“我相信会有奇迹发生,我会一直陪她等。”老程彻底无语了,他有些生气地讽刺道:“战时彰,你倒是个情种,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现在一直是这么个小小的营长,你真的能负担她一辈子的医药费吗?!”“是,你是可以守着她,可是你又有多少大团结能陪着她治一辈子!?”这些话让战时彰的表情一动,他微微垂下头,眼中的痛苦和挣扎一闪而过。老程见状,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你去南方的新军区是旅长,到时候无论是待遇还是津贴都是现在完全比不上的。你去那边,假期时还是可以回到京市,她现在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
此话一出,老程彻底懵了。
他“腾”地猛然站起来,表情也有些激动:“战时彰,你说什么呢!这是多好的机会,你去那边新军区发展好了,以后调回京市,最少也是升一级,你怎么能拒绝?你这是糊涂了啊!”
战时彰没有说话,他从病床上下来,缓缓走出了病房。
老程不解地跟了上去,战时彰爬了几楼,最后到了一个病房外。
透过一扇玻璃,能够清晰地看见病房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
战时彰的眸色变得有些难过。
因为那里面,躺着的正是姜向晚!
“老程,我必须得等她醒过来。”
老程听完,不禁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时彰,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病?她现在是活死人!活死人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那就是或者就跟死了一样,你放弃前途,就能保证她一定会醒过来吗?!”
可是这些话,战时彰却统统听不进去。
“我相信会有奇迹发生,我会一直陪她等。”
老程彻底无语了,他有些生气地讽刺道:“战时彰,你倒是个情种,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现在一直是这么个小小的营长,你真的能负担她一辈子的医药费吗?!”
“是,你是可以守着她,可是你又有多少大团结能陪着她治一辈子!?”
这些话让战时彰的表情一动,他微微垂下头,眼中的痛苦和挣扎一闪而过。
老程见状,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你去南方的新军区是旅长,到时候无论是待遇还是津贴都是现在完全比不上的。你去那边,假期时还是可以回到京市,她现在又不会跑,你担心什么!?”
他说得苦口婆心,连嗓子眼都快冒烟了,战时彰终于还是被说动了。
“好,我愿意过去。”
老程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战时彰的肩膀:“好,好,时彰,我相信一定可以把新军区带起来,老子就等着你升职回到京市!”
……
战时彰终究还是决定前往新军区。
调令虽然下来了,但是一时半会并不能马上动身。
他从医院出院后,每日忙碌着交接和新军区的事情,比以前忙碌更甚。
可是每日,他都会雷打不动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姜向晚,每当这个时候,他高达挺拔的身影总是会被拉得很长,透露出无线无边的孤独和忧郁。
他每天都会为姜向晚擦洗身体。
只因为医生一句:“植物人是可以听见外界的动静的,多和她说些话,说不定能让他们今早醒过来。”
于是他每天都会自言自语地在她面前倾诉许多,仿佛要将那些过去没能告诉姜向晚的话全部宣泄出来。
他说:“姜向晚,马上要到中秋节了,京市也又要下雪了,你知道吗?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想念你,因为那个家里不像家,只有我一个人。”
“老程邀请我去他家里过中秋节,但是我却不想去。他家里好热闹,我不喜欢,因为我会想起你,向晚,我好想你……”
“小麦的尸体我替你下葬了,选了一块很好的墓地,只是现在不能大办,我不知道那个地方会不会喜欢,但是的确是一块有山又有水的地方。”
“还有,姜雨兰现在已经被判刑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这辈子都无法再出来了,这能弥补一点点我对你的不好吗?”
“向晚,你为什么不肯醒过来,我有时候真想恨你,恨你的心真狠啊,为什么不肯醒过来呢?可是每次想到这些,愧疚就会淹没我,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对不对?向晚,我认罚……”
他说,想把过去缺失的都补上来。
可说出这话后,他自己却自嘲般的笑了。
他想,战时彰,你还真是个虚伪的人。
从前姜向晚在的时候,自己不肯跟她过一个年,好好吃一顿饭。
如今姜向晚不在了,弥补再多,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