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首长,舟车劳顿辛苦了!您叫我小张就好,组织派我来接你回军区!”战时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头,上了车。小张把行李放好,坐上了驾驶位。“首长,那我们先回军区——”“去城西的墓园。”不等小张把话说完,战时彰淡淡地打断他,不容置喙的吩咐道。小张微愣,但很快点了点头,开起车来。战时彰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自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过神州大地后,京市作为第一批受益的城市,变化不可谓不大。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并不愿意放弃唤醒姜向晚的希望,因为他始终觉得,姜秀总有一天会苏醒的。
可他的这份近乎疯魔的坚持,终究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
战母几次三番找来医院,哭着对他大喊:“战时彰!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身边这些姑娘哪个不如她!?你守着她,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的!你非要这么对我们吗?你非要让爸妈伤心难过吗?”
但无论是训诫、责骂甚至是体罚,战时彰始终不肯改变自己。
落在他的嘴边,永远只有一句话:“姜向晚,会醒过来。”
闹了许多日,最后战母终于还是放弃了。
她终究发现,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儿子了。
他是个痴情种,情丝来的晚,却浓烈疯狂……
如此这般,时间匆匆过去了半年有余。
新军区的事情终于落地,战时彰启程去了南方的湖城。
他在那边安顿下来,事情极多,暂时无法回到京市,他便拜托了老程照顾京市的姜向晚。
昏天暗地地忙了许多日,战时彰终于闲了下来。
他立即买了回到京市的火车票,然而就在即将上火车时,他接到了部队里的紧急任务。
封闭式的训练持续了三个月,等他重新回到军区,与外界恢复了联系后,他却接到了老程的电报。
老程告诉他:姜向晚不见了!
回到京市的医院,战时彰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心中一片茫然与死寂。
老程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满脸羞愧:“时彰,我对不起你,就这么一点事也没有帮你办好,我实在是没脸见你了!”
但战时彰却摇了摇头。
他脸上不知是笑还是哭,沉默许久,他才哑声道。
“这样也好,至少她醒了过来,不必做个没有未来的活死人了。”
至少,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笑,还能跑跳,他就该知足了。
至于她是否愿意原谅她。
或许她的不辞而别,就是答案。
……
五年后,京市火车站。
战时彰穿着整齐挺拔的军绿色军装,面容冷峻。
他提着行李袋,顺着人流缓缓走出火车站。
火车站外,一辆军用吉普静静等候着,车上的警卫员朝着人流里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他。
“首长!”
警卫员匆匆上前接过战时彰手中的行李,工整地朝他敬了个礼。
“战首长,舟车劳顿辛苦了!您叫我小张就好,组织派我来接你回军区!”
战时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头,上了车。
小张把行李放好,坐上了驾驶位。
“首长,那我们先回军区——”
“去城西的墓园。”
不等小张把话说完,战时彰淡淡地打断他,不容置喙的吩咐道。
小张微愣,但很快点了点头,开起车来。
战时彰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自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过神州大地后,京市作为第一批受益的城市,变化不可谓不大。
如今,这座巍峨首都早已经飞速发展,完全看不出过去那灰扑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