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烦什么呢?是在烦从小养大的孩子做了出格的事,还是在烦自己无法回应这份爱?宁枳鸢不知道,她没有勇气上前,后来也再也没有了询问答案的机会。不知道过了多久,宴巍舟回来了。宁枳鸢看了他一眼,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她又要看见宴巍舟对着尸体自言自语了。却见宴巍舟忽然环顾四周,语出惊人。“阿鸢,你在这里吗?”
语落,宁枳鸢猛地抬眸看过去。
都是20岁的年纪,又都是俊男靓女,其实二人很登对。
可宁枳鸢莫名地不悦。
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因为宴巍舟和宁远楠的模样一模一样。
宴巍舟愣了一下,嘴唇张了张。
宴巍舟眼眸冷沉地扯开姚沁芮的手,转过身,却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小芮,抱歉,我没有恋爱的打算。”
宁枳鸢看着他这幅神情,熟悉又陌生。
宴巍舟在外人眼中,总会装的人模狗样。
他只有她面前,才对展露出疯狂又执拗的一面。
姚沁芮继续坚持:“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宴巍舟几乎是毫不犹豫。
“你骗人!这两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来没见过你和别的女生走得近,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这两年……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宁枳鸢微微一怔。
宴巍舟离开后,她也叫人去看过,只知道宴巍舟安然无恙就好,也没有深究过他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身边又是些什么样的人。
她想着,宴巍舟已经成年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选择未来的权利。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些年里,他身边一直都有人陪着他。
挺好的,至少比她过去的18岁活得轻松。
宁枳鸢养了宴巍舟8年,从10岁到18岁,其实也不算很久。
四个两年,宴巍舟身边会有更多的人出现,他很快就会忘记过去,忘记她。6
宁枳鸢莫名有些失落,又有几分怅然。
真的等到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眼前,姚沁芮眼中水光泛泛,我见犹怜:“宴哥,我喜欢你整整两年多了,反正你没有喜欢的人,你就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宁枳鸢心一颤。
女孩子都这么主动了,男人总是很难拒绝。
见宴巍舟没说话,姚沁芮更是壮着胆子,垫起脚就亲了上去!
在即将得逞的那一刻,宴巍舟避开了。
宴巍舟的声音沉了下来,宁枳鸢看到他看向别处的眼中隐忍着不耐。
“我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
“……你就这么不想接受我吗?”
“我只把你当朋友。”
“可我不想做朋友!”
“小芮,我送你回去,你需要冷静。”宴巍舟下了逐客令。
姚沁芮心中不甘,却还是被他推出了门。
屋内陷进一片冷寂。
宁枳鸢漂浮在空气中,恍惚回想起十年前,她和宁远楠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天下了暴风雨,雷声轰隆,闪电不止。
她蜷缩在床上,抱住床边安慰她的宁远楠的手臂。
“小叔,我爱你。”
“……我也爱你。”
“小叔,我要的是男女之间的爱。”
“阿鸢,别胡闹,我们是亲人。”
“可我不想做你的亲人!我想做你的女人!”
“阿鸢!以后我不想听见你再说这种话!”
宁远楠生气了,他用力抽回手,离开了她的房间。
宁枳鸢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泪水悄然滴在枕头上。
她其实根本不怕打雷,她只是想找个借口亲近宁远楠。
夜深后,她嗓子干的厉害,离开房间去厨房倒水时,看见熟悉身影坐在客厅里,烟头要黑暗中明灭。
宁远楠只有在极其烦闷的时候才会抽烟。
他在烦什么呢?
是在烦从小养大的孩子做了出格的事,还是在烦自己无法回应这份爱?
宁枳鸢不知道,她没有勇气上前,后来也再也没有了询问答案的机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巍舟回来了。
宁枳鸢看了他一眼,习惯性地皱起眉头。
她又要看见宴巍舟对着尸体自言自语了。
却见宴巍舟忽然环顾四周,语出惊人。
“阿鸢,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