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巍舟几乎跑遍了所有房间的角落,又慌张地把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点阳光透进来。宁枳鸢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宴巍舟是真的在寻找她的魂魄,他知道她的魂魄会留在这里。也许,这正是宴巍舟的手笔。6只是他忽略了,他看不见她。宁枳鸢再看向宴巍舟时,只觉得这张看过千百遍的脸变得模糊、扭曲。他不像宁远楠了,宁远楠从来不会做出如此阴毒的事。最后,颓然的宴巍舟还是回到了宁枳鸢的房间。
宁枳鸢心下一惊,猛地看过去,正对上宴巍舟那双晦暗不明的眸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宴巍舟可以看得见她。
她激动地往前走去指着自己问:“宴巍舟!你能看见我?”
可宴巍舟的视线却只是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宁枳鸢愣住,才亮起的眼眸又暗了下去。
她只是魂魄而已,谁也看不见她,包括她自己照镜子也一样。
这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就像是十年前宁远楠离开时一样。
当时是活得像行尸走肉,现在却是真正的死了。
宴巍舟直接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他仍在问:“阿鸢,你在这里,对吗?”
得不到回应,他的声音越发喑哑。
“求你不要生气,和我说说话!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宁枳鸢就站在他的身边,无声喃喃:“我看出来了。”
“不疯掉的话,是不会有人对着尸体、对着空气说话的。”
“宴巍舟,放过我吧,我想得到真正的自由。”
宁枳鸢一遍遍地说着,哪怕宴巍舟根本听不见。
宴巍舟几乎跑遍了所有房间的角落,又慌张地把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一点阳光透进来。
宁枳鸢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宴巍舟是真的在寻找她的魂魄,他知道她的魂魄会留在这里。
也许,这正是宴巍舟的手笔。6
只是他忽略了,他看不见她。
宁枳鸢再看向宴巍舟时,只觉得这张看过千百遍的脸变得模糊、扭曲。
他不像宁远楠了,宁远楠从来不会做出如此阴毒的事。
最后,颓然的宴巍舟还是回到了宁枳鸢的房间。
一打开门,就是铺天的冷气灌了上来,宛如一个冰柜。
宴巍舟却不怕冷,面色如常地跪坐在床边。
宁枳鸢站在门口,看着他抓起“宁枳鸢”僵直的手往脸上放。
“阿鸢,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会弥补你的,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这份独角戏他似乎永远不会腻。
宁枳鸢却膈应至极。
次日。
别墅里来了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是姚沁芮。
宁枳鸢看她偷偷摸摸的模样,猜想她是瞒着宴巍舟来的。
宁枳鸢瞥到墙上的日历,忽然意识到,过了十二点就是宴巍舟的生日。
他已经21岁了,原来他离开她身边都已经快三个年头了。
姚沁芮不知道怎么拿到了门的密码,是来为他准备惊喜的。
宁枳鸢看着她高兴地走到二楼,试图寻找合适的房间。
和姚沁芮擦肩而过时,宁枳鸢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让姚沁芮发现她的尸体。
事后报警也好,毁掉也好,她不在乎,她只是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宁枳鸢不能发出声音,但她从人身边穿过时,会带来轻微的冷气。
于是在宁枳鸢有意的诱导下,姚沁芮推开了‘冰柜’的门。
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团时,姚沁芮有些慌乱的退出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可是冷静下来后,姚沁芮也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会有人住在这么冷的地方?而且一声不吭!
姚沁芮又问了一句:“你好?请问你是?”
仍旧没有回应,她就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看清床上人的一瞬间,姚沁芮吓得呆住了。
那根本就不是一张活人的脸!脸上已经是发青的白,没有了一丝血色!
宁枳鸢即便没有身体,却也似乎紧张地心跳加速。
她焦急地喊:“快报警啊!”
可姚沁芮吓傻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加速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
宴巍舟很快就到了门口,冷声开口。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