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昨日,她只是发丝稍显凌乱,衣衫上沾染了些灰尘。好在确实不曾受过伤,用过刑。池卿欢听到动静,睁眼朝我望来,眸中划过一丝震惊:“侯爷,你怎么在这?”我心中一喜,扶着木栏轻声唤她:“卿欢,我来救你。”我说着,便要抽刀斩断锁链,池卿欢立时出声制止:“侯爷,万万不可!”我正要疑惑问,便听池卿欢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如果我现在没有赦免,没有以证清白便出狱,那才是真正坐实了这个罪名。”
“怎么回事!?”
我的心顿时紧绷到了极点,嘶声问道:“不过短短一夜,怎就生了这样大的变故?”
余旧低头禀道:“说是……水云榭里有人当场中毒身亡!”
“卿欢可有受伤?”我心中一惊,忙问道。
“侯爷放心,夫人并无性命之忧。”
我紧紧蹙着眉,一旦牵涉到人命,即便我能为池卿欢免去牢狱之灾,但她的茶坊,从此便再难经营了。
“池卿欢心思缜细,绝不是会出如此纰漏的人,去查一查,究竟是何人要陷害于她。”
我沉声吩咐道,心情低谷到了极致。
“是!”余旧当即领命而去。
我乘上快马,扬鞭提速,心急如焚地往郢城赶。
一进城门,郢城县令便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等候在城门口,身后领着数名佩刀衙役,意图拦下我。
我勒马悬停,眯眸看向他,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本侯都敢拦?”
县令躬着身,赔着笑,一脸谄媚奸邪:“下官哪敢阻拦侯爷!这都是上面的意思,下官夹在中间,哪也是不敢不从啊!”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头顶。
他话音一落,我挥手凌空扬鞭,噼啪破空声令人胆颤。
县令当即瑟缩了一下,收回了手。
我捏着马鞭,抵在他脸颊一侧,仿佛下一秒这鞭子就要落在他脸上,望着他的目光森冷:“本侯没耐心,最厌恶有人与我打哑谜。”
终日浸淫在官场,寻求明哲自保的官员,怎么比得过在沙场上真正见过血,杀过头的将领。
“你若是有胆气,就试试本侯手上的鞭子够不够重,本侯的刀够不够锋。”我冷冷说着,声音不大,肃杀之气却逼人。
县令当即颤着两腿,慌忙挥退身后仍持刀严阵以待的衙役:“去去,还不赶紧把刀收起来!”
“侯爷莫怪,这也都是文王的命令,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冷嗤一声,握紧缰绳的大手缓缓收紧,指骨用力到发白。
我打断他滔滔不绝地请罪,不耐道:“带本侯去郢城狱。”
郢城牢狱。
我快步疾走着,身上衣袂翻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路无人胆敢阻拦。
县令一路小跑着跟在身后,不住解释道:“下官知道夫人受侯爷看重,下官发誓,可一点刑也没敢对夫人用啊!”
他抬袖擦拭着额上的细汗,还不忘为自己邀功一番。
“你该庆幸自己没对她用过刑,不然落在她身上几道刑罚,本侯便要十倍百倍地落在你们身上。”我冷声开口,语气嗜血。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才终于看到了池卿欢的身影。
她闭着眼抱腿蜷缩在牢房角落,紧皱的眉头彰显着她此刻些许的不安。
比起昨日,她只是发丝稍显凌乱,衣衫上沾染了些灰尘。
好在确实不曾受过伤,用过刑。
池卿欢听到动静,睁眼朝我望来,眸中划过一丝震惊:“侯爷,你怎么在这?”
我心中一喜,扶着木栏轻声唤她:“卿欢,我来救你。”
我说着,便要抽刀斩断锁链,池卿欢立时出声制止:“侯爷,万万不可!”
我正要疑惑问,便听池卿欢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
“如果我现在没有赦免,没有以证清白便出狱,那才是真正坐实了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