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歌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反驳不了。盛寒封这样的人,确实不会拿婚姻大事做戏。而他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强求。盛寒封则不管她是如何反应,直接调转车头离开。谢清歌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下一阵无力。她从前想过,有朝一日听见盛寒封要结婚了,该怎么办?她以为自己能收拾好所有爱恋,再笑着对他说一句“恭喜。”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违心的话,自己一句也说不出口。谢清歌缓了一会,才强打起精神进屋,没有让父亲看出不对。
这句话犹如利剑,将谢清歌原本的期望,刺了个粉碎。
谢清歌的心口像有钝刀在割,一下又一下,疼得她迈不动脚步。
耳边又传来父亲为后辈高兴的声音:“具体日子订下来了吗?到时候我一定带清歌去喝杯喜酒。”
“思雪还在挑。”
盛寒封低磁的嗓音透着一股深情意味,谢清歌连忙垂头掩饰难看的脸色。
她听过盛寒封喊过很多人的名字,从来没有觉得‘思雪’这个名字从他口中会变得这般缠绵缱绻。
接着,又听盛寒封不经意开口:“清歌,思雪上次回家给我那文件,你们两应该碰到过。”
谢清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上次在家里遇见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就是盛寒封的准未婚妻。
难怪,他愿意让陈思雪进书房。
越想,心中思绪越是翻腾。
她也只能低声回一句:“嗯。”
不过片刻,他们就已经走到停车场。
到了后,盛寒封径直朝他的黑色宝马走去,谢父拖着行李跟在身后,带着许些回忆往昔的意味:“寒封啊,我们很多年没见了,今天一起吃个饭?”
闻言,盛寒封看了眼手上的表,歉意说:“改天吧,今晚我跟思雪约好了。”
谢父被拒绝了倒也不生气:“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把你未婚妻也带过来,大家认识认识。”
盛寒封带着柔和笑意,颔首:“好。”
谢清歌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看到盛寒封不同以往的温柔,心渐渐下沉,她在此刻才终于意识到,盛寒封这一次是认真的。
还没等谢清歌想出什么,父亲就开始催促她:“清歌,发什么愣,上车啊。”
她连忙应了一声,坐到后座上。
回去的路上,谢父在跟盛寒封聊法庭上的公事,而谢清歌偷偷望向驾驶座的盛寒封。
男人下颌线棱角分明,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多看一眼就摄人心魄。
也难怪会吸引那么多女人为他心醉。
可盛寒封这么多年都没有提结婚,偏偏她一表白,他就订婚了……
这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吗?
抱着这个疑虑,谢清歌回到了家。
此时这个家,是谢宅。
谢父先下车后提着箱子走在前面,而谢清歌下车后,径直走到前面驾驶车窗前。
经过这一路上的憋闷,她早就忍不住想问答案了。
“小叔,你要订婚,是不是故意为了让我对你死心——”
盛寒封抬手打断她的话,蹙眉不赞同:“你认识我这么久,这么无聊的事你觉得我会做?”
谢清歌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盛寒封这样的人,确实不会拿婚姻大事做戏。
而他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强求。
盛寒封则不管她是如何反应,直接调转车头离开。
谢清歌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下一阵无力。
她从前想过,有朝一日听见盛寒封要结婚了,该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能收拾好所有爱恋,再笑着对他说一句“恭喜。”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违心的话,自己一句也说不出口。
谢清歌缓了一会,才强打起精神进屋,没有让父亲看出不对。
晚上十点,谢清歌从房中出来,转头去了楼下一个小房间。
那是她小时候的画室。
一开门,陈旧腐朽的味道铺面而来,谢清歌捂唇咳了两声,才迈步进去。
刚进去,她就被墙上的画吸引,那画上,画的是父亲,小叔和她。
谢清歌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画作,小时候的记忆历历在目。
当年,她接受不了父亲的离开,就躲进了画室。
后来,盛寒封找到了她,她至今依旧记得他当年温柔的模样。
他说:“清歌别怕,小叔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
回忆散去,回过神来,谢清歌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慢慢靠近墙壁,扶着画上的小叔,哽咽出声:“小叔,你自己亲口许出的承诺,怎么能不作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