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显得气定神闲:“我应该知道什么?”迎颂盯了她片刻,李宜杉此时吮了一口热饮,慢慢悠悠的,一点也看不出破绽,可迎颂自己却不愿意再遮遮掩掩。“前些天我给彭霖澍发过一条消息……”迎颂豁出去了:“是我一时糊涂……妄想一条消息能拆散你们……”反正这个临时组起来的旅行团还有一天就各奔东西了,她也只不过是想在旅途结束前主动向李宜杉挑明,也为自己求一个心安。李宜杉抬
对面的人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显得气定神闲:“我应该知道什么?”
迎颂盯了她片刻,李宜杉此时吮了一口热饮,慢慢悠悠的,一点也看不出破绽,可迎颂自己却不愿意再遮遮掩掩。
“前些天我给彭霖澍发过一条消息……”
迎颂豁出去了:“是我一时糊涂……妄想一条消息能拆散你们……”
反正这个临时组起来的旅行团还有一天就各奔东西了,她也只不过是想在旅途结束前主动向李宜杉挑明,也为自己求一个心安。
李宜杉抬眼,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他怎么说?”
说话间,迎颂将自己的十指扣在一起,一圈一圈绞着,声音有些许苦涩:“没回我。”
李宜杉笑的温和:“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生气?你的行为仅仅是一厢情愿,为什么你却能有挑起我和他之间不和的自信?”
迎颂沉默着低下了头,过一会儿她再一次向李宜杉说了声:“对不起。”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见眼前依然泰然自若的李宜杉,迎颂忽然觉得不甘心,于是她故作镇定,说了句:“今天我来道歉,是因为我确实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李宜杉反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彭霖澍回复了你,你们两个有了感情上的进展,今天你还会来找我吗?”
迎颂一怔,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只是惊讶李宜杉居然能够当面问出来。过了半晌,她嗤笑一声:“可能不会吧,谁知道呢。”
“可我看得出来,从第一天你们两个一上车就看出来了,你们俩的感情并不是无坚不摧。”
李宜杉的唇贴着杯沿抿了一口,迎颂的话叫她顿了顿,随后离开杯口,笑道:“有恋爱就有分手,有结婚就有离婚,大家都是成年人,谁敢笃定自己的感情无坚不摧?”
见对方不说话,李宜杉看着她说:“迎颂,虽然今天你说了好几次‘对不起’,可我不会告诉你‘没关系’。”
“其实你并不缺我这句‘没关系’,只要你心里过意得去就好。”
“我还有事,先走了。”
杯中的热可可还未见底,李宜杉却不想喝了,她丢弃了那半杯热饮,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
回房间的路并不长,李宜杉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远离迎颂视线后,紧绷的心弦终于泄了力,李宜杉觉得自己很累,又不得不佩服迎颂,虽然她的所作所为并不上道,可眼光却是毒辣的。
她磨蹭着回到房间,彭霖澍没带房卡等在门口。他看到李宜杉走过来,便打趣她:“你又和池棠约会去了?”
李宜杉缩在羽绒服里,远看像一朵行走的棉花糖,她的声音有些弱:“没有,迎颂找我有事。”
彭霖澍一听这个名字,立马回身问她:“什么?她来找你了?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怎么还来找你。”
李宜杉累极了,她摇摇头,告诉彭霖澍:“之前没过去,现在是真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出发去长白山的路上,后排的迎颂不再是之前那般活泼开朗的模样,她蜷缩在角落,脑袋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令李宜杉感到奇怪的是,保持了很久的位置忽然变了。胡方逾和花信换了位置,现在花信坐在他们俩中间,整个人既兴奋又老实。
大刘介绍说即将要去往的是旅行的最后一站,长白山。
后座上,花信不放心地问大刘:“导游,今天应该能看见天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