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年无言静听,目光却看向杜舒曼,轻抬下巴示意她跳河逃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我掩护你,快走。”这一次,杜舒曼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明知留下或是跳河两条路的生还几率都不大:“我从决定回来找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觉悟了。”叶若兰的枪声渐渐逼近,他们不能再在这件事上做犹豫。张津年紧紧看着她,没说话,勉强算是妥协了。默然几息,张津年咬紧后槽牙,起身开枪。枪响声不断,惊起丛中飞鸟。张津年一枪射在叶若兰心口,鲜血顷刻染红了她胸前衣装,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张津年,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张……津年……”
一时间,杜舒曼仿佛又看到了曾经还是少帅时候的张津年,威压逼人。
士兵立时收起证件,谄笑着还给张津年:“不敢,不敢,前面不远就出城了,长官您注意安全。”
张津年收回证件,面色不虞地拉上车帘。
随即启动汽车,抓紧时间离开封锁地。
张津年一手摘下军帽,额间隐隐涔出冷汗,握住方向盘的左手微微有些无力发抖。
杜舒曼一眼便知是他左手上的伤口痛到极致了。
但张津年依旧紧绷着下颌,一声不吭地目视前方。
注意到杜舒曼紧张望向他的视线,他甚至还能勉强勾出一丝笑意。
“我没事,过了前面那座桥,就会暂时安全了。”
然而出城不过三里,反应过来的叶若兰即刻带兵开车追了上来。
数发子弹打在车上,击碎了车窗玻璃。
紧迫之际,杜舒曼强行镇定下心神,在压制中透过后视镜看准后方追兵汽车的轮胎,而后果断伸手出窗开枪。
“砰——砰——”
两声枪响,一辆车胎瞬间泄气停在路中,一时成了阻拦。
为逃脱争取了不少时间和压力。
唯有叶若兰为首的那几辆仍跟在尾后穷追不舍。
张津年被逼无奈,在一条河流旁猛然踩下刹车,横停在河边。
“下车。”张津年迅速道。
杜舒曼立即打开车门下车,与张津年一起蹲下躲在车后。
下一秒,叶若兰便追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局势,似稳操胜券般朝着张津年和杜舒曼藏身之处厉声喊道。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张津年,曾经你对我心狠,如今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随着她话音落下的,还有几声愤恨地枪响。
张津年无言静听,目光却看向杜舒曼,轻抬下巴示意她跳河逃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我掩护你,快走。”
这一次,杜舒曼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明知留下或是跳河两条路的生还几率都不大:“我从决定回来找你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觉悟了。”
叶若兰的枪声渐渐逼近,他们不能再在这件事上做犹豫。
张津年紧紧看着她,没说话,勉强算是妥协了。
默然几息,张津年咬紧后槽牙,起身开枪。
枪响声不断,惊起丛中飞鸟。
张津年一枪射在叶若兰心口,鲜血顷刻染红了她胸前衣装,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张津年,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张……津年……”
可下一刻,流弹眨眼间射中杜舒曼肩膀,张津年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瞬间揽过杜舒曼一起跳下流淌的河水。
他紧紧拉住杜舒曼的手,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子弹穿透水面留下一条长直的水流线,射在张津年肩头,腰腹,鲜血染红了视线。
杜舒曼不敢挣扎,只能焦急地摇头让张津年放手。
渐渐地,强烈地窒息感袭来,杜舒曼缓缓闭上了沉重地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杜舒曼只感到眼前一片鲜红的模糊,张津年浑身浴血的模样出现在眼前,让她瞬间惊醒过来。
“妹子,你终于醒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嫂关切道,闻声而来撩起门帘的是一个披着短马褂的大哥。
杜舒曼看着她,渐渐从发蒙的意识里缓过神来。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忙拉着眼前大嫂的手焦急问道。
“有没有看到一个……和我一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