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听陛下如此说,赫云瑞神色也没完全松下来。他又磕了个头,才起身重新坐下:“谢陛下。”“好了,说回正事。”陛下随意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云景晔:“云小公子,现在你来说吧。”云景晔在宫人搀扶下起身跪下,缓缓开口。“那日,岳雨陌冲进草民和沈祈安屋内,不分任何缘由拉起沈祈安便是一顿打,草民想上前阻止,但却被岳雨陌带来的同伙阻拦,等他们离开草民上前查看之时,沈祈安已经没了气息。”
赫云瑞顿时心中一惊。
‘安民之道’四字更谓是诛心之言。
他立即起身跪下,姿态惶恐:“陛下,如今时节渐渐入冬,蕲州突发灾祸,将军此举定是希望能尽快帮百姓度过危机,让大家能平安度过这个冬日。”
“将军替陛下赈灾,尽心尽力是将军应该的,百姓称赞将军亦是陛下用人圣明,这就是妾身的看法。”
赫云瑞说完许久,陛下都没有说话。
殿内一瞬间安静下来,其余人更是不敢开口。
顷刻后,陛下才缓缓说道:“朕不过随口一问,夫人不必担心,起来吧。”
即便听陛下如此说,赫云瑞神色也没完全松下来。
他又磕了个头,才起身重新坐下:“谢陛下。”
“好了,说回正事。”陛下随意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云景晔:“云小公子,现在你来说吧。”
云景晔在宫人搀扶下起身跪下,缓缓开口。
“那日,岳雨陌冲进草民和沈祈安屋内,不分任何缘由拉起沈祈安便是一顿打,草民想上前阻止,但却被岳雨陌带来的同伙阻拦,等他们离开草民上前查看之时,沈祈安已经没了气息。”
“沈祈安在书院学习刻苦,为人温和,与同窗关系极为要好,从不因自己商贾出身的而自卑,即便旁人管不住口舌,他也从未争辩过半分。”
“沈祈安还曾和臣说,他想要考取功名,为朝堂、为百姓谋福利,更想以此告诉天下所有商贾,贵贱之分,在于行之美恶,并不在其出身如何。”
“草民之今日便是沈祈安之昨日,草民望陛下能严加惩处品德如此低下恶劣之人,还草民和沈祈安一个公道。”
“草民的话,陛下可以去书院查证,若有半分虚言,草民愿承担任何责任。”
云景晔话音刚落下,一旁跪着的岳雨陌突然起身猛的把他一推。
“你胡说八道!是沈祈安该死!一个商贾出身的人还想要考取功名,简直痴心妄想!”
“还有你,不过一个连官衔品阶都没有的贱民,有什么资格和我比,我姐姐可是将军夫人!”
听着岳雨陌的话,赫云瑞只轻轻蹙了蹙眉,便再无其他反应。
但心下对岳家姐弟已是失望至极。
对此,陛下亦是沉声一怒:“放肆!”
岳雨陌身形一缩,声音小了不少:“陛下,是他们冤枉我……”
陛下神色不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赫二夫人,赫夫人在府被刁难一事,你有何想说的?”
岳雨柔心中一片慌乱,但表面却不显半分,还能做出一副柔弱被欺负的样子。
“陛下,妾身也不知姐姐为何要陷害我?”
“你是说赫夫人不昔伤害自己的身体来陷害你?”
“是。”
陛下冷笑一声:“那皇后呢?告你不敬嫡妻的人是皇后,你是否也觉得皇后和赫夫人沆瀣一气,不昔作伪证来也要来陷害你?”
岳雨柔一下就慌了,忙道:“妾身不敢。”
问话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陛下目光扫视在殿内扫视一圈,语气缓慢但威严十足。
“岳雨陌随意殴打同窗,致其死亡,交由大理寺按律处理。”
“赫二夫人不敬嫡妻,欺君罔上,杖责五十,休弃出府,永生不得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