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若初刚踏进府,就被赫母叫了过去。赫母屏退了所有下人,对沈若初道:“雨柔出府后,我找了个院子让她先住着,等过段时间,你去看看她。”沈若初蹙了蹙眉:“她是陛下下旨休弃出府的,母亲你怎敢留她?”赫母面色一沉:“再怎么说,雨柔姓岳,是你表妹,是你娶回来的二夫人!”沈若初唇角泛起冷意,不疾不徐开口:“母亲,如果你认为值得赔上全府性命,明日我就可以去看她。”赫母倏然沉默了。沈若初不再多留,丢下一句“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就直接走了。
从甘露殿出来后,赫云瑞朝云景晔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小公子。”
云景晔作揖回礼:“赫夫人节哀。”
……
三日后。
岳雨陌被判死刑,即日处斩。
岳雨柔也被赶离出府。
当时赫母时万般不舍,但有陛下的旨意在,她也做不了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沈若初从蕲州回来时,京城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
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赫云瑞也已经都写信全数告诉她了。
沈若初要先进宫向陛下回禀赈灾情况,等回府,应该差不多要到掌灯时分了。
赫云瑞早早便让下人备好了热水、晚膳等一应事务。
但沈若初刚踏进府,就被赫母叫了过去。
赫母屏退了所有下人,对沈若初道:“雨柔出府后,我找了个院子让她先住着,等过段时间,你去看看她。”
沈若初蹙了蹙眉:“她是陛下下旨休弃出府的,母亲你怎敢留她?”
赫母面色一沉:“再怎么说,雨柔姓岳,是你表妹,是你娶回来的二夫人!”
沈若初唇角泛起冷意,不疾不徐开口:“母亲,如果你认为值得赔上全府性命,明日我就可以去看她。”
赫母倏然沉默了。
沈若初不再多留,丢下一句“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就直接走了。
再踏进雾雨轩时,沈若初下意识寻找半夏的身影。
可她扫视了一圈也没看见,最后只好问赫云瑞:“半夏呢?”
赫云瑞动作一顿,语气若无其事:“我给了她银钱,销了奴籍,让她出府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沈若初神色半信半疑,赫云瑞直接转移话题道:“先用膳吧。”
“嗯。”沈若初淡淡应了声,没再继续追问。
……
次日。
今天正好是初八,又到了每月一次的赫府家宴。
饭桌上,赫云瑞刚准备伸手夹菜,赫母突然一摔筷子:“沈若初,你怎么办事的!”
赫云瑞忙放下筷子,姿态摆的极为端正:“母亲,怎么了?”
赫母冷冷扫他一眼:“现在总共就我们三个人,准备这么多菜浪费,是觉得府里的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赫云瑞有一瞬的怔愣,他没想到仅仅是这样,也能不顾场合训自己一顿,也实在不明白赫母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沈若初就真这么惹她生厌吗?
他压下心中疑惑,解释道:“母亲……”
可才刚开口,突然被沈若初打断:“母亲如果觉得菜多了,赏几份给下人就好了。”
“再者,现在府上的开销大部分都还是靠夫人的嫁妆铺子,就算她浪费点,也没什么。”
沈若初这番话说下来,赫母竟一时没想好如何反驳。
下一秒,沈若初又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的俸禄大都补给了军中,但府中却从未有过短缺,夫人已经做到如此地步,母亲你为何还要咄咄相逼?”
听着沈若初的话,赫母顿时怒火中烧:“瑞儿,你是要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外人,来和我作对吗!”
“沈若初是将军府三媒六聘,正经迎娶入府的夫人,从她入府便有权掌管府上一切,又如何是不相关的外人?”
赫母没想到‘赫云瑞’会如此顶撞于她,气得就要背过身去。
一顿家宴不欢而散。
回到雾雨轩,沈若初以为赫云瑞至少会说点什么。
毕竟方才在家宴上,她并没有给赫母留面,甚至当众顶撞了她。
赫云瑞并不知道沈若初在想这些,他只是忽然想起从前她遇到这般情况时,自己似乎从未给她解过围,反而会被赫母的话带走,觉得是她错了。
沈若初正低头乱想着,赫云瑞忽然走到她面前,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真挚。
“沈若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