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王赞许地看了吴氏一眼,这一看更是给了她无尽的勇气。“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被偷,在府上搜一搜自然就知道了!”一听到要搜郡主府,京兆尹脑袋上的冷汗再次冒了下来。眼前这位郡主的荒唐,可是京都有名的。就连前途无量的季无璟都被她接连摆了两道,更何况他这么个小小的京兆尹。“周大人不必慌张,既然要还我清白,自然还是查清楚比较好,我愿意配合官府办案。”京兆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叫来更多人手,把郡主府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
“剩下的东西?”
姜肆瞪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我昨日进了库房,就只见到了您给皇上送的贺礼,以及这些布匹啊,不曾见到别的东西。”
“你放屁!分明还有十几箱珠宝首饰,你怎么可能没看见?我看分明就是你偷拿的!现在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吴氏原本还想忍耐,但是一看到姜肆开始演戏,立刻就坐不住了。
京兆尹这种人精,常年在京中帮忙处理各种案件,后宅的案子也不在少数,倒是不曾有哪家侧室,敢对嫡长女说这种话,简直是目无尊卑。
忍不住出口制止,“虽然是王爷家事,卑职不懂西梁的规矩,但这里是京都,现在是京兆府办案,还请侧王妃少用些粗鄙之语,诸事还请按照京都的规矩来。”
感受到京兆尹语气里的鄙夷,西梁王觉得自己的脸皮被人撕下来,丢在地上踩。
忍不住破口大骂,“无知妇人!说了几遍了,让你把嘴闭上!”
姜肆转向京兆尹,“周大人明鉴,我确实不曾见过库房里还有其他东西,管家,你来说。”
管家拿着账簿,立在旁边毕恭毕敬。
“确实没有。”
西梁王压抑着怒意,“我们来的时候,分明还带了十几箱珠宝!”
“父亲带的东西,不曾入过郡主府的公账,也不曾与我透露过半分,自然是想说多少,便说多少。”
姜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一切都是无中生有,只是西梁王在倚老卖老、没脸没皮地讹人。
西梁王为了帮吴氏的长子铺路,专门偷偷带了不少珠宝特产来走关系,这种无视嫡子,而专宠庶出的事,他自然没敢跟姜肆提过。
吴氏忍不住插嘴,“从西梁带来的东西,底座上大都有西梁的标识,不仅是珠宝首饰,黄金白银上也有!”
西梁王赞许地看了吴氏一眼,这一看更是给了她无尽的勇气。
“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被偷,在府上搜一搜自然就知道了!”
一听到要搜郡主府,京兆尹脑袋上的冷汗再次冒了下来。
眼前这位郡主的荒唐,可是京都有名的。
就连前途无量的季无璟都被她接连摆了两道,更何况他这么个小小的京兆尹。
“周大人不必慌张,既然要还我清白,自然还是查清楚比较好,我愿意配合官府办案。”
京兆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叫来更多人手,把郡主府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
“报告大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带有西梁标识的物品。”
京兆尹意味深长地看向西梁王和吴氏,心里基本上已经认定了是这俩人在诬陷姜肆。
毕竟但凡还是个人,怎么能做出克扣子女食邑,把人扔在外地十几年不问死活的事儿来呢。
现在又闹出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好一个空口无凭的诬陷。
官差继续报告,“但是,大人,有附近的百姓看到今早郡主府有马车出府。”
原本已经有些绝望的吴氏再次亢奋起来。
恨不得跳起来,指在姜肆的鼻子上。
“肯定是她!肯定是她把东西运出去藏起来,或者给偷偷卖掉了!”
“周大人,刚才我说了,我拿了丝绸布匹去当,那些马车就是出去当铺的车子。”
吴氏还不死心,“你说只有丝绸就只有丝绸啊?我还说你卖了十几箱珠宝呢!”
“管家。”
“是。”
管家立刻从后面掏出一张银票,和一把碎银,以及当铺老板开的凭证。
姜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到底郡主府的马车去了哪些地方、当了那些东西,周大人自然可以派人去查,有凭有据。”
吴氏瘫坐在凳子上,神色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