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挑了下眉,专门朝两人走过去。没有搭理她们,反而把下人们都唤了过去。“各位,今天我,开,心,所有人都去领一个月的赏钱,郡主府的人,人人有份。”姜肆长吐了口气,有种被欠钱多年的农民工讨薪成功,还顺便气死包工头一家老小的畅快感。无视身后气得快要冒烟的吴氏母女,转头吩咐管家。“对了,把给父亲的人参灵芝之类的补药都停了吧,京都最近天干地燥,吃这些东西只会让人上火,转告父亲,妹妹体谅父亲身体不适,我亦当向她好好学习,多多体谅父亲才好。”
当时京兆尹离府的时候,姜肆是专门亲自把人送出门的。
顺手给京兆尹塞了张银票。
“哎呦,郡主这可是不得,卑职也没帮上什么忙,弄了半天没有案子,卑职只是来郡主府上蹭了杯茶水,这怎么好意思收呢。”
在座的都是几百年的妖怪,姜肆怎么能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呢。
顺着京兆尹的话往下说。
“没有案子,还让周大人白跑一趟,我实在是过意不去,这只是些茶钱,就劳烦周大人等会儿带着兄弟们喝点茶水。”
“啊这......卑职就却之不恭,替兄弟们先收下了。”
姜肆嘴角带着笑,“其实我还有点事想麻烦大人。”
“郡主只管说。”
“再过不久就是圣上的生辰了,接下来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家聚会,我父亲作为藩王自然会前往。”
“那是自然。”
“可父亲他已经年迈,实在是老眼昏花,毕竟连欠了亲闺女的例钱十几年都不曾想起,现在更是闹出这种乌龙,差点酿成大错,到时候在各种宫宴聚会上,估计要闹出更多笑话......”
姜肆抬眸,和京兆尹互换了个眼神。
“那郡主的意思是?”
姜肆朝小桃使了个眼色,她就立刻从后面钻出来,像只花蝴蝶似的,朝下面当差的官爷们冲过去。
人手几两碎银。
“为人子女,我实在是担心父亲。”
“郡主的孝心,感天动地。”
“我怕父亲到时候因为健忘症得罪了贵人,所以想请大人,和诸位帮个小忙,顺口把父亲健忘的消息放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我父亲的病情,这样就算到了宫宴上闹出麻烦,大家也就能理解几分。”
只是碎嘴几句,就能得这么多好处,没等京兆尹回答,底下就有人控制不住地呼应。
“这点小事,郡主自然不必放在心上,京兆尹专管京都大小事务,西梁王来了京都,自然就是半个京都人,他的事,就是在下的事。”
作为西梁的嫡长郡主,姜肆的食邑是一千两百户。
从她六岁入京,直到现在成年,西梁王克扣了她十几年的食邑。
饶是最近西梁粮食丰收、赋税丰饶,一下子被姜肆挖走这么多钱,也是让西梁王大疼得心肝疼。
自从消息放出去后,郡主府突然清闲了不少。
原本那些眼皮子浅,一心想要巴结西梁王的人都不再登门了,甚至恨不得对他避而不见。
毕竟对自己的亲人都能如此狠心、如此锱铢必较的‘健忘’藩王,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合作伙伴信守承诺呢。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被这老登背刺一刀,可就太不值得了。
“郡主,好多好多钱啊!”
姜肆让管家把装了满满两匣子的银票收到库房,拍了拍小桃的肩膀。
“走,给你买胭脂去。”
自从珠宝首饰丢了以后,以前穿得花枝招展天天出门社交的吴氏和姜玉儿,就开始闭门不出了。
每天只能眼巴巴地盼着西梁的下人能早点把银钱和新衣服送过来。
她们作为主子都没钱花,一听到姜肆竟然还要给丫头买胭脂,话里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两个人在院子里一唱一和,不住的阴阳怪气。
“有钱给下人买胭脂,却不管自己亲妹妹的死活,王爷好心送她来京都享福,不仅没换来孝心,反倒被反咬一口,好一个白眼狼!”
“父亲年迈,有些人不仅不多加体谅,更是自私自利的只考虑自己,把父亲都气得卧床不起了,她却开心得遮都遮不住!”
姜肆挑了下眉,专门朝两人走过去。
没有搭理她们,反而把下人们都唤了过去。
“各位,今天我,开,心,所有人都去领一个月的赏钱,郡主府的人,人人有份。”
姜肆长吐了口气,有种被欠钱多年的农民工讨薪成功,还顺便气死包工头一家老小的畅快感。
无视身后气得快要冒烟的吴氏母女,转头吩咐管家。
“对了,把给父亲的人参灵芝之类的补药都停了吧,京都最近天干地燥,吃这些东西只会让人上火,转告父亲,妹妹体谅父亲身体不适,我亦当向她好好学习,多多体谅父亲才好。”
一招祸水东引,直接把姜玉儿气得昏死过去。
“郡主,这家就是京都最有名的胭脂店,玲珑阁。”
店铺位置在中央大街,三面环街,人流量巨大。
店面装修豪华,面积更是大得惊人,层层叠叠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胭脂盒。
各种珠光宝气的夫人小姐都在挑选着东西,果然在任何时代,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
现在手里有了本钱,姜肆也打起了做生意的主意,第一步就是要知己知彼。
掌柜一见到姜肆衣着不凡,立刻戴上一副笑脸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是生面孔啊,不知道需要点什么?咱们玲珑阁可是京都最大的胭脂坊,您想要的胭脂,这里全都有!”
胭脂的颜色算不得多,但是胭脂盒却极其华丽,各式各色的景泰蓝,美得不像话。
姜肆随手拿了两盒,塞到小桃怀里。
“喜欢就拿着。”
“呵,郡主对人的赏赐,还是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