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陆以述真也这么做了,摸着她的耳垂轻轻地捏了捏,软软白白的,甚是新奇。印象里,和小时候的似乎一样,但是小时候,他哪里敢碰。陆以述的心情蓦然好了起来,睡梦中的林听却被惊醒了,蹙起生气的眉峰,一下子捂住耳朵,谁在恶作剧,搞她的耳朵?陆以述见她突然弹起来,反应这么大却一脸的茫然,也被她吓了一跳。摸她耳朵的那只手骤然顿住,还来不及放下就被她牢牢盯住了。
林听可没悟到重点,现在她满心都理解成了,陆以行这烧要是退不下去,一定变成个傻子了。
于是在陆以行稳定打着点滴的时候,林听又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再次拨通了陆以述的电话。
这次很幸运。
彼时陆以述正完成上台医学报告述讲,刚下台来开了手机,感觉到手机开始震动。
他蹙眉拿出,本想直接按掉,一看来电显示,顿时把手机握了握紧,走出了礼堂。
“林听?”陆以述试探地问,却没想到手机那头传来清晰的哽咽声。
没错,林听是哭着躲在卫生间给他打的电话。
“陆以述,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陆以行,我...”林听吸着鼻子,陆以述可以感觉到她哭得很急,因为她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别急,你慢慢说”,陆以述听到她的哭声,就感到莫名的焦急,偏偏语速还不敢快,怕把她给吓到。
“李医生说,陆以行...发烧...会傻掉,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腿发炎了,对不起……”
林听每说几个字,就大间隔喘气几声,看来哭得太久,情绪已经快要崩溃。
“林听!”陆以述对着手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总能让人觉得很冷静,林听蓦然被震了一下,一时间忘记了啜泣。
“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听李医生的建议,他不会让阿行有事的,我马上回来,阿行他…现在就拜托你了。”
林听现在看不到,陆以述的眸子已然沉了下来,说他不急不怕吗,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现在他必须成为某人的力量。
他要是慌了,她就会更慌。
“别怕,我在!”
陆以述低低的嗓音回绕在耳边,无比坚定有力。
他会回来,他马上会回来的,陆以述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让陆以行变成傻子的。
林听用水洗了洗一脸的鼻涕眼泪,对着镜子鼓鼓气。
陆以行这么磨人的小鬼才不会变成傻子呢,虽然心情还是很低落,但是已经不至于担心到想哭了。
收拾好心情走出卫生间,发现余鹿鸣正一脸担忧地等在门口。
“小听,没事吧?医生不是说今晚烧退了就没事了吗,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嗯”,林听点头,看着余鹿鸣的西装已然褶皱得不行,有些难为情。
“鹿鸣,现在也没什么事,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林听装作若无其事地甩甩手,尽力表现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我还是留下来,有个事可以搭把手,他家人既然都不在,你一个人怎么能行”,余鹿鸣笑笑,拍拍她的肩膀,就径直走到陆以行的病床边,坐下了。
林听见他执意留下,也就不坚持了,毕竟现在的情况,说不定还真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夜幕悄悄降临,华灯初上,外面的喧嚣和霓虹灯的炫目与寂静的医院隔绝。
医院里只有忙碌的医务人员,受病痛纠缠的病人,和累作一滩的家属。
偌大的一个病房,只有绵长的呼吸声,和余鹿鸣放轻的脚步声,陆以行睡着时很安静tຊ,眉眼分明,十分清隽。
点滴均匀地滴着,更显得四周寂静。
林听轻轻地趴在病床边,露出半张脸,几缕纯黑色的发丝遮住半绺细眉,垂至眼角,她的睡容十分娴静,饱满却又小小的唇,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颤着。
她的皮肤很好,白白嫩嫩,像小婴儿的皮肤,所以总能引起保护她的欲望。
但是这黑带六段是不熟悉她的人绝对想象不到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身躯有这么大的力量。
余鹿鸣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的睡颜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热水壶,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与她眉目持平。
伸出手,想帮她把眼上的发丝挂到耳边,突然被一个冰冷的男声给制住。
“你想对她干什么?”
余鹿鸣抬头,发现陆以述倚在门上,抱着手,屈腿,冷着脸,让余鹿鸣有种被撞破的一瞬间羞愧。
陆以述冷笑一声,继续开口:“看样子是她拒绝了你,你心有不甘,才想趁她不备讨点便宜。”
陆以述的半个身子都隐在阴暗里,余鹿鸣看不清他的表情,想反驳,却又说不出什么,他确实是趁着林听睡着,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她。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帮我照顾家人,现在我回来,你可以离开了。”
陆以述放下抱着的手臂,三步并两步,朝病房里走进来。
米白的立领衬衫扎进纯黑色的西装裤,这男人腿长肩宽,确实是很具有外貌威胁力。
他自身的气场,远比医生这样的职业,更具震慑力,确实…不凡。
但是自己又比他差多少?余鹿鸣笑了笑,也站了起来。
结果如何,全凭本事,林听这里他尚且这么艰难,难道这个医生就能追到?
余鹿鸣轻笑一声,“陆医生,后会有期。”
等他走出病房,陆以述收回目光,走近趴在那的林听,这样趴着,小小一只,只在自己腿边。
他无奈地笑笑,看来是真得累坏了,但是怎么能这么没心眼,差一点又让别人占便宜了,看来他真的不能一刻不在。
陆以述扯扯西装裤,也蹲了下来,回来得太急,他甚至来不及换下正装。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这么好看,怎么能让别人看。
毫不犹豫伸出手,慢慢拨开她的发丝,撩到她的耳后,她的耳朵小小的,肉肉的,白白的,好想捏捏。
事实上陆以述真也这么做了,摸着她的耳垂轻轻地捏了捏,软软白白的,甚是新奇。
印象里,和小时候的似乎一样,但是小时候,他哪里敢碰。
陆以述的心情蓦然好了起来,睡梦中的林听却被惊醒了,蹙起生气的眉峰,一下子捂住耳朵,谁在恶作剧,搞她的耳朵?
陆以述见她突然弹起来,反应这么大却一脸的茫然,也被她吓了一跳。
摸她耳朵的那只手骤然顿住,还来不及放下就被她牢牢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