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躺在硬邦邦的实木上会舒服么,答案自然是不会。等陆以述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听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倚在木沙发上,看来是想撑着头,所以像头小牛一样顶在硬硬的椅背上。但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累,这样的姿势还能直接睡着了,陆以述哭笑不得,思索片刻便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她软软的,骨头感觉很小,窝在他的怀里只有一团,抱在手上轻轻的。把她放到自己床上,她不自觉地闷哼一声,身子也不自然地蜷缩起来。
“你煮什么呢?”林听好奇问道。
她一凑近,陆以述就闻到了林听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皱了皱鼻子,颇有些愉悦地挑了挑,她竟然用的是自己的那瓶。
关于这沐浴露的问题,林听当时可没想那么多,齐刷刷的五瓶,她就随手挤了其中的一瓶。
没想到就刚刚用了陆以述的,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巧合,看着他略带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林听不知他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去那边等着”,他淡淡开口,示意不远处的餐桌。
林听听话地坐到餐桌前,看着陆以述捣弄。
只见他把洗好的青菜端端正正地放到砧板上,左手轻轻握住。
右手的刀锋上还留着些许水珠,看上去锋利明亮,手起刀落,青翠的菜应声而断。
仿佛都能听到新鲜的咔咔声,切完了菜,陆以述将其都放入粥锅中,咕噜咕噜熬着。
每一条均匀的肉丝在油锅中翻炒,烹出滋滋的声音和浓郁的肉香味,从生粉色变成鲜嫩的金黄色,撒上漂亮的盐花,与菜粥一起翻捣。
林听只觉得自己看着看着,越来越饿,肚子也咕噜咕噜响。
看着陆以述围着陆阿姨的围裙,背着身子捣粥,本来美的事物就人人想看,更何况他还在煮那么香的东西。
陆以述居家实锤了,林听拿右手抵着下巴,暗暗咋舌,连背影都这么好看,真是天道不公。
陆以述把粥舀出来,把碗端到砧板上,撒上刚才就切好的细小的葱花,Perfect!林听几乎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端到她面前,她真就破功了,拿起勺子就舀,这卖相,跟陆以述一样让人食欲大动。
深深含了一口,入口即化,肉丝的香味和菜的清香完美地融为一体,鲜香浓郁。
“你这手艺,不去当厨师真可惜”,林听边吃,还不忘夸他。
陆以述笑笑,搅动着手里的粥,也放一口进嘴里,果然这次…也没翻车。
夜很寂静,有些时候,不需要说话,也是很美妙的时刻,此时的林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孤男寡女,男女大防。
吃饱喝足,人的警惕心就下降了,林听只觉得,今天的饭实在太美妙了。
“谢谢你做的饭,我去洗碗吧”,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林听想着也算到陆家做客,总得帮着做些事儿。
“有洗碗机”,陆以述抿了一勺粥,抬眼看了她一眼。
然后起身,直接把碗筷拿进厨房,在洗碗机前弯腰。
林听见帮不上什么忙,讪讪地移动到大厅沙发坐下,只是一静下来,浑身的疲惫感就不可抑制地席卷而来。
痛经的苦楚再也难以忍受,她tຊ闭眼蹙眉,困倦地瘫倒在陆家沙发上。
只是躺在硬邦邦的实木上会舒服么,答案自然是不会。
等陆以述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听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倚在木沙发上,看来是想撑着头,所以像头小牛一样顶在硬硬的椅背上。
但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累,这样的姿势还能直接睡着了,陆以述哭笑不得,思索片刻便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
她软软的,骨头感觉很小,窝在他的怀里只有一团,抱在手上轻轻的。
把她放到自己床上,她不自觉地闷哼一声,身子也不自然地蜷缩起来。
一只手抱着肚子,看来是很不好受,她的眉头一直皱着,睡梦中还不安稳。
陆以述觉得这样的一个情况,他应该还不能去睡,叹了口气又走进了厨房。
果不其然,没睡下几个小时,林听的姨妈痛到达顶峰,被生生地痛醒。
迷迷糊糊地摸摸难受的小腹,鼻尖却闻到熟悉的味道。
恍惚间以为在自己家,李月女士又在给自己熬红糖姜水了,习惯性地喊着:“妈,放凉些再给我端进来。”
“这么严重吗?”陆以述本刚想叫她出来喝,但闻此言就端着碗走进卧室,想看看她的情况。
林听本来还糊里糊涂的,一听到男人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睁开眼一看。
惊悚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黑色真丝质的的大床上,特别舒服的那种,感觉整个人都快舒服地陷在里面了。
“啪嗒”,大灯骤然打开,她有一瞬间不适应突然的光明,等适应了她却怔住了。
此时她身处一个很大的房间,装修得很低调却又不失心思,深蓝色的垂地帘上绣着精致的暗花,几何形的深褐色地毯却看起来异常的干净和柔软。
不远处的台面上收拾得很干净,一台银白色的台式电脑静静地放在桌子上,书立里还有整整齐齐的好几个文件夹。
是很有男人气息的一个房间,这个主人一定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正想着,主人就进来了,果然是陆以述,她没有在做梦。
林听扶额,她刚刚说了什么?她想在陆以述这一尘不染的床上喝红糖水?若是清醒时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提这要求。
“先喝红糖水吧,我给你温着的,已经放凉了”,陆以述把碗递给她。
“我还是去客厅……”林听说着要下床。
“要冷了”,陆以述端在她面前的碗不动分毫,示意她直接喝掉。
林听只好接过,浅红色的汁水翻动着,溢出浓郁的姜汁香,她抿一口,好甜,好香,比她妈煮的好喝百倍。
于是咕噜咕噜瞬间把一碗都喝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一碗下肚,从小腹深处顿时冲上来一股热流,整个肚子都暖暖的。
陆以述看着她舔了舔沾有糖水的唇,喉口也不自然地跟着紧了紧,撇过脸去,看来他的进程需得加快。
“一向来都是这么严重吗?”陆以述回过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几乎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习惯了”,林听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陆以述也能想象到她一到经期会有多么痛苦。
“继续睡吧,天亮我叫你”,他嘱咐着,自然地从她手上接过碗,起身出了房门。
她睡他的床,那他去睡哪,林听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是跟着出去也不是,继续躺着睡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