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没人看着你弟弟怎么行”,林听急忙想挣脱开,不肯回去“我爸马上也会到医院,我们先回家”,陆以述不由分说,瞥了眼床上的陆以行,拉着她的手腕往外头走,林听争不过他,只好被他拉上了车。而二人走后,床上的陆以行偷偷地睁开了眼,他一定是还在发烧,不然怎么会看到哥哥跟一个女人这么亲密接触呢!这个世界玄幻了!林听本想上后座,但是刚拉开门就看见车的后座放了一个大的银色行李箱,看来他是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赶来了医院。
陆以述这么正经的人会偷摸自己耳朵?林听捂着自己的耳朵,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做梦了。
但陆以述不自然的神情和那只还没放下的手又仿佛在印证着刚才事情的发生,林听一脸探究地看着陆以述,而他也不说话,场面顿时陷入了极度尴尬的情景。
终于还是陆以述缓缓放下了手,脸不红心不喘地开始解释:“有一个蚊子叮在你耳朵上。”
所以他才帮她赶?这理由蹩脚得可以打一百分,但是陆以述这么面不改色,林听真是有一瞬间是真相信这个理由的。
“阿行怎么样了?”陆以述还鲜少这么窘迫,要靠陆以行来转移话题的。
林听想起这事,急忙接茬:“晚上9点的时候就已经退烧了,李医生也说不烧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从学校出来,没回过家,衣服都汗湿了,没有换洗的衣服,你要从家里拿几套来。”
陆以述点点头,却蓦然发现她的手放在肚子上,于是皱眉开口问:“怎么了?”
林听揉了揉小肚子:“没事,可能有点饿”,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都11点了,你还没吃饭?”陆以述低头看着她疲惫的眉眼和褶皱的衣衫,一股无名火气忽地涌上来。
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那个叫余鹿鸣的,看来也不是个靠谱的。
那余鹿鸣这着实是委屈了,他方才拿着一大袋吃食上来,某人却不肯动一口,都因陆以行的烧迟迟不退。
陆以行没有退烧之前她哪里能吃得下去,她都快愁死要是真烧成个傻子,卖了她都赔不起。
“跟我回家,家里有菜,也正好给阿行拿换洗衣服”,陆以述一把拉起林听的手腕,就往外走。
“诶…没人看着你弟弟怎么行”,林听急忙想挣脱开,不肯回去
“我爸马上也会到医院,我们先回家”,陆以述不由分说,瞥了眼床上的陆以行,拉着她的手腕往外头走,林听争不过他,只好被他拉上了车。
而二人走后,床上的陆以行偷偷地睁开了眼,他一定是还在发烧,不然怎么会看到哥哥跟一个女人这么亲密接触呢!
这个世界玄幻了!
林听本想上后座,但是刚拉开门就看见车的后座放了一个大的银色行李箱,看来他是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赶来了医院。
“你…行李箱不是放后备箱啊?”林听尴尬地喃喃道,又重新关上门。
“坐副驾”,他凉凉发话,“我不喜欢当司机。”
林听讪讪笑道,赶紧拉开副驾驶车门,更深露重,晚上不好打车,她当然不敢惹恼他。
既然他未曾回过家,那他是怎么知道家里有菜,不会是胡诌的吧。
林听看破不说破,原来他也会有想转移话题的时候,原来他也有说谎的时候,原来他也有像自己一样糊涂的时候。
这陆以述除了更聪明一点,更好看一点,林听用余光打量着认真开车的男人,原来他与普通人也并无不同。
正当自己心里偷偷幸灾乐祸的时候,一个林听自己万万没想到的突发状况发生了。
她感受到身下一股热流,陌生又极其熟悉,而且来势汹汹,确定以及肯定,她家亲戚已经来访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陆以述的车上...
林听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她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小腹腰背开始酸痛得越来越明显,原来刚才的感觉竟然是姨妈要来的预兆,怪今天一天太刺激,竟然早来了一周。
完了完了,待会她可能要瘫在陆以述车上了,因为天生体寒,林听痛经的感觉很明显,每次都几乎要去掉半条命的那种。
怎么办,现在下车是不是很奇怪,大半夜的,她走回去吗,如果不下车,待会一定染在陆以述的车上的。
默默地扯扯自己今天穿的黑色打底裤,还好今天穿的黑色。
“你可以停下车吗?”林听祈求道。
陆以述闻言马上把车子靠在路边,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询问。
看着林听的头微微地埋下,脸也红红的,不会也发烧了吧。
陆以述抬手把手伸过去,放在她的额头上,不烫,他才微微安下了心。
林听没想到他会把手伸过来,根本来不及躲,被摸了个正着。
“我没生病,就是想下车,我突然想到,我有些事要去办”,林听拂开陆以述的手,下意识往后一缩。
陆以述一愣,不明白是怎么个情况。
“大半夜的办哪门子事?”他挑眉,一副不问出来不罢休的样子。
且不说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算再重要,他也不能大半夜地让她在路上下车。
“哎呀,你让我下车吧,我那个来了,去买个东西”,林听见他也固执,索性心一横,臊着个脸地跟他明说了。
那个?东西?毕竟是做医生的,陆以述几乎是在瞬间就反应过来,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缓缓开口。
“我们再过十分钟就能到家了。”
意思是让她不要下车了?可是现在脏不脏她不确定,再过十分钟肯定要血流成河了的。
“换个车垫子就好,我不在意”,陆以述拉起手刹,目视前方,踩下油门。
林听小脸更红了,低低地埋着头,像只缩进龟壳的乌龟。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这是一个奔三的成熟女性应该有的遭遇吗?她感受到了命运的深深的捉弄。
陆以述的十分钟,正正是十分钟。车子稳稳地停到了她家门口,林听别别扭扭地拉开门把手,推开车门,一只脚跨出去,缓缓地站起来。
车内的照明灯应门开而亮,果然,看起来本来很高大上的咖色的坐垫,正中心有了一块深深的污渍,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林听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不仅仅是小腹疼,心更疼。
怎么会这么丢人,好想把自己的脸给遮起来,或者让陆以述这个知道自己糗事的人消失!
“对不起,我会赔的,我先回家了”,林听丢下这句话,忙tຊ不迭地跑走。
你也就这点厚度的脸皮。陆以述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笑出了声,随后发动车子去不远处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