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玙走后，李明周回来了，问胖子跟阿飞在聊什么，胖子如实回答。李明周听完，十分认tຊ可江玙的话，他意味深长地拍拍胖子的肩膀，“有空看看眼科。以后工作了，千万别领导夹菜你转桌。”操场上的人多了起来，有好朋友一起散步聊天的，有情侣牵着手在约会的。江玙去得有点久，无以自遣的林栀子，又关注起了在操场上散步的一对情侣。他们牵着手从沙坑旁走过，然后消失在了看台上。“在看什么？”江玙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胖子正和阿飞讨论最新出的一部国漫，江玙回来时，二人只是匆匆抬眼瞄了他一眼，又继续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
被忽视的江玙拉着椅子坐在了他们中间，强硬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有事？大爷？”胖子不爽，谈恋爱虐狗就算了，现在他们聊个天他还来晃一晃。
江玙向胖子伸出手心，“音乐节门票。”
门票早就准备好了，胖子好几次喊江玙来拿，他都说有事没空，让胖子继续保管。今天晚上排练，他刚走出寝室，江玙一个电话打来，叫他把门票带上。起先他还觉得江玙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江玙这人什么时候正经过，只好认命地爬回六楼寝室，去取门票。
他为哥们的爱情真是牺牲太多了，结婚那天，他坐主桌不过分吧？
胖子将门票放在了书包的隔层里，但他一时兴起，想要捉弄捉弄江玙，在江玙面前装模作样地从包里抽出一本专业书，抓着书脊抖了抖，然后又慌张地翻动书页，嘴里还喃喃说道：“奇怪，放哪了？我记得就夹在书里了。”
江玙的神色愈发凝重，催促着胖子再找找。
胖子偷瞄了江玙一眼，在他脸色彻底变天之前，及时从隔层里拿出门票，假装懊丧地说：“我忘了，我没放书里。”
江玙从他手里抽走门票，起身欲走，想起什么，又坐了回来。
“上次，你为什么要问她是找我还是找李明周？”
“啊？”胖子露出疑惑的表情，有这回事吗？他不记得了。
“算了。”见问不出什么，江玙起身又要走。
胖子还在回忆，“我好像想起来了！”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江玙回过身看他，面上没有表情。
“我就是想着你天天板着一张臭脸，平时根本没有妹子敢接近你。她说她找江玙，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加上我也没见过李明周女朋友，我就以为她是李明周女朋友……”
胖子越说越没底气，他觉得自己完蛋了，竟然把江玙的准女朋友错当成李明周的女朋友。
江玙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悻然说道：“有空看看眼科。”
“他什么意思？”胖子问阿飞。
阿飞挠头想了想，回答：“可能是说你瞎。”
江玙走后，李明周回来了，问胖子跟阿飞在聊什么，胖子如实回答。李明周听完，十分认tຊ可江玙的话，他意味深长地拍拍胖子的肩膀，“有空看看眼科。以后工作了，千万别领导夹菜你转桌。”
操场上的人多了起来，有好朋友一起散步聊天的，有情侣牵着手在约会的。江玙去得有点久，无以自遣的林栀子，又关注起了在操场上散步的一对情侣。他们牵着手从沙坑旁走过，然后消失在了看台上。
“在看什么？”
江玙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没什么。”
江玙没再追问，把手里的门票递了过去，“给。”
林栀子双手接过，“这是什么？”
“月底我们乐队的演出，”江玙解释，“想感谢我的话，就来看吧。”
“就一张吗？”林栀子扬了扬手里的门票，问道。
江玙挑眉，“不然呢？你想要几张？”
“一个人去，我有点害怕……”林栀子小声说着自己心中的顾虑。
麻烦，江玙想。
“刚刚那个男生，李明周，他女朋友也会去，可以跟你作伴。”
有了伴，林栀子安心了不少，仰头冲江玙一笑，“我会记得去的！我就不打扰你们训练了，拜拜！”
没等江玙回答，林栀子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
回到活动室，李明周岔着腿坐着，低头在手机上噼里啪啦按着什么，应该是给女朋友发消息，江玙走到他身旁，他也没注意到，江玙耐着性子等待了一会，见李明周迟迟没有反应，没好气地踹了椅子一脚。
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李明周有些冒火，“跟沙拉妹妹吵架了？来找我发火？”
江玙又踹了椅子一脚，“人有名字，不叫沙拉妹妹。”
“好好好，有名字。”
“那个，月底音乐节的时候，让你女朋友带着她一起。”
语气不似往常的漫不经心，反而多了一丝别扭的求援。
“行啊，我跟她说。”
-
回到寝室，母亲吴春雁适时打来视频电话，询问期中考成绩。专业课没有期中考试，以课程论文的形式参与平时分，只有高数参加期中考。
林栀子兴奋地告诉了母亲成绩，视频里，吴春雁本堆着笑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多年的高中教师经历，让吴春雁对每一个学生，以及的女儿都是高标准要求。林栀子还在牙牙学语时，身为英语老师的吴春雁就开始给她创造英语环境，用英语跟女儿进行日常对话。女儿稍大一点，上了幼儿园，在其他同龄小朋友还在玩过家家、搭积木、看动画片时，她已经开始教女儿认字、算术。为了女儿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资源，花费夫妻二人所有的积蓄也要买下学区房。
十八年的苦心孤诣与用心良苦，她决不允许林栀子泯然众人，成为泛泛之辈，她的女儿，一定是最优秀的。
吴春雁握着手机，从客厅走到了书房，将手机架在打印机旁，摊开笔记本，严肃地问：“是什么原因只考了82分？你复盘一下。”
林栀子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案。一是她数学基础差，二是自学能力不够。
吴春雁略带满意地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继续盘问：“那你接下来的高数学习计划是怎么样的？”
林栀子愣了，她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说了多少次，要学会列学习计划，说了这么多年，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视频那头的吴春雁咄咄逼人。
林栀子垂着脑袋，小声地道歉：“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吴春雁推了推眼镜，“那你这两天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后天晚上告诉我你的计划。”
“栀子，大学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要太自由，学习才是第一位，还是得按高中的状态要求自己才行。妈妈知道数学对你来说有些难度，但是再难你也要做好，期末考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成绩了。”
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苛，吴春雁的语气缓了下来，林栀子听着母亲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倪跃然从林栀子身后走过，看到林栀子在跟妈妈打视频，她朝镜头里吴春雁礼貌问好，然后拿着苹果去阳台清洗。
吴春雁想到什么，问：“你还有个室友呢？怎么最近没看见。”
“她换寝室了。”林栀子踌躇半晌，说了实话。
出于高中老师的直觉，吴春雁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室友的换寝跟女儿林栀子逃不开干系，“你是不是跟她有矛盾？”
林栀子没有底气地反驳，“没有……”
看了眼时间，吴春雁没有再问，“不早了，你休息吧。要跟室友好好相处啊，跟人相处一定要以和为贵。”
挂断电话，高姝月转过身，目光同情地看着林栀子，“你妈妈好严厉啊。”
林栀子新买的耳机还没到货，她本想去走廊接电话，高姝月和倪跃然都表示现在天冷了，晚上的寝室走廊冷嗖嗖的，让她在寝室里接电话就好。接通后，她也第一时间提醒母亲，自己现在是功放。但显然，吴春雁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没想过反抗吗？”高姝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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