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二人中间的阿飞见状,立刻小声提醒:“人家叫栀子。”服务员进来上菜,这个话题才勉强翻了过去。点的是鸳鸯锅,胖子端起一盘牛肉,一半下到辣锅里,一半下到清汤锅里。做完这一切,他打算继续八卦一下林栀子,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林zi……zi……栀子……”胖子的平翘舌不分的情况比宋沅还严重,林栀子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显得更加奇怪拗口。大家听了都忍俊不禁。胖子讪讪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名字有点难读哈……”
点单平板在众人手中轮流了一圈,又回到了胖子手中,胖子看了下,又加了几个自己想吃的菜品。
距离上菜还有一段时间,作为老大哥,胖子主动肩负起寻找话题聊天的重任。他的目光迅速地扫视着包厢内的每个人,最后稳稳当当落在了林栀子身上。他对这个安静的女孩充满了好奇。
车上的时候,大家简单认识了一下,奈何胖子那鱼一般的七秒记忆,现下竟想不起这沙拉妹妹叫什么名字。隐隐约约记得是个花的名字。
玫瑰,不对,气质不搭,好像叫玉兰?
“那个……玉兰?”
林栀子没注意到胖子的声音,依然偏着头听宋沅义愤填膺地吐槽人文学院的一位教授。
江玙的位置离胖子更近一些,听到了胖子的声音,“什么玉兰?”
胖子用手指了指林栀子,“她啊,她不是叫玉兰吗?”
江玙的脸色陡然一变。
夹在二人中间的阿飞见状,立刻小声提醒:“人家叫栀子。”
服务员进来上菜,这个话题才勉强翻了过去。
点的是鸳鸯锅,胖子端起一盘牛肉,一半下到辣锅里,一半下到清汤锅里。做完这一切,他打算继续八卦一下林栀子,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林zi……zi……栀子……”胖子的平翘舌不分的情况比宋沅还严重,林栀子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显得更加奇怪拗口。
大家听了都忍俊不禁。
胖子讪讪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名字有点难读哈……”
江玙向胖子抛去一个锐利的眼神,“你自己平翘舌不分,还怪别人名字难读?”
哥们,我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怎么还较真起来了?胖子暗自嘀咕。
胖子对江玙的眼神视若无睹,继续跟林栀子搭话,“学妹你是学新闻的?”
“嗯,新闻学大一。”
林栀子不太能吃辣,刚被宋沅邀请吃了一口辣锅里的牛肉,一口下去,眼泪都被辣出来了,现在正捧着柠檬水大口大口喝着解辣。
“学新闻好啊!”胖子继续说道,“学妹你哪里人?本地的吗?”
一杯柠檬水见底,口中的辣度稍减,但仍存在。江玙喊来服务员又给她添了一杯。
“不是,我是C市人。”林栀子回答。
“C市好地方,有山有水。放寒假可以去你家找你玩不?”
“你没有家吗?没事去别人家做什么?”江玙语气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胖子撇撇嘴,哥们,我就客套一下,你怎么又当真。他在桌下踹了李明周一脚,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李明周笑笑,没有理会,继续给女友夹菜。
没良心,一个两个的。
胖子摆摆手,干笑两声,“哈哈,开个玩笑。学妹你说是吧。”
林栀子还在喝柠檬水解辣,含糊地“嗯”了一声。
胖子还想问什么,但江玙飞来一记眼刀,他识趣地闭上嘴。
真是霸道,问都不给问。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吃完了。胖子提议继续下一趴,去唱歌喝酒,林栀子滴酒不沾,也没参与过这种活动,摇头说不去。大家也不勉强,说先开车送她回去。
林栀子觉得这样太过麻烦,连连拒绝,表示这里离学校不远,自己坐地铁回去就好了。见大家如此坚持,大家也只好随她去,嘱咐她路上小心,到了学校回个消息。
电梯抵达一楼,林栀子迈出电梯,朝大家挥手告别。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瞬间,江玙也跨出了电梯。
“你不跟他们去玩吗?”林栀子疑惑地看着眼前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江玙反问。
林栀子回想了一下,他还真的没说过。
“走吧。”江玙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把她的思绪从回忆里拽拉出来。
地铁口离商场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林栀子今天穿了长裙,没有口袋,她放下背上的书包,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开机键,手机却始终黑屏。
“没电了。”林栀子低低的失落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她又满怀希望地看着江玙,“你能帮我买张地铁票吗?”
江玙双手插兜,将口袋里手机长按关机,然后拿出手机在林栀子面前晃了晃,“我也没电了。”
林栀子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一时想不出解决办法。
“走吧。”江玙抬脚就要走出地铁口。
林栀子小跑跟了上去,神色焦急地问:“我们怎么回学校?要不要去借个充电器?”
江玙是本市人,对于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他了如指掌。这里距离A大约两公里左右,步行大概半小时。
“走回去。”江玙说,“你走不动?”
林栀子立刻摇摇头,“那你认识路吗?”
江玙点头,“认识。”
走出地铁站,雨又下了起来,林栀子下意识要去翻包里的雨衣,翻了一圈没找到,才想起来她脱下来放车上了。
“你有现金吗?”
不远处就是便利店,两人手机没电,只能现金支付,但林栀子没有带现金的习惯,只好寄希望于江玙。江玙当着她的面翻开了钱包,里面除了学生卡和几张银行卡,就别无他物。
林栀子遗憾地长叹一口气,“那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话音刚落,一件皮衣就盖住了她的脑袋,挡住了她的视线。
林栀子掀起衣角,露出圆溜溜的眼睛,朝江玙眨眨眼,“你这是?”
“借你挡雨,不用谢。”
“那你呢?”
“我?”江玙要往雨中冲的动作一顿,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我皮糙肉厚,不怕感冒。”
林栀子以为他这是讽刺自己娇生惯养,不高兴地把盖在脑袋上的衣服拽下来,带着怒气地将衣服往江玙怀里一塞。江玙一手插兜,一手垂挂在身侧,挑着眉看她,没有伸手要接过的意思。
“还你。”
江玙伸手接过了外套,又重新往她脑袋上一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别把公主淋湿了。”
等林栀子再度揭开遮挡视线的衣服时,江玙已经冲进密密麻麻的雨点里,朝她招手,笑容恣意,“还不走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