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拿我当犯人审呢?嘁,跟着老聂不学好,快收起你办案那副做派!”薛梦眉老大的不愿意,将脸一扬,柔光照见她杏目云鬓,很有一副娇媚可人的风韵。望着,聂昭心头忽然柔软下来,也安妥下来。她想起眉姐年轻时的模样,忽然很想知道,那人在心爱的男子面前会是怎样一番尽态极妍。听聂昭一连道了两句“小人糊涂,小人该死”,薛梦眉才重展黛眉,起身点起一支香烟,端着手臂懒洋洋地道,“买钢琴怎么了?你喜欢
“你什么态度,拿我当犯人审呢?嘁,跟着老聂不学好,快收起你办案那副做派!”
薛梦眉老大的不愿意,将脸一扬,柔光照见她杏目云鬓,很有一副娇媚可人的风韵。望着,聂昭心头忽然柔软下来,也安妥下来。她想起眉姐年轻时的模样,忽然很想知道,那人在心爱的男子面前会是怎样一番尽态极妍。
听聂昭一连道了两句“小人糊涂,小人该死”,薛梦眉才重展黛眉,起身点起一支香烟,端着手臂懒洋洋地道,“买钢琴怎么了?你喜欢天上的月亮老娘也买给你!老聂只说叫我跟你隐瞒此事,可没说不许我宠你呀!”
她回眸看向聂昭,一缕细烟从唇间吐出,模糊了一双媚目,“他用他的法子对你好,我也用我的法子对你好,我做到了答应他的事便够意思了,他还想管多宽?我跟他的想法可不一样,我觉得我们灼灼是个坚韧又勇敢的姑娘,即便真遇上什么难事了,也有足够的能力应对,何必像只雀儿一样给保护起来呢?说真的,老聂这做法我压根儿不赞同,他老是这样,将爱的人保护得远远儿的,以为这样就是对她好,当初错过一次还不够,二十几年依然不知悔改!若非他这个臭毛病,相宜又哪会——”
薛梦眉语声一滞,立时转了口风,笑道,“我这说哪儿去了,灼灼呀,总之——”
“眉姐。”聂昭打断她的话语,深深望过去,恳切地道,“眉姐,我想听听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儿,你和秦将军,还有……他,和相宜。”
“我和老秦呀……”薛梦眉移开目光,低头把玩起指间的香烟,眸中闪过一丝极轻的哀伤,抬头却又笑了,“我和老秦没什么好讲的,都是戏文里唱腻的老桥段了,不好听,我都忘了。”
见她眼里红波,聂昭悔意顿生,心道不该提起她的伤心事,立马就住了口,也不打算再问旁的事了。
琢磨一刻,她握住薛梦眉的手,轻轻地问,“眉姐,今晚我住在这儿行吗?”
“当然行。”薛梦眉不假思索,瞧见女子面上泪痕未干,眼里皆是深深的倦意,不由就心疼起来。她回握她的手,索性也没有说更多,只道一句“天大的事明日再说,早些歇息”,便收拾起她的外衣往外走。
转身间,衣中掉落一张手帕。
薛梦眉脚步一顿,捡起那手帕来瞧,只见大片的褐色铺开,污渍显然有些时日了,便问,“灼灼,这是你的手帕么?都脏了,明儿我替你洗了吧。”
聂昭回身,盯了女子手里的帕子半晌,想起聂征夷交待的话,索性便道,“不要洗了,眉姐帮我丢了便是。”
“也行,想是也洗不净了,你快睡吧。”
“嗯。”聂昭笑笑,目送着薛梦眉离去,顿时便觉得连沐浴的力气也没了,就那么和衣躺到床上。
正好便瞧见壁上挂着的《浮岚暖翠图》。
那是眉姐最爱的一幅画,这些年始终挂在她的卧房。画中笔墨绚丽,山水明快,正是江南好风景。聂昭知道,眉姐始终都没有忘记从前在南边儿的日子,更没有忘记在那里结识的秦将军。
闭上眼,复又睁开,脑中浑浑噩噩不清醒,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聂征夷,眼前走马灯似的过。
恍惚回到幼时,她与明珠捉迷藏,明珠总是躲到眉姐的房间里。有一回,恰逢眉姐将《浮岚暖翠图》买回,尚未挂到壁上,险些就被她们两个捣蛋鬼给碰坏了,气得眉姐破口大骂,扬言要将她们两个一起赶出醉雨话婵。明珠急得直哭,她却全没在乎,只笑嘻嘻地去找米糕吃,说眉姐是刀子嘴豆腐心,随她去骂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