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可神态依旧自如。就好像云禾从未逝去,他依旧是叱咤九洲的云帝,一切照常进行。椒房宫外,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没有一个人能救活云禾。死而复生这种事,根本无人敢想无人敢做。墨长意将批改奏折的书案搬到了云禾榻前。他望着来来往往的医师,每一个都踌躇满志的进来,战战兢兢的退出去。每一个都束手无策。但云禾怎么会死呢?她陪着自己上战场,陪着自己颠沛流离,都顽强的活了下来,怎么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已经三天了。
三天三夜,墨长意赤红着眼在云禾塌前踱步。
他威胁也罢,施恩也好,软硬兼施。
可榻上的云禾了无生息,似乎连表情也不愿意分给他一个。
三天不曾上朝,三天的奏折无人批改。
椒房宫前,跪满了当朝大臣。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呐!”
大臣担心国祚,宫中却流言纷纷。
朝云宫。
云蓁蓁望着华丽的凤冠霞帔,心中满是怨气。
只要在宗庙里拜过天地,她就是北渝皇室承认的皇后了!
可偏偏云禾死了还要来搅局。
窗外,两个洒扫的宫女叽叽喳喳正说着什么。
“我看陛下就是忘不了皇后娘娘,太医都说娘娘薨了,陛下却不相信……”
“是啊,从前我以为陛下最疼惜的是咱们娘娘,可如今看来……”
窗内。
云蓁蓁越听越生气。
她怒气冲冲的打开窗子,冲着两个宫女怒道:“给本宫滚进来!”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挪进屋内。
“你们这么爱嚼舌根,不如把舌头拔了喂狗!”
两个宫女赶忙下跪求饶。
云蓁蓁再也坐不住,她没理会两个宫女,盛装打扮一番,前往椒房宫。
椒房宫乃是历代皇后的居所,不知比朝云宫气派多少。
云蓁蓁本来唾手可得,可偏偏这时候云禾出来搅局。
她压下眼底的恨意,踏进椒房宫。
一走进屋内,便见墨长意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床榻上的云禾。
她赶忙摆出一副凄楚的模样。
“陛下,龙体要紧。”
可墨长意恍若未闻。
云蓁蓁只得再度上前:“陛下,太医已下定论,妹妹已经逝世了。依臣妾看,不若早些让妹妹入土为安。”
墨长意浑身一震,云蓁蓁以为他被自己说动。
她双手轻轻抚上墨长意肩头:“陛下,妹妹再怎么说也是西州公主,死后应当送入宗庙以得安息……”
她话音刚落,便被身前人重重掀开,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地上。
“够了!”墨长意不复往日温柔,“你不是云禾的姐姐吗?怎敢劝朕安葬,丝毫不见悲恸?”
看着墨长意的质问,云蓁蓁一时呆住。
她举起帕子装模作样的拭了拭泪:“臣妾如何不伤心,但斯人已逝,空守着她的尸身又有什么用呢?”
这话瞬间激怒了墨长意。
他扭头冷冷的望着云蓁蓁:“回朝云宫禁足,非诏不得出。”
云蓁蓁不可置信的望着墨长意,他从前不是最厌恶云禾吗?
直到被侍卫架出椒房宫她也没想明白。
第四日,墨长意一如往常去上早朝。
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可神态依旧自如。
就好像云禾从未逝去,他依旧是叱咤九洲的云帝,一切照常进行。
椒房宫外,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没有一个人能救活云禾。
死而复生这种事,根本无人敢想无人敢做。
墨长意将批改奏折的书案搬到了云禾榻前。
他望着来来往往的医师,每一个都踌躇满志的进来,战战兢兢的退出去。
每一个都束手无策。
但云禾怎么会死呢?
她陪着自己上战场,陪着自己颠沛流离,都顽强的活了下来,怎么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陛下,臣呼延烨有法子救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