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袖中云禾的心头血,行罢跪拜之礼,云蓁蓁正欲用云禾的心头血偷梁换柱。只听一声喝斥:“云蓁蓁!你怎敢来见西州先祖?”宇文晏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一把将她拉出宗祠。云蓁蓁赶忙藏好袖中的血,狠狠瞪了宇文晏一眼:“放肆,本公主祭拜先祖,关你一个萨满何事!”“你一介奴婢之女,当久了假公主,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宇文晏丝毫不给云蓁蓁留情面,毫不客气的拆穿云蓁蓁极力遮掩了多年的真相。
墨长意听到此处,缓缓闭上眼。
“那……到底是谁将朕救回军营?”
墨长意只笑自己当年太迟钝,他一心扑在战场上,一直觉得跟在身旁的云禾是个累赘,他从来不知她为军士们做过这么多。
那几个老兵讶然:“陛下难道不知吗?娘娘当年为了救您,在敌营潜伏三日,后来趁着敌人不注意,硬生生在死人堆里将您背出来。”
墨长意感觉自己袖中的手开始颤抖,他拼命想抑制,可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然后呢?”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凝涩。
“然后娘娘就被敌军发现,他们放箭想要射杀陛下跟娘娘。可娘娘护在您身前,硬生生挨下那几支暗箭。”
老兵讲到此处,亦忍不住有些动容。
墨长意看着这些因战争或失去胳膊或瘸了腿的旧兵,倏忽想起当年一直黏在身边的云禾。
她明明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自己身边,东奔西跑,冬冷夏炎。
“娘娘当时年纪尚小,那几支箭几乎穿透了娘娘的胸口……”
墨长意闭上眼,眼前浮现出云禾倔强的脸。
他看见她于战火中,不顾淌着血的箭伤,吃力的拖着他一点点往前。
云禾那么单薄的身板,被几只暗箭穿透,那该有多疼……
痛苦于眉宇中浮现一瞬。
墨长意摆摆手,令所有人都退下。
偌大一个房间,又只剩他和云禾。
他踉跄着走到云禾榻旁:“倒是小瞧你了,你到现在还在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的真相……为什么?”
似乎三魂六魄被抽走一半,墨长意席地而坐,紧挨着云禾的床榻。
“云禾……”
一代驰骋疆场的帝王何时这般落魄。
他轻轻牵着云禾冰冷的手,想放在衣襟里捂热。
手能捂热,那心呢?
墨长意一直枯坐到天明。
这一夜他想了好多好多,也对云禾说了好多好多。
可一切好像都晚了。
他的愧疚来的太迟太迟,迟到云禾已经死过一回。
另一边。
云蓁蓁闹着回到西州。
她回西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西州皇族宗祠里祭拜祖先,滴血认祖。
只有被西州皇室先祖认可的血脉,才是被真正承认的皇族。
到时候,她也会成为西州真正的长公主。
攥紧袖中云禾的心头血,行罢跪拜之礼,云蓁蓁正欲用云禾的心头血偷梁换柱。
只听一声喝斥:“云蓁蓁!你怎敢来见西州先祖?”
宇文晏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一把将她拉出宗祠。
云蓁蓁赶忙藏好袖中的血,狠狠瞪了宇文晏一眼:“放肆,本公主祭拜先祖,关你一个萨满何事!”
“你一介奴婢之女,当久了假公主,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宇文晏丝毫不给云蓁蓁留情面,毫不客气的拆穿云蓁蓁极力遮掩了多年的真相。
云蓁蓁闻言,宛如被激怒的公鸡,尖着嗓子:“宇文晏!你可知本宫乃北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