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见着卧病在床的母亲。李柒婉料定,崔策允许她回去,必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而那塞满石头的荷包,她是当真没动过分毫。“想什么呢?”崔策不知何时已经悠悠转醒。“崔策,我真的想去照顾我母亲,你放我回去好不好?”“今日你随我搬去望月园。”崔策已经懒得回答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林若琅甫一进门就见到这番情景。崔策揽着瘦削的李柒婉,似是亲密无间。只见崔策将人完全笼罩在自己身影下,带她进了内厢房。
结束回忆里的初见,李柒婉暗道自己愚蠢。
当初崔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只当自己听错,不疑有他。
看着躺在身侧的崔策,李柒婉突然就笑出声来。
是一种心酸、凄凉、又无可奈何的笑。
婚后不久,她想回去,却被崔策以“无颜面见岳父母”的理由搪塞。
以往李柒婉一想:“也是,也可证明女儿没有看错人。”
可因着李柒婉某日醒来,身旁睡着个陌生男子后,崔策就变了。
他从先前柔情蜜意,到如今只当她是发泄的工具。
李柒婉百口莫辩,都未等来一句:“我相信你。”
和离也不得,被困在崔策身旁两年,她如枯死的花枝一般。
昨日百般哀求,好不容易得了允许回建邺城探望双亲。
却只见着卧病在床的母亲。
李柒婉料定,崔策允许她回去,必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而那塞满石头的荷包,她是当真没动过分毫。
“想什么呢?”崔策不知何时已经悠悠转醒。
“崔策,我真的想去照顾我母亲,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今日你随我搬去望月园。”崔策已经懒得回答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林若琅甫一进门就见到这番情景。
崔策揽着瘦削的李柒婉,似是亲密无间。
只见崔策将人完全笼罩在自己身影下,带她进了内厢房。
林若琅在崔家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这次倒没在后面阴阳怪气,只一撇嘴,满脸怨气。
片刻后,崔策优哉游哉地出来,对着林若琅勾勾手。
望月园,厢房内,李柒婉安静地坐着。
她打量着这四周的陈设。
“如此精美的梨花木纹路,竟然与家中几套器具如出一辙……”她轻抚着桌面。
“但也不过是精美的金丝笼罢了。”
当初的李柒婉看着这满目的名贵陈设,想的是:“若是崔郎借此,凭自己的才华谋个一官半职,我也可以带他回去见爹爹娘亲了。”
她止不住地厌弃自己当初,就见崔策推门而入。
李柒婉不动。
崔策却换了一副面容。
“柒婉,今晚我不能陪你了。”崔策声音冷淡。
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他见李柒婉不言语,便半蹲下身,平视她。
“说话。”崔策面无表情:“我说过,你将我哄得开心了,我说不定就同意了。”
李柒婉抬头说,心中燃起了希望:“真的吗?那好。”
她无法判断崔策这次是否是欺骗。
但她还是努力扮演起曾经柔情满怀的李柒婉。
“为什么呢?”李柒婉问。
“朝中有事,不便细说。”崔策道。
“哦……好吧。”李柒婉心底失落,面上却还是笑。
她想起什么,走到书案前:“崔郎,夜凉风急,添件衣再走吧……”
李柒婉的话还未说完,房内便只剩一片空荡荡。
烛火摇曳,她将剩下的话吞入肚中,好似吞入酸涩的闷痛。
“崔策,迎我进门时,你也是真的喜悦,是吗?”
崔策曾经说:“无论如何,李柒婉都是崔策的妻。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妻。”
李柒婉开始怀疑崔策所承诺的一切,难道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囚困她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囫囵想着,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正与崔策柔情蜜意,转而又暴雨倾盆。
崔策冷面冷语叫她:“不愿意就滚!李柒婉,我根本不爱你。”
“你个破烂货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肯要?我纳妾又如何……”
李柒婉从睡梦中惊醒。
她舒缓一下:“还好是梦,安心、安心。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日上三竿,房中无人。
她走出门去,穿过院落,依旧没见着往外头走的门。
李柒婉环顾四周,山石流水,草木芬芳。
却没见着一个人影。
“他今日也并未回家么?”她心想。
日头渐盛,她想走回房中,此时才发觉自己迷了路。
她只得如漫游般游走,见着厢房墙壁,便沿着墙拐过弯。
不知怎的,她突觉一阵心慌。
突然,耳边响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林若琅。”崔策的声音很平静。
“回你的林府去。”
“你这样娇纵,怎么叫我疼爱你?嗯?”
林若琅不肯,双手搭在崔策脖颈处,似是撒娇:“哎呀,崔哥哥,我是来赔罪的嘛。”
“我不知你并不喜欢那个女人,我还以为你真要为了她抛弃我……”
“你倒还委屈上了?”崔策调笑道。
“她都被你捉奸在床了,你为何不直接休了她?”
“我不要脸面吗?脏货到哪里都是脏货,我要的是折辱她唾弃她,让她付出代价。”
李柒婉呆呆站在这支起窗页的窗边。
她头一回觉得亲吻是如此漫长,漫长到仿佛将她整个人吊起来凌迟。
窗内二人倒是不知所谓似的,没发觉还有个局外人。
只听见林若琅气喘吁吁地说:“崔郎,你何时,何时娶我呀……”
“你急什么?你很介意?”
“我做妻,她做妾,你愿意么?”林若琅娇滴滴地问。
“她也配做妾?待我休了她,再迎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