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瑾不自在地解释。“我原先在店里挑中一条裙子,结果辛夷看中了,说要穿去见你父母,我便让给她。”凌桀冷哼,“你倒是识趣。”“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桑瑾缩在车角落,尽量离凌桀这位有妇之夫远点。“凌桀,你说过我欠你的,我不知道欠了什么。要是我真的欠了你,我向你赔不是。以后,我们和平相处可不可以?”凌桀无情拒绝,“不可以。”得了。桑瑾和他好声好气说话都没用。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放弃沟通,头转向窗外闭上眼假寐。
桑瑾是有些心虚的。
辛夷和凌桀快结婚,而她拿着凌桀给的钱来买裙子。
相较于桑瑾的窘迫,辛夷表现得优雅从容,“桑瑾,好巧,你也来买衣服。”
桑瑾勉强笑道,“是啊。”
旁边韩娇是辛夷的表妹,姿态神气。
“凌辛两家父母要见面,我们来挑裙子,你身上的裙子不错。我记得你和辛夷都穿M码。”
桑瑾正穿着黛青色长裙,圆领口,下半裙摆飘逸灵动。
衬得桑瑾的身段曼妙柔美,飘出淡雅的书香气。
大品牌店的同码裙子向来都是每家店只有一条。
辛夷上前亲密地挽住桑瑾,“我正发愁不知买什么裙子,你能不能把这条裙子让给我?”
说实在话,桑瑾心里不太舒服,“我已经付过钱。”
“我们出双倍买行了吧?”
韩娇嚣张地喊道。
辛夷低声细语劝说桑瑾,“这次见面对于我很重要,两家详细商谈结婚事项。不然这样,我们把晚饭订在你们酒店可以吗?”
也就是说,桑瑾能从中拿到提成。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她连凌桀都不再稀罕,更不介意让条裙子给辛夷,“好啊。”
辛夷眼里闪动抢到好东西的兴奋感。
桑瑾对这次交易也相当满意,她左手倒右手,多赚了三万块。
距离父亲的三十万手术费又近了一步。
辛夷盛情邀请桑瑾吃晚饭。
桑瑾不信辛夷真的心无芥蒂,还能把未婚夫前女友当好友,“我晚上还有事。”
她倒不是骗人,晚上要陪凌桀去应酬。
凌桀开车来接桑瑾时,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两人在偷情。
她环视着四周确定没熟人,再偷摸摸地上车。
凌桀坐在驾驶座瞧见桑瑾贼头贼脑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笑容即将到唇角时,他脑海蹦跳出那个钻心刺骨的画面。
凌桀眸色陡然变得幽暗。
他挑剔地瞥着桑瑾穿着的枯玫瑰长裙,“你买了什么丑裙子,看着没有丁点质感。”
“当然没你未婚妻好看,她穿着麻袋都出尘脱俗。”
桑瑾算是明白一个人不爱你,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凌桀犀利地盘问桑瑾,“你不会为了攒医药费,随便买条裙子敷衍我吧,这条裙子花了多少钱?”
桑瑾不自在地解释。
“我原先在店里挑中一条裙子,结果辛夷看中了,说要穿去见你父母,我便让给她。”
凌桀冷哼,“你倒是识趣。”
“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
桑瑾缩在车角落,尽量离凌桀这位有妇之夫远点。
“凌桀,你说过我欠你的,我不知道欠了什么。要是我真的欠了你,我向你赔不是。以后,我们和平相处可不可以?”
凌桀无情拒绝,“不可以。”
得了。
桑瑾和他好声好气说话都没用。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放弃沟通,头转向窗外闭上眼假寐。
头顶传来凌桀阴冷冷的声音,“桑瑾,我不好过,你别想好过。”
桑瑾觉得凌桀病得不轻。
气得她转头怒怼,“你都算不好过,全天下就没有好过的人。你是首富的儿子,圈里的太子爷。在全国数一数二的医院当医生,即将迎娶美术院大学老师。
现在你事业爱情双丰收,你干嘛非得揪住我这位酒店服务员?”
凌桀笑得眼底全是冷意,“是你家欠我的。”
桑瑾激动追问,“今天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家欠你什么,杀你家人,还是夺你家财宝?”
凌桀眸底涌起嗜血的恨意,“对,你家就杀人了,你父亲......”
嘟嘟嘟!
许曜突兀的电话打断凌桀的话。
他狗腿地问道,“桀哥,你什么时候到了,我们全在等你。”
“十分钟就到。”
凌桀语气不耐地掐断电话。
桑瑾觉得凌桀说话让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我家人杀人,警察早来抓人。凌桀,麻烦你找理由能不能找个合理的?”
凌桀勾唇,“警察无法惩罚你家,所以我亲自出手。”
桑瑾觉得凌桀是无理取闹,“随便你。”
妈妈在她五岁去世,她爸是憨厚的老实人,继母是跋扈了点,只是欺软怕硬。
并且,桑瑾进外国语高中读书前,她家和凌家云泥之别,没有任何交集。
车子在码头停下。
凌桀裹着铺天盖地的怒火,将桑瑾从车内拽出来。
桑瑾的皮肤娇嫩,胳膊都被凌桀掐出红痕。
正在游艇前面等候的许曜,瞧见两人瞪大眼,“桀哥,你带桑瑾来了。”
桑瑾被看得挺不好意思。
如今,同学们都知道辛夷是凌桀的未婚妻。
可桑瑾又来做凌桀的女伴。
她的身份蛮尴尬的。
凌桀仿若没察觉桑瑾的难堪,冷脸问许曜,“那帮家伙怎样?”
许曜无奈摊开手,“给他们叫来模特团队作陪,每次和华尔街那帮搞金融的家伙谈合作,感觉自己都像拉皮条。”
凌桀伸手揽住桑瑾的腰肢。
桑瑾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本能地要挣开,“我自己能走。”
凌桀恶言胁迫,“你再挣扎,我立刻叫人把你爸扔出病房。”
涉及父亲,桑瑾不得不忍住。
她妥协地任由凌桀搂着登上豪华游艇。
刚上游艇,就看到骄奢淫逸的画面。
三月份的天凉中带冷,那些姑娘们居然穿着轻薄的比基尼。
游艇里其他人都是外国面孔,有的正在热烈接吻,有的男客人的手摸向姑娘的丁字泳裤......
桑瑾在酒店工作五年,什么毁三观的场面都见过。
什么老公和闺蜜,男友和干妹妹都不算稀奇事。
她甚至亲自处理过婆婆来抓奸,发现老公和儿媳妇滚床单。
凌桀看着桑瑾脸不红,气息平稳。
再没有当年看到电影里男女主接吻,都害羞捂住眼睛的羞涩。
他不由出声讽刺,“你表现得那么淡定,没少参加这种派对吧?”
桑瑾由着凌桀误会,“是。”
凌桀阴寒着脸将桑瑾重推在沙发,指着茶几的雪茄,“给我点烟。”
桑瑾说服自己来当服务员,温顺地拿起剪刀裁掉雪茄前面。
再滑动松木火柴,点燃雪茄。
最后,她半弓腰,双手捧着雪茄递到凌桀的唇边,“凌先生,您的雪茄。”
凌桀张开性感的薄唇,含住雪茄,“伺候人的活,你做得很是娴熟。”
“我当凌先生对我工作的肯定。”
桑瑾露出职业性的八颗牙微笑服务。
凌桀猛地拽住桑瑾,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