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安静的院子在这时显得更为寂静。宋思思不在了,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从未算计过什么,他只是想让宋思思活着。可到头来,一步错,步步错……温司寒纵横朝政这摊浑水,向来是从善如流,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可偏偏,唯独在宋思思这件事上,他栽了。他没有算准宋思思的心,也没有揣度准圣意。宋思思的死,是必然的。温司寒没有办法出手阻止,更没有办法改变。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温司寒抱着秦知宜逐渐冰凉的身体独坐在漫天黄沙的尸山血海之中。
他猩红的双眸逐渐失去了点点光亮,静谧萧索的沙场纸上,耳边只有风沙掠过的声音,温司寒不知道在原地待了多久。
直到空旷的荒地上响起马蹄声,一抹白色的身影策马闯进温司寒的视线里。
温司寒看着那一抹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心不觉又开始恢复了些许活力来,他看着那抹身影,低声呢喃出口:“宋思思……”
那女子带着斗笠,白色的帷幔垂下,风过才能依稀看清下半张脸。
那模样与宋思思没什么差别。
马儿停在了温司寒的面前,女子翻身下马走到温司寒面前,开口说话的声音撕裂沙哑,像是声带受到了很大的损伤。
“把她,给我。”
温司寒当即收紧了手上的力气:“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女子抽出藏在衣袖下的匕首抵在了温司寒的脖子上:“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人,就是你和你们大盛的狗皇帝。”
“不想死,就放开她。”
温司寒的眼神顿时凌冽:“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再带走她。”
宋思思的脸色逐渐失去血色,那女子似乎是在迫切,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温司寒脖颈处的皮肤。
“温司寒,是你背叛了她。”9
“你没有资格再把她留在你身边。”
温司寒闻言顿时怔愣在原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子不由分说地从他怀里抱回宋思思,将她略显费力地带上了马,随即便转身离开,消失在温司寒的视线里。
温司寒落下一行清泪,看着一红一白的身影渐行渐远。
回到大盛皇宫时,温司寒带着沾染了血迹的捷报面见了皇帝。
皇帝看着那份捷报,脸上的神情是遮掩不住的喜悦和快意:“好!朕就知道胜利还是属于咱们大盛的!”
“宋思思呢?朕要好好封赏她!”
温司寒没有回话,眼神里的死寂看得皇帝不由得心中一个咯噔。
“温爱卿?”
温司寒抬眸对上皇帝的眼,苦笑着开口:“她死了。”
皇帝顿时呼吸凝固:“你说什么?宋思思……死了?”
“这怎么可能!尸首呢?”
温司寒红了眼:“被人带走了,她说,我们不配,大盛更不配。”
皇帝闻言,思绪当即被拉回了五年前秦知宜被送去漠北的前夜,她说:“这一去,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再重逢的机会了。”
“秦怀炀,你不配。”
宋思思和秦知宜,都是被整个大盛抛弃的弃子。
温司寒回到摄政王府,再也没有人能等着他一起用膳了。
往日里安静的院子在这时显得更为寂静。
宋思思不在了,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从未算计过什么,他只是想让宋思思活着。
可到头来,一步错,步步错……
温司寒纵横朝政这摊浑水,向来是从善如流,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可偏偏,唯独在宋思思这件事上,他栽了。
他没有算准宋思思的心,也没有揣度准圣意。
宋思思的死,是必然的。
温司寒没有办法出手阻止,更没有办法改变。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