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宋思思心仪于温司寒,同样也知道温司寒真正爱的人是宋思思。但温司寒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打着为宋思思好的名义试试算计,步步为营。真正逼死宋思思的,除了她的好弟弟,还有温司寒的手笔。可谁又会在乎呢?这太平盛世是踩着她和宋思思的血肉骨髓才换来的,既然已经将她们视作弃子,她又何必顾虑这许多。想到不远万里的深山之中,早已被埋在地底下的宋思思,秦知宜忽而有一瞬间像是被溺毙了一般。在无数个深夜里,她总会在噩梦之中惊醒。
三年后,漠北战败成为大盛的附属小国。
大盛繁荣昌盛,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淡忘了秦知宜和宋思思。
温司寒一如往常地下朝回府,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跟他相对而来。
马车一侧的窗子上的帘子被风吹起,马车里端坐的女子露出半张脸来。
只那一眼,温司寒便心中一惊。
那张脸几乎和宋思思一模一样,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时隔三年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难道……宋思思还活着?
温司寒叫停了马车,想要追上前去一探究竟。
可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在温司寒下了马车的那一刻,那个女子的马车顿时就快了不少。
温司寒还么来得及叫住马夫,就见马车迅疾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自此,温司寒的心里便种下了一颗怀疑和期盼的种子。
要是宋思思还活着……
温司寒不敢再深想下去。
马车里,秦知宜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到了一如寻常冰冷的模样。2
她看着温司寒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马车后时,她就知道她赌对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与温司寒两情相悦,早已互通心意,可事实确实大相径庭,她从未有过心上人。
可她知道宋思思心仪于温司寒,同样也知道温司寒真正爱的人是宋思思。
但温司寒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打着为宋思思好的名义试试算计,步步为营。
真正逼死宋思思的,除了她的好弟弟,还有温司寒的手笔。
可谁又会在乎呢?这太平盛世是踩着她和宋思思的血肉骨髓才换来的,既然已经将她们视作弃子,她又何必顾虑这许多。
想到不远万里的深山之中,早已被埋在地底下的宋思思,秦知宜忽而有一瞬间像是被溺毙了一般。
在无数个深夜里,她总会在噩梦之中惊醒。
她想,宋思思会不会觉得孤单?
大抵是不会的吧,或许她已经跟九泉之下的父兄团聚,早已忘却这上一世的事情。
这样也好,至少她还是快乐的。
“小姐,咱们到地方了。”
秦知宜的思绪被马夫的声音拉回,先开帘子看着面前的府邸,高高悬挂起的牌匾已经饱经岁月风霜,褪色的字迹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秦知宜眼中不觉微微颤动着,将军府昔日是何等的风光,如今这幅残破不堪的荒芜景象。
她走下马车,声音如从前一般矜贵而又清冷:“带来的人呢?”
马夫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身后,轻声回道:“小姐,都已经安排好了,没有什么问题。”
秦知宜闻言点了点头:“去,把那封条撤了。”
“是,小姐。”
马夫应了下来,上前毫不犹豫地将大门上的封条一把扯了下来,将尘封已久的大门一把推开。
秦知宜看着尘土飞扬的场景,眼神一暗。
既然宋思思以她的身份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便就当她秦知宜真的死了罢了。
自此,这个世界上便只有宋思思存在。
秦知宜走进这座府邸,眼前尽是宋思思曾经跟她描述过的一切。
花团锦簇的后花园里,有涓涓细流,有人造的山高水长。
石子小路曲径通幽,这是宋思思生活长大的地方。
“大胆逆贼!谁人敢擅自闯进重罪正地!”
“来人!还不快速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