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露紧紧蹙起眉:“夫人,您这不是做慈善吗......这样下去一定会亏损的。”姜清月笑了笑,将心头的苦涩掩于眼底。她只盼着她多做些善事,或许能将这福报应在女儿身上。亏损些银子有什么要紧,若能保得女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喜乐安宁的活着,哪怕散尽家财,从此粗衣布衫,她也甘之如饴。她沉沉闭上眼,心中百转千回。她还记得她怀孕的时候,也曾盼望过这胎是个女孩。她连女儿的名字取好了,就叫千宁。多喜乐,长安宁。“酒楼改个名字吧,就改成“归宁轩”。
此言一出,谢老夫人和林栖若脸色俱是一白。
“景行.....”
谢老夫人咬着牙关,和谢景行解释了一遍此事的来龙去脉。
“.......”谢景行也沉默了。
“好像....是听说栖若有个孩子,但我一个外男,那时候与栖若交集也不多,只略微知晓她有家室,却不知具体生产与否,只是见栖若容颜秀美,想当然便以为应当未曾生养,只是如今细细想来,仿佛记得栖若的确曾有过一个孩子......”
谢景行艰难的解释道,而后又不自觉的垂下头去,觉得自己是在把姜清月当傻子骗。
见屋里这三个人打擂台般,你方唱罢我登场,姜清月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若非是因为女儿的缘故,她在谢府真是多待一刻都嫌脏。
夜深了,众人各自散去,静谧的夜,吞噬无数阴暗诡谲。
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日光拂过黑暗破败,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随着暗夜消失在无尽天光,无影无踪。”
烛火幽微,姜清月坐在榻上,翻看着自己的嫁妆铺子。
她早已知晓谢府日渐式微,却没想到自己竟将嫁妆填补了这么多进去。
当初她执意下嫁,父皇暴怒之下撤去了她的黄带子,但是在嫁妆一事上,到底还是给了她应有的体面。
这几十页的嫁妆,莫说是保她今生无虞,甚至连她的子孙都能生生世世用之不竭。
她摩挲着嫁妆单子,指尖缓缓停在一处酒楼上。
若有所思的问道:“月露,这家酒楼现下运转如何?”
月露略一思索,道:“这家酒楼是皇后娘娘赠的私产,对外并未以夫人的名义经营,因此生意也一直不温不火,勉强不至于亏损便是了。”
姜清月点点头,而后问:“谢家人可知晓这家酒楼?”
“回夫人,不知。”
姜清月颔首:“自明日起,这家酒楼由我亲管。”
月露应了一声,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若百姓知道这家酒楼是当今公主所开设,往后生意必然红红火火。”
姜清月却是摇摇头:“不必以我的名义,照常经营即可。”
月露一愣,顿时有些不解。
姜清月并未多解释,她略略思忖片刻,道:
“自明日起,酒楼供应的米饭不限量,不额外收钱,百姓想吃多少吃多少。若有灾民乞食,照给不误。”
月露紧紧蹙起眉:“夫人,您这不是做慈善吗......这样下去一定会亏损的。”
姜清月笑了笑,将心头的苦涩掩于眼底。
她只盼着她多做些善事,或许能将这福报应在女儿身上。
亏损些银子有什么要紧,若能保得女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喜乐安宁的活着,哪怕散尽家财,从此粗衣布衫,她也甘之如饴。
她沉沉闭上眼,心中百转千回。
她还记得她怀孕的时候,也曾盼望过这胎是个女孩。
她连女儿的名字取好了,就叫千宁。
多喜乐,长安宁。
“酒楼改个名字吧,就改成“归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