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尧跟在了她的身后在床沿坐下,看着岑娆熟练的从抽屉之中拿出一盒细支香烟,纤细白皙的手抽出了一只,点燃后叼在了唇边。褚肆尧只是坐在原地看着,一双漆黑的眸死死的盯着岑娆。似乎岑娆去到哪里,他就要看到哪里。而岑娆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指间袅袅上升的烟雾上。直到香烟燃烧到了一半,褚肆尧终于开口:“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岑娆却只当做没有听见,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半分。褚肆尧不甘心,语气之中有些着急:“娆娆,你别这样。”
霎时,场面一瞬变得僵持不下。
二人对视着,于决眸底涌上的怒意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碍于现在岑娆才刚刚醒来,于决不想打扰到她的心情,只能不冷不热的开口:“我以为病人醒了之后叫医生,是常识问题。”
闻言,褚肆尧十分不屑的笑了笑:“刚刚护士和我说了,醒了之后就能出院,没必要特意通知你一声吧,于决。”
于决冷着脸刚要开口,病房门口却传来了护士的声音:“于医生,24床的病人醒了!”
闻言,于决到嘴边的话再次咽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虚弱的岑娆:“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好休息。”
话落,岑娆轻轻的点了点头,于决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又再次陷入了一阵寂静。
岑娆像是在用沉默抗拒着什么,可是褚肆尧也丝毫不愿懈怠,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这阵冗长的寂静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褚肆尧终于开口,将他的诉求再次说了一遍:“娆娆,和我回家。”
终于,岑娆败下阵来,缓缓起身下床。
她灰蒙蒙的双眸叫人看一眼都能感知到浓重绝望,可是褚肆尧却视而不见。
他只是兴高采烈的跟着岑娆的身后,带着她走出了医院。
上车后,岑娆靠在柔软的真皮坐垫上轻轻的阖上了双眸。
不是她真的原谅了褚肆尧,只是除了跟他回去,自己又还有哪里可以去呢?
岑娆感受着车辆在公路上高速行驶,也感受到了身边的褚肆尧对自己炽热的目光,这一切感知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荒唐与可笑。
直至车辆停下,岑娆才轻轻睁开眼。
她偏了偏头,褚肆尧果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岑娆张了张唇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打开了车门。
她缓步上前推开了别墅大门,看着眼前陌生的房子,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又一阵的涩意。
岑娆不愿多做停留,索性快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来不及关门,褚肆尧就跟着岑娆身后走了进来。
褚肆尧跟在了她的身后在床沿坐下,看着岑娆熟练的从抽屉之中拿出一盒细支香烟,纤细白皙的手抽出了一只,点燃后叼在了唇边。
褚肆尧只是坐在原地看着,一双漆黑的眸死死的盯着岑娆。
似乎岑娆去到哪里,他就要看到哪里。
而岑娆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指间袅袅上升的烟雾上。
直到香烟燃烧到了一半,褚肆尧终于开口:“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岑娆却只当做没有听见,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半分。
褚肆尧不甘心,语气之中有些着急:“娆娆,你别这样。”
“之前我做的那些事都只是为了让你生气,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在乎我!”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岑娆听来却是震耳欲聋。
眼看着香烟就要燃烧殆尽,那滚烫的温度就要燃烧到自己,岑娆终于将香烟按灭在了一旁的大理石烟灰缸上。
做完这一切,岑娆才终于抬眸对上了褚肆尧的目光:“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理解,褚肆尧,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想要看着我失态?”
褚肆尧一怔,十分慌乱:“不是!我说了,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是否在乎我!这些年来你对谁不是冷若冰霜?岑娆,我也是人,我也会害怕,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想法?我无法确定你和我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岑家需要一个趁手的工具。”
闻言,岑娆猛然抬眸。
她眼眶泛红,声音嘶哑。
“所以你就用一切想得到的办法来刺激我,只为了看我为了你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