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开了宋清澜的病房门,顾砚辞此刻不在。宋凝玥立于床边,双手紧握。“宋清澜小姐,非常抱歉。”男人不在场,宋清澜自然不必假装客气。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懒散。“就凭这句对不起?你刚让我损失惨重,姐,你这诚意未免太薄了。”她瞥了宋凝玥一眼,满是不悦。忽然,宋清澜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想道歉也行,把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统统还回来。”这话传入宋凝玥耳中,她心湖却波澜不惊,仿佛早已预见这一刻的到来。
他脸上的温柔在见到血迹的刹那,化作了愤怒的火焰。
宋凝玥正紧张地关注着宋清澜,却被身后猛然的一推撞向床尾,剧痛袭来。
她捂着受伤的腰部,艰难起身,意图帮忙,却已力不从心。
顾砚辞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迅速组织人员,医生和护士随即赶到。
宋清澜再次被送进抢救室,顾砚辞欲跟随。
却在瞥见脸色苍白、痛苦不堪的宋凝玥时,神色转暗。
一旁的悠悠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哭泣,宋凝玥赶紧蹲下,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
悠悠抽泣着,小手紧紧抓住宋凝玥的手指。
然而,随着顾砚辞步步逼近,宋凝玥心中不禁紧张起来。
“砚辞,她真的是自己伤的不是我……”
顾砚辞并未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向门外走去。
悠悠呆立原地,宋凝玥生怕吓到她,只好松开手,强颜欢笑:“悠悠乖,你在这里等妈妈。”
手腕被紧紧握住,疼痛让她轻吟,而顾砚辞非但没有放松,反而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针扎般刺痛了她的心。
他始终不信她。
顾砚辞将宋凝玥拽进了卫生间,狠狠地将她推向墙壁。
背部撞上冰凉坚硬的墙面,一股钝痛从背脊蔓延开来。
顾砚辞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声音低沉,眼神里满是嫌恶。
“清澜大出血,是你存心的吧?嫉妒她了?”
宋凝玥眼皮微垂,眼角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就算不是初次遭受冤枉,这股子委屈还是让她心头一阵阵地抽痛。
顾砚辞的手劲太大,她感到呼吸困难,咳嗽了几声,仍旧坚持说:“砚辞,我真的没那个意思,你……就信我这一次,行吗?我没想伤害她。”
可顾砚辞哪里听得进去,宋凝玥的热泪滑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学会玩心机了,以为掉几滴眼泪就能蒙混过关?
她还以为流点泪,故意诱导悠悠再次对清澜下手的事就能瞒天过海?
顾砚辞回想起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宋凝玥正心疼地抱着跌倒的悠悠,而宋清澜双目无神,毫无生气那身蓝白色的衣服早已经血迹斑斑,他顿时心惊肉跳。
如果他再晚一步,宋凝玥的阴谋会不会就得逞了?
顾砚辞足足等了三个月,宋清澜才悠悠转醒。
万一她再陷入沉睡,他怕是要崩溃了。
顾砚辞那满含厌恶与不信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宋凝玥心上,她的表情已近乎麻木。
每次遇到宋清澜,顾砚辞就没信过她,她早该习惯这种待遇了。
那种毫不质疑的相信,仿佛已是遥远的过去。
十八岁前的幸福时光太过美好,以至于回想起来就心如刀绞。
宋凝玥短暂的回忆被顾砚辞的余音击得粉碎。
“等清澜醒了,你带悠悠去给她跪下道歉。”
宋凝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顾砚辞要她带悠悠给宋清澜下跪?
她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神情恍惚。
顾砚辞不耐烦地重申了一遍,末了补上一句:“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只要你这辈子不想再见悠悠。”
她自嘲一笑,他总是拿悠悠来威胁她。
悠悠是他的孩子啊?
想到病房里孤单等待的悠悠,宋凝玥只能妥协。
“好吧。”
她应着,声音干涩,眼中满是苦涩。
顾砚辞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步伐从容。
宋凝玥尴尬地笑了,泪水滑过脸颊。
空荡荡的洗手间里,只留下女子断断续续的抽泣,满是心碎。
顾砚辞走出病房外,焦急地等待手术结果。
“顾总,病人目前没有大碍了,但需要静养,避免情绪波动。”
顾砚辞背后湿了一片,他不动声色地点头,目光忧虑地望向手术室门内。
又过了一小时,宋凝玥听到宋清澜醒了。
悠悠站在她身旁,面无表情。
宋凝玥长舒顿了顿,和薛临说:“我们过去吧。”
她敲开了宋清澜的病房门,顾砚辞此刻不在。
宋凝玥立于床边,双手紧握。
“宋清澜小姐,非常抱歉。”
男人不在场,宋清澜自然不必假装客气。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懒散。
“就凭这句对不起?你刚让我损失惨重,姐,你这诚意未免太薄了。”
她瞥了宋凝玥一眼,满是不悦。
忽然,宋清澜嘴角上扬,笑得意味深长。
“想道歉也行,把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统统还回来。”
这话传入宋凝玥耳中,她心湖却波澜不惊,仿佛早已预见这一刻的到来。
“连那个孩子,你也没权利再抚养,她只能承认我这个母亲。”
宋清澜特意朝悠悠看了一眼,可脸上毫无愧色。
她面带微笑,字字如刀,刺向宋凝玥的心。
宋凝玥紧握着悠悠的小手,心如刀绞。
“休想!我绝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