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雄孔雀开屏?。以防在雄竞现场被误伤,徐惇很自觉地退到了两米远的位置。“夏同学,麻烦帮个忙——”周淮屿懒懒地拖着腔。夏栀刚从懵逼的状态回过神来,还真的就照做了,回头去捡起已经滚到地上的球,抱在怀里,朗声问了句,“刚刚是谁?”篮球场上就站了四个人,周淮屿和徐惇,林文宾还有一个小黄毛。然后,黄毛理直气壮地来了句:“老子。”夏栀丝毫没跟他客气,“道歉!”“道个屁。”
门口的来福是钟书琴养的母鸡。
忽而一阵风,轻轻地吹过,两人的衣角都跟着晃。
余盼山眉目带笑,轻轻地道了一声,“好。”
食堂在校园的另一头,高二的教学楼离得有点远。夏栀带着余盼山抄了近道,是一条不宽不窄的路,铺了沥青,刚刚能过一辆车,但这条路是内部路,一般车也进不来。
夏栀和余盼山走在路中间,道路旁边种了两排高大的树。夏栀叫不出名字,但凭借自己多年看小说的经验,觉得它们应该叫香樟。
“诶,对了,齐老师就是你之前说的师兄吗?”夏栀问。
“对,”余盼山说,“比我大几届。我老师也是静海人,上次跟着他回静海参加一个活动,正好齐一峰也在,就介绍我们认识了。之后发现还挺聊的来,也就处成了朋友。”
“那你怎么不让他带你去蹭蹭教师餐?我们学校教师餐可好吃了。”
一中的伙食很好,各种菜式基本都有,但如果说学生餐是豪华全家桶,那么教师餐绝对算得上满汉全席。
好吃,便宜,还不贵。
夏栀偶尔会用夏志平的卡去刷,吃完得馋好久。当然有个很尴尬的地方就是,教室窗口是在三楼,到处都是老师。自从夏栀和前班主任面对面吃过一次饭过后,觉得教师餐也没这么香了。
哦,他呀。”
余盼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修炼出了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他抠门,叫我蹲守在食堂一楼捡人家桶里的剩菜。”
很离谱。
但因为今日和齐一峰见的那一面,她丝毫没怀疑,“……我觉得你说得对,美术生确实挺有个性的。”
两人路过篮球场,不知道恰好从哪里飞出来一颗球,夏栀还来不及反应,球就从她的耳畔擦过去。
划拉出一阵风声。
夏栀都快被吓懵了,就听到有人骂了句,“球品不好,眼睛也瞎了吗?“
男生的声音依旧是慵懒的,但仔细听会发现带着怒意。
周淮屿薄薄的眼皮一掀,抬眸与夏栀对视,时间很短,然后视线就定格到余盼山的身上。
余盼山也没躲,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站在一旁的徐惇觉得不对劲,明明那哥们儿应该是受害者之一啊,怎么两个人这对视这么地火药味十足呢。
他悄悄地凑近,小声问了句,“你仇人?”
“不认识。”
“那你的眼神有杀气啊!”
杀气懂不懂!!!
“单纯看他不爽。”
???
大哥你也太坦诚了吧。
徐惇看了看对面的余盼山和夏栀,又看了看周淮屿,他那总在做数学题时会生锈的脑子跟抹了润滑油一样,又“哐当哐当”运转起来。
这是——
雄孔雀开屏?。
以防在雄竞现场被误伤,徐惇很自觉地退到了两米远的位置。
“夏同学,麻烦帮个忙——”
周淮屿懒懒地拖着腔。
夏栀刚从懵逼的状态回过神来,还真的就照做了,回头去捡起已经滚到地上的球,抱在怀里,朗声问了句,“刚刚是谁?”
篮球场上就站了四个人,周淮屿和徐惇,林文宾还有一个小黄毛。
然后,黄毛理直气壮地来了句:
“老子。”
夏栀丝毫没跟他客气,“道歉!”
“道个屁。”
黄毛看夏栀一个小姑娘,想着欺负了也是欺负了,不能当着兄弟和兄弟的情敌面前丢脸。并且看对方长得挺漂亮,那点劣根性又犯了,“老子扔中你是你的荣幸。老子看你长得还行,勉强让你做老子女朋友,怎么样?”
俨然一副施恩的语气。
徐惇下意识地往周淮屿那边望过去,他还是站在那没动,但徐惇总是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打人了。
然而他却没有。
他不知道低头干什么,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往黄毛那边踢着脚边的石子。
然后像是玩累了,很自觉地后退几步,和那几个人拉开了距离。
徐惇顿时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
这是他周哥的风格?不应该过去就给那个蠢黄毛两拳吗?
难道他判断失误?
还是真正有故事的是他周哥和那个男的?
另一边余盼山想要上前,被夏栀拦住了。夏栀高高地举起球,然后往前一抛,正好也要从黄毛耳边擦过的时候,他拔腿就跑了,然后一个没留神,踩中了一块小石子摔了个狗吃屎。
林文宾连忙去扶,结果被一把推开,也跌坐在地上。
“你他妈什么意思?敢整老子?”黄毛从地上爬起来直接破口大骂。
夏栀的人生格言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
那就往死里捶。
“荣幸吗?”
静海市多丘陵,因为独特的地形原因,一中的篮球场也像是下沉式的,旁边是一段不长的楼梯,与校园道路相连。
夏栀就这样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黄毛,目光很凌厉,特别有有气势。
“在你成为老子之前,我先教教你如何做好一个小子。”
黄毛也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惹了个这么不好惹的姐。
对方看起来比他还要社会啊。
能直接把社会哥一锅端了的那种。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好像真的就被这么个小姑娘给唬住了。
还好林文宾很有眼力见地解围,“不好意思啊,夏同学,是我们的错。”
黄毛假意蹦哒了几下,被林文宾摁住了,“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就先走了。”
他扶着黄毛站起来,又回头冲周淮屿道,“今天这场没尽兴,改天有机会再约。”
然而看得出来他不太想再约了,根本也没等周淮屿回答就走了。
“行。”
周淮屿捏了捏手里的矿泉水瓶,噼里啪啦的一阵响,“慢走啊,小子。”
徐惇也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差点喷出来。
好好好。
他栀姐损,他周哥也没放过人家啊。
徐惇一边跟着周淮屿往上走,一边冲夏栀比了个大拇指,“栀姐!你牛!”
“一般一般啦。”
等到两个人走近,四个人的气氛又有些微妙的古怪。
周淮屿打完球,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汗,他拎着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直接冲着余盼山伸出了手,“你好,夏栀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