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给它起个名字。”谢明诚提议道,许律家有只白面黄狗,叫旺财。他觉得这名字取得就很不错,取个类似有福气的好。谢玉衡摸着软乎乎的狗头,心中一片柔软。凝思片刻道:“要不叫富贵?”谢明诚高兴一拍手,赞道:“这个好,一听就很喜气。”不愧是玉衡弟弟,和他心有灵犀。听着比旺财还好听。谢明礼翻书的手指微顿,唉,算了,弟弟妹妹开心就好。马车摇摇晃晃回到了清河村,一下马车几人就被司远道抓去做他自个出的考卷。
谢明礼和谢玉衡二人看透不说透,任谢明诚带路去买了两只大肥羊,一只养着除夕吃。付了钱让店家直接给送到清河村去。
沿着南街人流往前走,街上人们摩肩接踵。谢明诚在前面开道。
突然瞅见路边的竹筐里一水的四眼铁包金。激动地回头对谢玉衡道:“有四眼铁包金的小狗,玉衡可要瞧瞧。”
谢玉衡一愣,不知道什么是铁包金。但看二哥兴奋的样子,估计是比较罕见的品种?遂点点头。
谢明礼牵着她的手走的摊位前,竹筐里五只黑黄的小奶狗。
背部呈黑色,眉毛、面颊、胸部,四肢带有黄色的毛。倒与后世黑色的小八嘎犬有点相似。
谢明礼开口询问道:“老伯,你这狗怎么卖的?”
狗贩子掀起眼皮,打量着几人的穿着,不知道谁家的公子哥来城南寻乐子。正想开口,狠狠宰一笔,一道声音忽然插入。
“明礼明诚,小玉衡!”
钱天来刚收完一只猪,从巷子里出来就见着妹子家几个孩子,站在狗贩子前。
“大舅。”
三只乖乖打招呼。因着孟氏没有娘家,钱家待谢玉衡也极好,谢玉衡并跟着明礼明诚一起叫大舅。
“诶!”钱天来高兴的应了一声,走到近前。道:“想买狗崽子啊,来,舅帮你们选。”
钱天来伸手从竹筐里抓出一只狗崽子,将小狗翻了面,肚皮朝上。
指着小狗下巴上一个小肉瘤道:“此处长一根胡须的最好,两根的次之,三根尚可,四根的就算了哈哈。”
三只凑过头去一瞧,居然刚好是一根胡须的。
谢明诚小声嘀咕道:“这要是卖狗的把多余的胡须拔掉,不全都是一根胡须的。”
钱天来笑着指向被狗夹住的尾巴,道:“所以这拎起来,夹着尾巴的不能要。”
说着又从竹筐里换了一只,狗贩子太阳穴跳了跳。
本以为来了几只小肥羊,没成想引来了一只狼。没好气道:“买就买,别挑来挑去的。”
钱天来看着新换的这只狗崽子下巴上的胡须又是一根,意味深长的看了狗贩子一眼。道:
“四眼铁包金固然稀缺,但富贵人家更爱黄狗白面。老哥你这也不太好卖吧。”
狗贩子不吭声,低头抠着鞋底的泥巴,心中腹诽:他姥姥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个懂行的。
这只狗崽倒是不夹尾巴,不过一放到地上就想找地方躲起来。是个胆小的。
又换了两只,钱天来才将选中的狗崽子递给谢明诚,道:
“胡须不晓得到底是几根的,不过拎起来不夹尾,也不怕生,黑舌头,是条好狗。”
转身对狗贩道:“老哥,你看看这只狗多少钱?”
“一贯五百文。”狗贩子僵硬的扯扯嘴角,到嘴的肥羊飞了,明着宰客又会被驱逐出市,好心痛。
钱天来直接掏出荷包付钱,给了个一两的碎银子,又挑了个更小块的。“你称称可够500文。”
狗贩子拿出一杆秤,把碎银放上去。眯着眼看了半天,把称拿给钱天来看,示意多了一点点。
钱天来豪爽摆摆手,不用他找了。明礼、明诚全程也没制止大舅付钱,钱氏开玉昭堂后,也有补贴娘家。
更别说今年清河村的人,看在谢玉衡的面子上,基本早早就约好了钱家人杀年猪。
只待腊月二十之后,钱家人怕是要忙的脚打后脑勺。杀一只猪一百文,一人一天杀五六头都算少的。
回到马车上后,小狗崽子放在中间,围着几人的脚转来转去。
最后选定谢玉衡,两只前腿扒着谢玉衡的腿,摇着尾巴哼哧哼哧的想要爬上去。
谢玉衡伸手把它捞到怀里,小家伙还有点重哩。
“不如给它起个名字。”谢明诚提议道,许律家有只白面黄狗,叫旺财。
他觉得这名字取得就很不错,取个类似有福气的好。
谢玉衡摸着软乎乎的狗头,心中一片柔软。凝思片刻道:“要不叫富贵?”
谢明诚高兴一拍手,赞道:“这个好,一听就很喜气。”
不愧是玉衡弟弟,和他心有灵犀。听着比旺财还好听。
谢明礼翻书的手指微顿,唉,算了,弟弟妹妹开心就好。
马车摇摇晃晃回到了清河村,一下马车几人就被司远道抓去做他自个出的考卷。
美其名曰,快到县试了更要努力,万万不可松懈功课。
直到除夕当天,三人才从魔爪之下逃脱。
司远道满意的抚着山羊胡子,他是为了谢家的孩子开小灶,开到除夕。
这不能再开口问他回不回交洲过年了吧?
常禾默默往后退一步,诡计多端的大人!还好被折磨的不是我。
今年祭祖由谢玉衡领队,吟诵祭祖文。在祖祠上完香后午时已过,谢氏族人差不多都各回各家吃午饭去了。
司远道鬼鬼祟祟的从大门边探出个头来,吓得谢明诚一激灵。
司大人该不会要出尔反尔,今天除夕还要讲学吧,还要不要人活了。
谢庭海嫌弃的看了二儿子一眼,就这点出息。多少人求司大人讲学都求不来,身在福中不知福!
得知司远道只是想祭拜谢家先祖后,谢明诚狠狠舒了一口气,贴着门边出去玩了。
司远道从谢玉衡手里接过六根香,点燃后看着谢谦的牌位上,只有一个谢字。
不由鼻子一酸,谢氏旁支族人只知谢家先祖是个大官。到底是何人,叫什么名字只有嫡支和每任族长知晓。
谢玉衡给自己也再点上六支香,轻声道:“先祖一定很开心,先生能来祭拜他老人家。”
司远道快速的眨着眼睛,把眼泪又憋了回去。想起初九时,谢玉衡附在他耳边说的要求。
“他日谢家剑指池贼,要池家一个不留。”
杀,杀死池家那些王八羔子!
他娘的当年山海关之变,没有谢谦。
狄戎人早就将上京屠了个干净,南下不知还要死多少汉人。哪还有他池家几百年世家什么事。呸!
司远道恭敬地上完香后,一吸鼻子,对谢玉衡道:“小玉衡不是说要弄什么风蛋糕,为师饿了。”
谢玉衡眨眨眼,先生这是在撒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