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余果站在狭窄的台子上,如果再犹豫下去,只怕真的要被捞回去了。他咬咬牙,索性闭紧眼睛,双手张开,准备纵身一跃……“就是你,在楼上大吵大叫,影响我休息的?”就在余果准备跳的时候,下方竟突兀地传来了一道慵懒却又富含磁性的男性嗓音。余果以为自己幻听,结果那人又继续说了一句:“在我休息的时候你居然还敢吵闹,看来你是不打算要你这条命了?”余果睁眼,这才发现他所站的台子下面是一个阳台,上面正站了一个人,微微仰首看着自己。
“好你个余果,胆子不小啊,我可真是低估你了!”
余母脸色铁青,气得牙都快咬碎,她万万没想到这小贱人还挺有能耐,竟然想爬窗户逃出去!
几分钟前,医生说浩宇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刻移植心脏,所以她才匆匆赶回来要将人带到手术室。
余母气急败坏地指挥保镖,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狰狞可怖,“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那贱蹄子给我抓起来!让他逃掉了我拿你们是问!”
保镖:“是!”
“你们别过来!”
余果猛地将一条腿跨出,说话间半边身子已经探出了窗外,整个人呈现一种非常危险的姿态。
耳边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人面部发麻,余果双眼死死盯着保镖,“你们如果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就立马从这里跳下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保镖们看到这架势后也不敢贸然行动了,纷纷停在几米之外警惕地盯着他看。
余母见状更加恼火,没想到平常总是懦弱模样的小贱人今天竟这般硬气。
不过她也很清楚这对方并无什么大本事,只是嘴上厉害罢了,怎么可能真有勇气往下跳?
余母冷笑着走近,面上阴恻恻的。
“余果,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就算你跳下去了,比起安安静静捐出一颗心脏,只会遭受更多的痛苦!”
余果听完又一次被震惊到了,这真的是养育了他十九年的人吗?
“妈……我也是你养育长大的,血缘重要,感情就不重要了吗?”
“呵,感情?”余母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我对你的感情只有建立在你是我亲儿子的基础上!如果不是你,浩宇至于落得这步田地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家里睡大觉的时候浩宇在做什么?他在满大街的送外卖!只为讨口饭吃!”
余果:“我……”
“你不要再说了!余果,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余母没时间再耗下去,她的浩宇可经不起耽搁,“来人,快把他给我弄下来!”
“好,这是你们逼我的!”
余果彻底心寒,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不如由自己亲自了结性命!
“从今以后,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与你们余家再无瓜葛!”
余果另一只脚迅速跨过窗户,速度之快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
“啊!你!”
余母脸色煞白,小贱蹄子居然真敢那么做!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危及到心脏的话,那浩宇岂不是永远都没希望了?
“快把他弄回来!不能让他跳!”
余母歇斯底里地吼着,保镖们一窝蜂地朝余果涌去。
窗户外,余果站在狭窄的台子上,如果再犹豫下去,只怕真的要被捞回去了。
他咬咬牙,索性闭紧眼睛,双手张开,准备纵身一跃……
“就是你,在楼上大吵大叫,影响我休息的?”
就在余果准备跳的时候,下方竟突兀地传来了一道慵懒却又富含磁性的男性嗓音。
余果以为自己幻听,结果那人又继续说了一句:“在我休息的时候你居然还敢吵闹,看来你是不打算要你这条命了?”
余果睁眼,这才发现他所站的台子下面是一个阳台,上面正站了一个人,微微仰首看着自己。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五官深邃俊美,即使穿着病号服也宛若精致绝伦的雕塑一般,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
好帅啊!
“你,你……”
这男人是谁?就住在自己病房的下面吗?
“你什么你,现在的小孩子都这般没礼貌吗?”
男人微微挑眉,似乎非常不喜欢余果这副惊慌失措、目瞪口呆的样子。
余果一怔,下意识就给他道起歉来:“啊……对不起tຊ,我,我……”
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境地有多么危险。
“呵,原来是个小结巴。”
男人轻轻一笑,随意的表情中带着些许玩味。
“快拽住他衣领把人弄上来!”
余果身后的保镖已经有人钻出了窗户,并且准备伸出手拉扯住他。
回头看到保镖离自己只有半米多的距离,余果顿时一个激灵。
“不不不,别过来!”
他连忙往后退了半步,结果双脚互相绊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堪堪用指甲扣住墙缝才勉强维持住平衡。
余母看到他的举动后不禁笑了,“看来还是不想死啊,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吗?你太天真了!我已经派人去楼下放了气垫,你今天就算插翅也难飞!”
“气垫?”
余果往下一看,果然地面已经站了不少黑衣保镖,他们手中正在搬运着一个巨大垫子。
为什么这里……会有气垫这种东西?
“小家伙,你这是打算跳楼吗?”
那男人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他说的不是人命关天的事,而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
余果看了眼垫子,又用余光瞥了眼身后。
他还有其他的出路吗?
真的逃不过被剜去心脏的命运吗?
不!
余果用力地咬牙,用最快的速度移动到男人的正上方。
“先生!求您接住我!今后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求您救救我!啊——”
说罢,也不给男人回话的机会,余果纵身跃起,直冲下方的男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