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你不要命了?”小姐妹压低嗓音,警惕地环顾四周,“这个男人可不好招惹,如果被他听到咱俩在背后议论他,肯定会没命的!”“嗯嗯!那我们就别说了,赶紧做事吧……”走廊尽头,陆承安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被关进监狱?呵,这提议倒是新颖。”陆承安没想到自己在世人眼里还能落得个保全住性命的下场。是他最近休养在医院里,外界的人都把他忘记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摆在余果面前的,是数也数不清的鸡腿。
什么油炸的、红烧的、盐焗的、清蒸的……应有尽有,而且都是大块的,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就在余果伸手试图抓起一只鸡腿,咬上几口的时候,突然间,余母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出现在众多鸡腿之中。
“余果!你个贱人!还敢吃鸡腿?看我把你的心掏出来!”
“哇!不要!不要——啊——不要!!!”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余果从梦魇中惊醒。
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和后背全都被汗水打湿,大了好几号的T恤服贴在后背上,更加显得他身子骨瘦削不堪。
“这里是哪里?不是我那小房间啊……”
余果眨了眨眼睛,发现屋子的装修很陌生。
可是余果又十分确定自己还是在医院里面,因为鼻尖始终萦绕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已经被抓过来住了一个星期了,早就对这气味习以为常。
难道说,他已经成功地躲过了余家,只不过逃到了医院里别的地方?
余果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毕竟心脏也好好的在身体里跳动着,就说明余母的诡计没有得逞。
但是好奇怪啊,凭余家的势力,找一个人儿只是分分钟的事,怎么可能让他安安稳稳地躺这儿睡觉?
迷茫的眼眸在屋里转悠了两圈,余果完全没有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行,我必须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嘭”的一声,余果掀起被子。
纤细的长腿往外挪动,结果一只脚刚点地,腿上就传来钻心的疼,“啪叽”一声他又跌了回去,“哎哟喂,疼疼疼!”
余果呲着牙,咧着嘴,差点在床上打起滚。
低头一看:妈呀!原来自己腿上都是淤痕,怪不得刚才差点见到太奶奶呢!
然而这并不是最恐怖的,接下来余果才发现,自己居然下半身赤裸!
此刻,布满淤痕与挫伤的大腿皮肤暴露在空气当中,而且连件小内内都没有穿!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衣服呢?”
余果脸色“唰”的一就白了,姣好的容颜上 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缓了一会儿,他伸手擦了擦脸上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冷汗,结果收回胳膊的时候不小心打到了膝盖,那里竟完全没有被触碰的感觉!
“我这是?我的腿?”
余果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光溜溜的左腿。
他不死心地又伸手戳了戳,依旧是同样的情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种强烈的绝望瞬间涌遍了余果的四肢百骸。
想到某种可怕的可能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是瘫痪了吗?我的左腿怎么没有知觉了啊?”
与此同时,脑海里面突然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似乎是他在高速坠落的时候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
陆承安做完一系列检查走出诊疗室时,一张俊脸臭的简直比锅底还黑。
护士站里有一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偷瞄着从眼前走过去的陆承安,一脸娇羞地跟旁边的同事私语:“哇塞,快看啊!陆承安好帅啊!沉着脸都那么帅!”
谁知那位姐妹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瓜子上,骂了句:“傻妞,别见到长得好看的就犯花痴,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危险?小心惹怒他了被保镖给砍死!”
“啊?不会吧?这么凶残的吗?”
“呵,你可不知道,他为了夺得家产,杀害父母,甚至连几岁的弟弟都不放过,而且今天中午的事你不是也听说了吗?余家那么多人,竟然全被打的奄奄一息,整个二层血流成河……”
小姑娘一听到这话,顿时吓得捂住胸脯瑟瑟发抖,“天哪!的确是太可怕了!这种人根本就应该被关进监狱里去,放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嘘!你不要命了?”小姐妹压低嗓音,警惕地环顾四周,“这个男人可不好招惹,如果被他听到咱俩在背后议论他,肯定会没命的!”
“嗯嗯!那我们就别说了,赶紧做事吧……”
走廊尽头,陆承安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被关进监狱?呵,这提议倒是新颖。”
陆承安没想到自己在世人眼里还能落得个保全住性命的下场。
是他最近休养在医院里,外界的人都把他忘记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毕竟可是连亲生母亲都指着他鼻子骂“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可见他这个人得是多么的恶劣、多令人唾弃,怎么能够留下性命来祸害人间呢?
想到这,陆承安的脸上浮现一抹嘲弄的笑意,迈步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