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整天一惊一乍搞到心态免疫的陶卿夏皮笑肉不笑地边冲耿澈颔首,边在心底回应这破系统:“又怎么了?人家叫我名字你都有意见啊?”【不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好奇怪......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到底在哪里呢......】说罢,它便自己滚到一旁的角落里,绞尽脑汁地开始回想,但想到头破血流也没捕捉到从眼前一晃而过的小尾巴。没理会日常发颠的系统,陶卿夏回过神,突然发现面前的男生脸色有些许阴沉。
莹白的指尖捏住瓷白的杯把,更称如玉一般。
陶卿夏端起杯子,凑到唇边小口抿着,同时漫不经心地打量对面端坐的男生,淡淡颔首:“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替她打抱不平。”
坐在对面的男生面容清秀,眉眼间流露出一缕淡淡的书卷气,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并不算是”,耿澈从容不迫地应道,“不过听到了些风声。”
昨天发生那件事后,陶卿夏便不再过多关注事件发展的后续,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心瞬间被勾起,默默放下瓷杯,悄悄竖起耳朵。
把她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了解她的耿澈眼底笑意更浓,也不吊着她的胃口:“听说唐少最近向自己名下的销售企业里塞了个女人进去。”
陶卿夏不禁联想到趾高气昂的张姐,眼里划过一抹玩味。
唐庶春怕不是脑子有包吧,这种品性的员工都敢要,不愧是包容心极强的男主角。
啧啧几声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主要是陶卿夏与男配也不熟,平日男配也只会是女主脚下的砖头,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书中的她和他不免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还以为你要为杨枝枝出口气呢。”
倒不是她阴阳怪气,毕竟在书中,只要女主受了气,不管是男主还是男配,甚至是喜欢女主的路人甲,都要随时踩上女配一脚。
今天倒是令人惊疑。
对上小姑娘精神奕奕的眸子,耿澈莫名喉间发痒,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哑然失笑:“我倒还不至于这般是非不分胡搅蛮缠。”
“况且,杨同学做的是工作分内的事,不存在受气难受。”
“这件事归根结底最大的受害者,我想还是卿夏你。”
末了,他忽地反应过来,温和地笑笑:“叫陶同学太过生疏,卿夏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叫同学太过生疏么?
陶卿夏有些疑惑,刚刚男配还不是叫女主杨同学么,怎么到她这就生疏了。
不过她也神经大条地没多想,便抛掷脑后。
害,再怎么有问题,也不可能是书中温柔深情男配喜欢上女配,她多疑什么。
说不定人家叫杨枝枝同学不过是一种喜欢到情绪内敛的表现。
【宿主宿主】
自从男配出现的那刻,系统就似一头扎进沙堆里的鸵鸟般不吭一声,直到现在才咋咋呼呼地在陶卿夏脑海里大喊大叫。
被他整天一惊一乍搞到心态免疫的陶卿夏皮笑肉不笑地边冲耿澈颔首,边在心底回应这破系统:
“又怎么了?人家叫我名字你都有意见啊?”
【不是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好奇怪......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到底在哪里呢......】
说罢,它便自己滚到一旁的角落里,绞尽脑汁地开始回想,但想到头破血流也没捕捉到从眼前一晃而过的小尾巴。
没理会日常发颠的系统,陶卿夏回过神,突然发现面前的男生脸色有些许阴沉。
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等再睁眼,他又挂上了温润如玉的笑,还好整以暇地理理外套衣摆,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好脾气道:“怎么了?”
陶卿夏猛摇头,心道自己八成是眼睛被系统给吵坏了,以温柔为代表的男配怎么可能会露出那般阴沉到狰狞的表情呢。
她一口口抿着茶水,长睫遮住眼眸,也就没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男生正露出近乎贪婪的目光。
只要她肯抬一下头,便会被耿澈眼底浓烈到病态的偏执爱意吓到脸色大惊。
为什么会对他露出那种表情?
是不想让他叫得这般亲密吗?
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耿澈呼吸有瞬间得凌乱,在对面人察觉过来前又不动声色地调整好。
似乎只是来给她带来点后续消息,耿澈品了几口红茶便主动起身离开了,顺带谦逊有礼地让陶卿夏代他向陶父陶母,以及陶纨问个好。
“奇怪”,单手撑着下巴,陶卿夏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精神恹恹地小声嘀咕,“还真的只是来窜门来了,还以为等着我的是一长篇大论。”
【你很想听那些头疼又影响智商的长篇大论?】
一直没想出个所以然的系统又在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尽管感受不到人类世界的阳光有多么舒服,但它也不甘示弱地怼到陶卿夏脸跟前。
【如果宿主真的很想听,本宇宙第一温柔、宣扬爱与和平的系统必须满足!】
“别了,你念道的,比那西游记里的唐三藏都要令人头疼,可别来霍霍我了。”
“你还没告诉我触发条件是什么呢。”
【唔——其实本系统只是个3957个月的宝宝//(脸红)//】
眼瞅着自家宿主拳头硬了,皮猴系统忙正经地轻咳两声,电子屏上没个正经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好吧好吧,我感觉——】
终于能听到保命的好诀窍了,陶卿夏腰也不酸了,觉也不睡了,忙坐直静静等着它的下一句。
【你和他本无缘,全靠——哔!】
很好很强大,陶卿夏寡淡着脸直接把系统屏蔽掉。
这边从陶家离开的耿澈静静走在路上,昨天是狂风暴雨,今天就遍暖阳高照,他的心情没好到哪里去。
刚走出陶家,男生脸上的笑意就淡下来,深深扭头凝视着身后。
视野内只能依稀望到线条模糊的玫瑰花丛。
耿澈昨天晚上听到的圈内消息,这件事传播不广,还是一位真正知他心意的好友告诉他的,说是陶卿夏又在唐庶春那里受挫了。
刚收到消息时,他正在厨房内切菜,手指脱力,锋利的小刀从手心脱落,直直竖着扎进菜板上,白刃泛着冷光,他却无心再管。
当时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看啊,她还是这么喜欢他,那天说退婚的事恐怕是在骗他们。
直到后来了解清楚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耿澈阴沉的脸转晴,恨不得连夜冒雨冲到陶卿夏跟前,好好打量她是否在难过伤心。
虽然他去不了,但晚上他还是驱车前往她家门前,坐在车内,透过车窗呆呆地盯着她的窗户。
那晚灯光一直亮了一夜,他就这么傻傻地坐在车内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今天借用杨枝枝来看看她,好在她的精神头良好,甚至还有心情与他开玩笑,这让耿澈悬了一整晚的心彻底落回肚里。
没关系,走在树荫下的男生仰起头,从树叶的缝隙中默默直视刺眼的光,即便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想,他总有一天会成功挤掉唐庶春在她心里的位置。
从始至终,他的喜欢从未改变过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