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按部就班地学习,根本抽不出一点空去招惹这头咬死不放的狼。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让祈虞看清耿澈是个什么样的人——厚脸皮,且听不懂人话!这么一想,耿澈也能想通为什么小姑娘不乐意喊加油。她委实不乐意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虽然现在因为他的强烈攻势,逐渐出现了一些捕风捉影。他眸光闪了闪,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似乎在苦恼怎么再换个均等的要求。祈虞站在一旁,浑身不舒服,她悄咪咪地瞥了眼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维世界的男生。
平淡的生活总是在两点一线间来回摇动,耿澈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大猫,周身散发着愉悦的信息素。
自那天见过祈虞后,耿澈就感觉自己好像栽了,他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哪哪都合他心意。
“加油不能喊?”
耿澈的那场比赛是男子短跑五十米,他们不在一个年级,要说祈虞为自己班的运动员喊加油也未免太过牵强。
祈虞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就咬死自己了。
她每天按部就班地学习,根本抽不出一点空去招惹这头咬死不放的狼。
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让祈虞看清耿澈是个什么样的人——厚脸皮,且听不懂人话!
这么一想,耿澈也能想通为什么小姑娘不乐意喊加油。
她委实不乐意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虽然现在因为他的强烈攻势,逐渐出现了一些捕风捉影。
他眸光闪了闪,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似乎在苦恼怎么再换个均等的要求。
祈虞站在一旁,浑身不舒服,她悄咪咪地瞥了眼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维世界的男生。
“站住,祈小鱼”,下一秒,男生修长纤细的长指,精准地捏住某只正打断抹腿开溜的小东西,语气森然。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祈虞心里腹诽,面上也不由浮现几分不虞,但家庭使然的原因,让她不敢反抗地太过彻底。
所以被厚脸皮的耿澈视若无睹。
看着男生勾起的唇角,祈虞心里涌起强烈的逃跑欲望,她感觉她要倒霉了!
果然,男生的话彻底应验了她的不安。
“这样吧”,耿澈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怀好意,可语气却故作失落,“给我加油,或给我抱一下,选一个?”
见小姑娘黑着脸不说话,耿澈好笑地扫了眼她攥成拳头的双手,心里乐开了花。
这大冒险玩得好啊,真真让他遇到了个活宝。
“嗯?”
他心里再次感慨,不动声色地轻哼一声,话语打着旋勾人,宛若无声地催促撒娇。
知道兔子逼急了还知道咬人,耿澈看出了祈虞浮于表面的排斥,也不恼。
“不可能!”
祈虞咬牙切齿地拒绝,但面前的男生步步紧逼。
他微微俯下身子,湿热的吐息仿若扑在她脸上,叫她莫名红了脸。
垂眸眯眼睨着小姑娘挡在脸前的拳头,以及被她死死攥在手里,已经皱巴得不成样的遮阳帽,耿澈心情很好地轻笑出声。
逗人固然有趣,但他也知道适度。
在触及她底线前,耿澈直起了身子。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耸耸肩,摊开双手,笑眯眯的模样和他轻松的表情看得祈虞狠狠咬牙。
来不及思考他话语的意思,下一秒,tຊ祈虞就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怔在原地。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使得她晕乎乎的脑袋更成一滩浆糊,死死地卡住,怎么也转不动。
鼻尖萦绕着令人心跳加速的清香,那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双臂传来一瞬的热意,在祈虞回神前,耿澈就先一步松开双臂,并后退几步。
他暗暗绷紧神经,等着少女接下来恼怒地反扑。
等祈虞回过神,她“腾”得面颊通红,脸上的燥热怎么也下不去,双眸更加水润。
“我看你是属黄瓜的,欠拍!”
随着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那不轻不重的拳头。
一拳一拳看似打在耿澈身上,他却觉得那小猫挠人般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他心上。
藏匿在黑发下的耳尖不知何时爬上霞红,耿澈梗着脖子,依旧笑眯眯的。
“耿澈你找死!”
“祈小鱼,冤枉啊,是你不做选择。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耿澈笑得像偷腥的猫,眼尾上挑。
垂在裤缝两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他要是再不做出点贴贴的行动,把人追到手不知猴年马月。
“还你的东西。”
面前忽然一闪,耿澈下意识地抬手稳稳在半空接住。
祈虞冷哼一声,耷拉着脸越过他,快步离开此地。
落荒而逃的背影映在男生的眼底,令他喉间微痒,喉结上下滚动两下。
手中紧握的冰水逐渐消散冷意,沁在瓶身上的水珠打湿耿澈的大掌。
耸耸肩,拧开瓶盖,耿澈仰头咽下微凉的水。
殷红的薄唇被凉水滋润,擦去溢在嘴角的水珠,清朗俊逸的少年抬步离开竹林。
同祈虞说的话不是假的,下半场的男子五十米确实他要参赛。
重新回到看台上的祈虞在文期热切的注视下,浑身别扭地坐下。
“别看了,我脸上没有花。”
文期先是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草莓牛奶,又抬头看向祈虞,无声叹气。
脸上是没花,但她身上有八卦的气味。
想她八卦小天才的第六感和敏锐的嗅觉从来不是虚有其名的。
但看祈虞那抗拒的样子,文期只得把一堆问题重新憋回肚子里。
八卦吃不到,她还有奶来安慰受伤的心灵。
“请参加男子五十米项目的运动员,到检录处检录。”
大广播的声音四散开来,祈虞重新把防晒帽戴好。
加油是不可能喊的,她默默捧着小风扇把玩。
站在队伍后,缓缓走向跑道的耿澈倏然打了两个喷嚏。
走在他身旁的林执青侧目看向他,打趣道:“呦,谁敢在背后蛐蛐我们耿学霸?”
话音刚落,耿澈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和那双充满怒气的美眸。
“我c!你被夺舍了吧?”
真见了鬼了!
林执青的俊脸穆然扭曲了一瞬,颤抖着手指指着耿澈。
不怪他这么大惊小怪,实在是耿澈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黏糊糊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要惊呼一声。
咋咋呼呼的中二发言,唤醒了游神的男生,他淡淡地扫了眼林执青,转而眯起眼睛,望向人头攒动的看台。
站在跑道上看向站台,只觉得一片乌压压的人头,黑海里时而升起一团花束——那是被烈阳折磨的不行,最后被迫撑起的遮阳伞。
五颜六色的,远看还真像一朵朵争奇斗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