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啊,既然提出这种请求,我当然是带够了诚意的了”,我把手机里录到的视频点来,推到了小文面前。小文接过手机,脸色瞬间就煞白了下来。“白,白总监,这个”,他慌乱地点击删除键,再颤抖着将手机还给我。“没用的,这么好看的东西我已经拷贝了好多份存起来了”,我收回手机放在包里,喝了一口茶,坐在对面的小文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您,您这是要挟我”,他的气愤里带着无奈。“对啊,你想,要是我把视频拿到苏总面前,或者苏铭逸面前,苏铭逸可是出了名的妹控,你说,他会怎么惩罚你?还记得一年前有个苏研言官宣的计算机天才男友吗?
“老张,珠宝原料不是让你换了吗?你怎么还没换?”,我拿着样品冲到采购部。
“白总监,您先别生气”老张把我拉到了角落,“财务给的预算太少了,根本不可能进购得了真东西,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财务给的预算少?怎么可能,财务部不可能不了解市面上珠宝的价格啊”,我看着满脸愁容的老张。
“知道是知道,可是公司账户上没钱,财务也没办法啊!”,老张摆摆手。
“之前的洛之第二系列,不是帮公司狠赚了一笔吗?怎么可能账户上没钱!”,我的疑惑溢于言表。
“赚是赚了,但是大小姐要筹备婚礼,钱都转到大小姐的子公司去了!”,老张瞟见四下无人,小声凑到我耳边说。
子公司?苏研言有一个苏氏以下,属于她自己的子公司!而且不断把苏氏赚的钱转移过去了?
老张说的一切都让我觉得荒唐。
苏研言除了会投胎别的一窍不通,她娇惯任性,除开苏家大小姐的身份,根本就是个草包,她怎么可能懂得建立子公司转移财产。
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我越想越疑惑,除非看到账目,否则根本没办法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财务室的电脑都设有密码,就算我溜进去,不知道电脑的密码也无从查到相关的数据。
思来想去,我把目标盯在了和苏研言偷情的小文身上。
小文凭借过硬的“专业”,成为唯一留下来的实习生。学珠宝设计出身,却被苏研言安排在了公司核心的财务部。
可见她俨然把小文当成自己人了!
我将在牛排店里录下的活春宫拷贝了一份放在U盘里,约了小文在一家茶室见面。
茶室的隔间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白总监果然是上了些年纪了,居然喜欢喝茶”,小文一口饮掉了我给他倒的碧螺春,俨然没有了实习时候的唯唯诺诺。
“是啊,稍微上了年纪,就知道这些安静的东西”,我笑着给自己找台阶下,顺手又把小文的茶杯斟满了。
“小文,坦白跟你说吧,我需要苏氏近几年账目的详细资料,你在财务室,一定有办法弄到的”,我开门见山,品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
“白总监,账目都是公司的机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小文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在我眼前搓动示意我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偏偏不会给他钱!
“小文啊,既然提出这种请求,我当然是带够了诚意的了”,我把手机里录到的视频点来,推到了小文面前。
小文接过手机,脸色瞬间就煞白了下来。
“白,白总监,这个”,他慌乱地点击删除键,再颤抖着将手机还给我。
“没用的,这么好看的东西我已经拷贝了好多份存起来了”,我收回手机放在包里,喝了一口茶,坐在对面的小文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您,您这是要挟我”,他的气愤里带着无奈。
“对啊,你想,要是我把视频拿到苏总面前,或者苏铭逸面前,苏铭逸可是出了名的妹控,你说,他会怎么惩罚你?还记得一年前有个苏研言官宣的计算机天才男友吗?听说最后被他逼得跳海死了”,说到跳海的时候我故意重读,小文握着茶杯的指头已经抖成了筛子。
“白总监,求求您不要,您就当救我一命吧,那都是,那都是苏小姐逼我的啊,我一定想办法帮您拿到账目”,小文吓得跪在了地上。
“好,只要你帮我拿到账目,我保证这段视频会永远消失”,我忙不迭地扶起地上跪着的小文。
小文的效率很快,才一个星期,我已经拿到了苏氏近十年来的所有账目。
苏氏的财务繁杂,我只从最基础的开始核对。
五年前,苏研言与霍行之联名创建了苏氏的子公司。
这个子公司是个礼仪公关公司,是苏淮华送给女儿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公司由苏研言百分百控股,霍行之帮忙经营。
苏研言奢靡的生活,都是从这个公司掏的钱,苏家最疼爱这个小女儿,自然放任她,于是子公司资金短缺,便直接找苏氏要就是了。
这个礼仪公司像是叮咬在苏氏大动脉上的吸血虫,大口大口吸着苏氏的资金。
苏氏五年来的进账有四分之三都流向了这里了。
小文还告诉过我,苏研言私下偷偷与霍行之签署过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只要两人完婚,结婚之日便自愿将股份赠与霍行之。
我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不管苏研言怎么骄纵胡闹,霍行之都愿意由着她了。
他这是在一步步等到结婚那天,要拿走小公主家族里的一切!
可怜苏研言被枕边人算计了这么多年,还天真地以为霍行之一心一意爱着她。
可是,霍行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霍行之年少有为,主经营游戏公司,资产和实力对比苏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是为了钱,他大可不必。
要是不是为了钱,那他就是在以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一点架空苏家。
这比直接搞垮他们更加残忍!
我猛然回忆起温泉池里,霍行之提起苏研言时候的眼神。
我当时自以为他是在恨苏研言的出轨和背叛,现在细想起来,他的恨意远比这个重,说是杀害至亲的仇也不为过!
在霍行之身边待了这么久,我似乎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亲人朋友。
我从一开始就把他定位成苏研言的未婚夫,他出现在苏研言身边是因为爱她,别无其他。
但是如今看来,他在苏研言身边还有别的目的,比如,仇恨!
我脑子里突然想到,那个破旧礼物盒里的照片,霍行之的仇,会不会与盒子的主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