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巍国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方岁宁低着头,没有说话。郑月芬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是啊,丫头,淮煦那孩子多好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吵架归吵架,离婚这话可不能挂嘴边乱说啊!”“他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呢!这些年,他啥都给你买,也没亏待过我们一星半点,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不和的地方,你就多体谅一下淮煦……”方岁宁越听,眼睛越酸。她当然知道,陆淮煦是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
闻言,屋内沉寂了一瞬。
方巍国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方岁宁低着头,没有说话。
郑月芬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是啊,丫头,淮煦那孩子多好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吵架归吵架,离婚这话可不能挂嘴边乱说啊!”
“他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呢!这些年,他啥都给你买,也没亏待过我们一星半点,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不和的地方,你就多体谅一下淮煦……”
方岁宁越听,眼睛越酸。
她当然知道,陆淮煦是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
可是,她想要的婚姻不是那样的。
方岁宁吸了吸鼻子,站起身,红着眼深深向他们鞠了一躬。
“对不起,爸、妈,让你们失望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郑月芬皱紧眉头,欲言又止。
方岁宁攥紧手,哽咽着摇了摇头:“他是很好,但我体谅不了我的丈夫一次又一次选择另一个女人!”
“这是咋回事啊?你跟妈说说!”郑月芬一惊,心疼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这一刻,方岁宁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那一晚,方岁宁和家人说了很多很多。
方巍国嘴笨,只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接连抽了好久的旱烟。
但很明显,两人的阻挠也没之前这么坚决了。
方岁宁在家陪了父母几天,才回城里。
和来时是一样的路,可方岁宁却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回到家属院时,已经是傍晚。
屋里亮着灯。
方岁宁一开门,便对上了陆淮煦的视线。
陆淮煦见她大包小包的,一边接过,一边诧异道:“岁宁,你今天这是去哪儿了?”
“我回了趟老家,看了爸妈。”方岁宁走进屋,把手里东西放下。
陆淮煦一愣,随即懊悔地皱了皱眉:“你该等我有空一起回去的。”
方岁宁手上动作一顿,轻声说:“我听小李说,你前段时间请了假。”
陆淮煦叹了口气,解释说:“茉谣的婆婆生病了,老人家病得很重,茉谣一个人很辛苦,我就在那边多留了几天。”
方岁宁心狠狠一颤,喉间涌上一抹腥甜。
她扯了扯唇角:“你倒是会心疼人。”
陆淮煦手上动作一顿,叹息道:“岁宁,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我们真的清清白白。”
“是我亏欠老徐的,我该补偿他们家。”
方岁宁满心苦涩,话到嘴边也并不好听:“陆淮煦,我很早就想问你,老徐的战友难道就只有你一个吗?她真的只认识你一个人吗?”
这话说完,狭隘的厨房里一片寂静。
沉默中,方岁宁的心像是被刀割成无数片,鲜血淋漓。
其实陆淮煦一直都知道她会不舒服,但一直都选择了委屈她。
方岁宁的手指几乎僵硬到不能弯曲,她张了张唇,从喉中挤出声音。
“陆淮煦,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这时,门口却传来林茉谣的声音:“淮煦哥,我看门没关严实,就直接进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陆淮煦下意识就走出了厨房,询问林茉谣:“怎么了?”
林茉谣看了眼方岁宁,为难道:“淮煦哥,我婆婆那边打电话来说状况不太好,可是太晚了没有车了,我想来想去只能拜托你帮忙了……”
陆淮煦当即拿起自己的大衣就要出门。
方岁宁却死死抓住他的衣袖,颤着声音说:“陆淮煦,你不许去!”
陆淮煦皱眉,眼神里满是不理解方岁宁的任性:“老人家要紧,不要耍小性子!”
那目光如刀刺进方岁宁眼底,她手一僵,松开了陆淮煦的衣服。
陆淮煦正要走,可是踏出门的瞬间,心口忽然刺痛了一下,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
他蓦地回头,又叮嘱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方岁宁红着眼,又一次看着他和林茉谣一同离去。
她本来是要告诉陆淮煦,她还有1天就要走了。
可是现在,陆淮煦又一次抛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