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几家大臣倒吸一口凉气。贺承却鼓起掌,“好一个杖刑,好一个赐死,看来司南爵对我朝律法还是十分熟悉的,最让本王感动的是,司南爵的,大,义,灭,亲!”贺承一字一顿,大义灭亲四个字让她惊出一身冷汗。“王爷!此为何意啊?”贺承闻言故作疑惑道:“嗯?逍王刚刚说的这人便是你的女儿司南爵世女——司蓉啊!司南爵不知?”“老臣,不知。”那孽女从昨晚回府便晕着,她知道个屁。她赶忙替她那不成器的女儿求饶。“王爷,此事定有误会......”
第二日出发前,萧则敏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知母亲萧润芝,萧润芝没什么表情,只说了一句;
“让涵儿收拾收拾随老身一同上朝。”
幸好萧则敏早有准备,萧子涵也是担忧了一晚上没睡着,得到吩咐,立马起身前往府门。
“涵儿来祖母这儿。”
老太太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萧子涵乖巧地上车,一路上又是沏茶又是喂糕点,终于等到自家祖母开口:
“赔罪是必然的,必要时该舍弃的就舍弃,冒犯皇族的罪名学士府担不起。”
“是,孙女谨记。”
到了殿外,萧润芝交代:“涵儿在殿外候着。”
“是。”
一觉醒来,贺承神清气爽。
“皇姨似乎心情很好?”
沐璇槿刚刚问出,影书便忽然出现凑到贺承耳边说着什么。
贺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答非所问:“陛下可想看戏?”
“何戏?”她其实不喜欢看戏,更喜欢看书,但若是皇姨喜欢,她可以请戏班。
“狗咬狗的戏。”
“狗咬狗?”沐璇槿不甚明白,但见贺承的愉悦劲儿,她莫名也有些兴奋,“好呀好呀!”
“那便上朝吧!”
“陛下驾到!摄政王驾到!”
“参见吾皇,吾皇千秋万代!”
“摄政王万安!”
“众卿免礼,平身!”
众臣起,只见今日摄政王的位置处放着一张椅子,摄政王贺承正端坐着。
云苓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一事。”
贺承的声音蓦地响起,群臣视线均向上看去。
“摄政王请讲。”
昨晚子女参与的几家大臣眼观鼻,鼻观心。
“臣听闻昨夜醉仙楼发生一事,此事事关两国和亲,具体的还是让皇姐来讲吧!”
逍王正想着如何将昨夜之事告知陛下和摄政王,这刚做梦就有人递枕头,沐云浅接过贺承的话便将昨夜之事完完整整交代了,但她按照贺承的交代,故意将司蓉的名字隐藏了。
“岂有此理,此子居心不良,简直无脑至极,毫无教养可言!”
事关两国之事,有事冒犯北朝皇女调戏北朝小皇子,本无人敢言,御史大人还是第一个发言的。
“赖御史说的好!这也正是本王想说的,本王怀疑这人有不轨之心,企图破坏两国和亲大事,本王总得给二位远道而来的贵客一个交代不是?司南爵对此可有话说。”
本低着头事不关己的司南爵没想到摄政王会叫自己,只好站出来,
“臣附议。”
“附议,也就tຊ是说司南爵认可本王说的,此子有不臣之心。”
“那司南爵认为此子当如何处罚?”
司南爵更加猜不透贺承的想法了,她看向平时交好的几位大人,有的同她一般迷惑,有的不看她,有的甚至递给她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前面的大学士只有一个背影,此时贺承的声音再次响起;
“司南爵,本王问你话呢?”
面对贺承的催促,司南爵只好硬着头皮作答:
“按照我朝律法,冒犯皇女皇子行为严重者应当施以杖刑,破坏国家大事等同于谋反,应当,赐死。”
此话一出,那几家大臣倒吸一口凉气。
贺承却鼓起掌,“好一个杖刑,好一个赐死,看来司南爵对我朝律法还是十分熟悉的,最让本王感动的是,司南爵的,大,义,灭,亲!”
贺承一字一顿,大义灭亲四个字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王爷!此为何意啊?”
贺承闻言故作疑惑道:“嗯?逍王刚刚说的这人便是你的女儿司南爵世女——司蓉啊!司南爵不知?”
“老臣,不知。”
那孽女从昨晚回府便晕着,她知道个屁。
她赶忙替她那不成器的女儿求饶。
“王爷,此事定有误会......”
逍王立刻接话,语气不善:“哦?司南爵的意思是本王在说谎咯。那要不要把二皇女和小皇子请来与你女儿当面对峙啊?”
“啊不用,老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女虽然顽劣,但并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定是因为不识三位殿下身份这才做下错事。”
司南爵惊出了一身冷汗。
贺承:“本王听明白了,司南爵是说自家女儿不识人,这才造成了此次误会。”
“是是,王爷明鉴!”
“皇姐,本王就说你还是应该多在朝臣间走动,司南爵都怪你让她女儿,不认识!”
沐云浅听见这话面上不显,内心却是:信不信,本王今天同朝臣走得近,明日跪在下面的便是本王了。
“不,不是......”司南爵想说摄政王真的曲解她了,沐云浅却立马跟上贺承。
“哎,怪本王,总是想着往江湖跑,都忘了在京城混眼熟了,倒是本王的不是了,可要本王向司南爵世女赔罪?!”
沐云浅说这话尾音上挑,似在司南爵的理智线上疯狂跳动。
“不不,老臣不敢!”
司南爵心中怒吼:孽女!
贺承和沐云浅两人一唱一和的,一番操作将司南爵唬得一愣一愣的,朝臣们都看呆了。
“可若昨晚在那间包房里的人不是三位殿下,而是平民百姓,那司世女便可随意放肆了?”
面对贺承突转的话题,沐云浅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正准备接着看戏,对视上小皇帝赞许的眼神,她承认她爱上这种感觉了。
“王爷冤枉,小女虽顽劣,也不学无术,不成气候,可老臣自己的女儿老臣知道,断不会做出欺压百姓之事呀,还请王爷明察!”
“司南爵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儿吗?”贺承悠悠地开口,司南爵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但只知道此刻多说多错,她选择闭嘴,但贺承又怎么会放过她。
“看来司南爵不太了解自己这个女儿啊!那正好本王近日闲来无事查到点东西,司南爵可以瞧瞧看,顺便了解了解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贺承拿出昨晚影仪送来的折子,云苓上前取了一本将其送至司南爵手上。
“不是要本王明察吗?不是要证据吗?司南爵觉得这些够不够?”
司南爵翻看到后面手都在抖,几乎每一页都有一条人命。
“王爷......”
此刻贺承的笑容落在司南爵眼中就仿若索命的阎罗一般,森冷可怖,令人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