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老臣冤枉啊!”“先别急。”影书引着司南爵看向刺客颈部的图腾,这符号也是多年未曾使用了,司南爵还辨认了好一会儿。“这,这,与我司家无关啊!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于老臣,还请王爷明鉴啦!”“就不能是司南爵你因为你女儿的事儿对本王心怀不满......”“没有,绝无此事,老臣自从知晓蓉儿做的那些事情,心中了然,是她自己闯下祸事,有如今这下场全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更怪不得王爷,怎会有不满之心,更不会有此等想法。”
越靠近前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沐云浅扇了扇,试图挥走意图钻进鼻尖的气味儿。
前院,穿着蓑衣的暗卫在两旁站立,刀剑上还残留着那抹鲜红,遍地都是黑衣人的尸体,经过血水的冲洗,红色的水开始向四处逃窜。
沐云浅放下手,出言问道:
“这,刺客?何人如此大胆?”
贺承没说话。
“启禀王爷,共十人,已全部击杀。”
沉闷的声音自暗卫半边面具下传出。
“身份?”
“这是从一人身上收出的令牌,王爷请过目。”
暗卫将一令牌呈上,沐云浅凑上来只看到司南两个字。
“莫不是司南爵,肆意报复? ”
“哼,她还没那个本事。”
“栽赃嫁祸?呵,这手段也不高明啊。”
“王爷,有发现。”
贺承和沐云浅走上前蹲下,暗卫撩开一刺客后颈,是一个猫头鹰图腾。
影书:“司家图腾,周围还有焦肉,看样子刚印上去不久。”
贺承危险地盯着那一处:“死士。”
京城有能力养死士的可不多。
此时雨渐渐停了,贺承站起身。
“将尸首纷纷送至各位大人府上,天色不早了,影书派人护送逍王回府。”
这场景,沐云浅也不想多待了,带着满头问号她坐上了摄政王府俺安排的马车。
“随本王进来。”
刚才的暗卫继续说着:“刚才属下与之交手,她们出手狠厉,招式诡异多变化,很难分清路数,但属下还是听到一句独属于北朝的古话,所以属下判断她们是北朝人,而且,她们使的是长柄弯刀。”
影书:“北朝的人?这二皇女和小皇子尚且身处大夏,和亲之事也还没个定论,这北朝何故心急?”
贺承轻叩桌面,解答影书的疑惑:“如果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北堂寒呢?”
“借刀杀人?北朝二皇女的仇家。”
“若真是想杀本王,只区区十人未免少了些,这些人只是饵。”
哪里有朝堂,哪里就少不了皇位之争,相比贺承上战场的理由,北堂寒就显得有些逼不得已,她需要这份功绩来维护自己在北朝皇心中的价值。
当她在军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之时,自然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影书,派人放出消息,本王遇刺,确保这件事传入驿城,传到北堂寒耳朵里。”
“遵命。”
“带上两具尸体,本王要去一趟司南爵府。”
司南爵府,眼睛已经哭肿了的主君还在擦眼泪,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世女之位成了虚设的司蓉在鬼哭狼嚎,司南爵看着自己以权利换回的女儿,头疼不已。
“娘,你救救女儿啊!女儿承受不住二十杖刑的,你难道想绝后吗?”
本就烦闷的司南爵听见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啪”地一声,司蓉被扇倒在地,她愣住了,母亲打她了,母亲第一次打她。
“啊,妻主你干什么呀!你打她干什么?她可是你的嫡女啊!”
司南爵很想回怼:这般不争气只知道闯祸的嫡女不要也罢!
她开始思考救回来这么个不知感恩、大逆不道的女儿究竟值不值得。
“我打她都算轻的,你知道摄政王给我的那本罪证上她害了多少条人命吗?啊?”
“那又怎样?害了就害了,他们难道有你的女儿重要吗?”
“你!”司南爵简直被自己这个夫君震惊到,“你都知道对不对?怪不得她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原来都是你纵容的!”
“我......”
“司南爵这里好生热闹。”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魔鬼一般钻入在场三人的耳中,司南爵立刻带头下跪。
“摄政王!参见王爷!”
“起来吧。”
“谢王爷。”
贺承忙不迭开口:“这便是你的女儿——司蓉吧!”
司蓉咽了咽口水,腿直哆嗦,没敢回。
“正是小女,夫君还不赶紧带这孽女下去。”
司南爵厉声呵斥,生怕这两人再生出什么事端,引得贺承不快,届时她可没有再值得换命的东西了。
“王爷还请上座,来人沏茶,王爷这么晚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就在几句话之间,司南爵将自己这一生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贺承收回视线往里走:“茶就不必了,本王此次前来是想让司南爵帮本王确定一件事情。”
影书上前指挥身后人将东西放下。
司南爵上前瞧,这身黑衣装扮,一看就是刺客装扮。
“摄政王这是?”
“就在刚才本王正同逍王用膳,突然一群黑衣人闯入意图刺杀本王,好在护卫及时将人就地处决,一共十人,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了,司南爵瞧瞧。”
影书将令牌拿给司南爵,司南爵只一眼便慌忙跪地。
“王爷,这,老臣冤枉啊!”
“先别急。”
影书引着司南爵看向刺客颈部的图腾,这符号也是多年未曾使用了,司南爵还辨认了好一会儿。
“这,这,与我司家无关啊!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于老臣,还请王爷明鉴啦!”
“就不能是司南爵你因为你女儿的事儿对本王心怀不满......”
“没有,绝无此事,老臣自从知晓蓉儿做的那些事情,心中了然,是她自己闯下祸事,有如今这下场全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更怪不得王爷,怎会有不满之心,更不会有此等想法。”
司南爵说的动情,这等好母亲着实令人心痛,但贺承可不是那般人。
“是吗?那么你觉得是谁要害本王,又是谁有这不轨之心?”
“这......”
司南爵这两天都快要被贺承的套话给弄怕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本王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刺客说的是北朝古话,用的是北朝弯刀,而这猫头鹰图腾更是鲜少有人知晓了。”
这些足以给司南爵提个醒,她确实心中已有人选,可是她不能说。
“回王爷,老臣确实不知啊!”
贺承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轻笑出声:
“是吗?那司南爵可要小心了,这刺客能顶着你的名义来杀本王,他日也能顶着本王的名义来杀你,甚至你的女儿!”
“王,王爷!”
司南爵终于知道慌了,刚刚那些她可以说是在赌,赌贺承知道不是她派来的刺客,可现在,她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