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被点名,身子顿了一下,看向温氏,温氏目光回避,他垂下眼眸,只得上前回话。“自然是因为情绪激动,伤了胎气才导致的流产。孙瑾宁冷笑,“太医我请来了,我们听听太医怎么说,是否跟黄大夫说的一样,若不是,我去砸了你黄氏医馆的招牌。孙瑾宁是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一般说的。黄大夫闻言,神色慌张起来。温
让人抬走了嬷嬷后,孙瑾宁气冲冲的进屋。
温氏现在见到孙瑾宁,下意识就惧怕了,接连吃了亏,她现在心理阴影太大,身子瑟缩着就躲到被子里。
孙长亭见状,将她的手拉住,说道,“你别怕,你是她的长辈,何必怕她。”
这明显说给孙瑾宁听的。
刚才还在东苑对她说好话,如今又是另一副面孔。
“夫人,你为何心虚,莫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孙瑾宁阴阳怪气道。
温氏现在脸色很差,稍稍一刺激,她脸色就更差了。
“郡主,我现在失了孩子,你就行行好,别再让我难受了。”
“你的孩子怎么没的,这事得查清楚,父亲为了你,将陈嬷嬷打残了,此事我也难受。”孙瑾宁冷冷道。
“怎么?你要为了一个奴婢,你还要打我不成?”孙长亭满脸不悦道。
孙瑾宁讽刺一笑,她确实很想打。
“黄大夫,夫人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孙瑾宁看向一边站着的黄大夫问。
黄大夫被点名,身子顿了一下,看向温氏,温氏目光回避,他垂下眼眸,只得上前回话。
“自然是因为情绪激动,伤了胎气才导致的流产。”
孙瑾宁冷笑,“太医我请来了,我们听听太医怎么说,是否跟黄大夫说的一样,若不是,我去砸了你黄氏医馆的招牌。”
孙瑾宁是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一般说的。
黄大夫闻言,神色慌张起来。
温氏此时坐起,态度强势道,“我不要太医看诊,这里不是东苑,收起你的架势,现在滚出去。”
“夫人你心虚什么?难道你觉得太医的医术会比外头的大夫差吗?还是你这胎掉的就奇怪,根本是在栽赃。”
“你会拿自己的孩子的命去栽赃别人吗?”温氏咬牙怒视她。
孙瑾宁耸肩摆手,“我不会,但你会。”
温氏被气得你了一声,差点下床要动手了。
此时,珠儿来传话,“小姐,太医来了。”
温氏神色剧变,急忙捂着被子翻过身,冷声道,“你们别想黑的说成白的。”
孙长亭看着她们对峙,心中对孙瑾宁本就有气,为了个奴婢跟自己对着干,这些年都是那些刁奴,才让她对自己这么怨恨,就该打死。
随即他站起,对魏荣道,“你去将太医送回去,夫人不需要任何别有居心的人看脉。”
温氏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你们拒绝看诊,我也就认为你理亏,那么我就带人回去了,夫人好自为之。”孙瑾宁淡淡道。
比起让太医识破这件事,放走那几个刁奴也没什么。
反正侯爷是信自己了,只要自己拿这件事让侯爷多多怜惜自己,修复关系,其他的事,都可以暂时放放。
但孙瑾宁出去之前,站在黄大夫跟前,阴阳怪气道,“黄大夫的医馆是在融安街吧?能被夫人钦点专门为侯府所有人看诊,想必医术不错,日后我也会让人去请黄大夫为我看脉的。”
说完不管黄大夫神色惊恐的想拒绝就转身出去了。
温氏看了眼黄大夫,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等人都走后,温氏起身,和善的看着黄大夫,让人拿来一盘银子,看着银灿灿的一盘银子,黄大夫满面喜色,赶忙叩谢温氏。
温氏笑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往后你也要多多尽心才是。”
黄大夫闻言,有些忐忑,但看到温氏脸上的笑容,他放松了下来。
他还捏着温氏的把柄呢,她敬着自己一些也是应该的。
但黄大夫出了侯府后,刚走到巷子里,忽然就被人从身后勒住脖子,生生往后拽拉,银子都洒落一地。
他拼尽全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你……是……谁!”黄大夫艰难的说出疑问。
“黄大夫,别怪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后就去找景阳侯夫人,是她让我这么干的,谁让你知道太多了呢,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对不住了。”男人说着,力道收紧了许多。
就在黄大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洪都才飞身下来,拔剑对那人出手。
那人功夫不如洪都,仅仅一招,就让对方倒地,黄大夫得意喘息,却看清了这人就是西苑温氏身边的人,是万喜的男人。
这下黄大夫愤怒直冲天灵盖,爬起来就要打人。
洪都控制着此人,任由黄大夫出手,直到对方没有了反应,黄大夫才停手。
摸了摸对方的脉搏,死了。
“他死了。”洪都提醒道。
黄大夫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他没想杀人,官府追究起来,他肯定要被查出来。
“大人救我,你肯出手救我,肯定是有事需要我做,我愿意配合,只求大人保我。”黄大夫拉着洪都的衣服求情道。
“你也算跟了温氏十几年,我问你,当年侯府先夫人的离世,是否跟你有关?”
黄大夫身子一颤,此事过去这么久了,他以为不会再有人提起了。
洪都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黄大夫立刻道,“无关,但这事是我师父干的,我当年只是学徒,当年温氏是我师父安胎的,温氏找他要了伤身的药下在先夫人的补汤里,会让人坐月子流血不断,伤了根本,食欲不振,伤心伤脾,但我保证我没有对先夫人下过毒手,我师父也死了,你不能为了此事再杀我吧?”
洪都听完,眼底都是戾气,几度压制才将那股杀意压制住,提着他的领子,威胁道,“随我去一趟侯府,有关温氏的事,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侯爷,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保你平安。”
黄大夫连忙点头,只要能活命,他将知道的全说出来!
临走的时候,就有人前来对着地上的人撒了一瓶药水,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一个尸体化成了一滩黑水。
稍稍清理后,这里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侯府书房里,黄大夫将自己如何被温氏收买隐藏胎儿早就死亡,栽赃嫁祸的事全部告诉了孙长亭。
包括他这些年帮温氏弄毒药和对孙长亭用的催情药全都抖了出来。
孙长亭听完,面色铁黑,盯着跪在原地的黄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不是被其他人利用故意栽赃吧?”
他说的自然是孙瑾宁,毕竟人是洪都送来的。
“小人绝没有,若不是夫人前脚刚给小人一百两,后脚就叫人来杀我,我是打死不会说出此事的。”
孙长亭听完后,面色难看,扶着额头,看样子很难受,无力的挥挥手,让人送走黄大夫。
他当年以为嘉城伤了身子,不再有孕,所以怠慢了她,导致她伤心到死。
而当年说宁姐儿八字不详的大师也是温氏找来的,光是这些,足以害死嘉城,此事若处理不好,他全家都得遭殃!
思及此,他再坐不住,气冲冲就往西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