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瑾宁道。随后,孙长亭率先进来,温氏被人搀扶着进来,身子十分虚弱,面色苍白,扶着小腹,精神头看着好像一朵枯萎的花儿,再不及时补水,下一瞬就会凋零了。“父亲,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孙瑾宁温声问道。孙长亭笑了一下,面色柔和,上前拉起她的手,满眼慈爱,温和道,“咱们是一家人吧,这些年,我冷落了你,但我也时时刻刻都在惦记你,想着等你回来,好好弥补
温氏已经歇下,孙长亭从外院一路连踢带踹的进了内院,连通传的时间都没有,孙长亭就冲到了屋子里,大力踹开门。
温氏正在睡梦中,被这么大的动静惊醒,刚想生气,却看见孙长亭脚步疾冲而来,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满眼怒火,“是不是你杀了嘉城?”
温氏愣了愣,完全没有预料他会这个,当年的事做的隐蔽,那个老中医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才对。
“我让你说话!”孙长亭加紧了力道,几乎要将她拎了起来。
温氏此时已经吓得不行了,身子因为害怕抖动得厉害,尤其是看见孙长亭暴怒的眸子,她哪里还能大脑思索着怎么回答才能让他息怒。
看她这样,孙长亭已然明白,她确实做了这种事。
嘉城是她害死的。
这件事,会让整个侯府赔上性命。
而后,他拎起温氏就扔下床,温氏被这么一摔,一个不慎,手没能护住,她似乎能听见骨裂的声音,而后小臂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哀叫起来。
“侯爷……好疼。”她疼的额间都是冷汗,看着孙长亭,祈求他能怜惜自己几分。
孙长亭冷眼看着她,幽幽道,“你去东苑跪着求她原谅,她若肯息事宁人,我还能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给你一条活路,否则,别怪我杀了你。”
温氏慌了,接连的挫折,让她绝望,此事怎么爆出来的,她还未知道,更不愿意就这么让他坐实罪名,赶忙爬起,上前拉着他的衣服。
“侯爷,你别听小人谗言,姐姐自己身子不争气,我没有做,非要诬陷我,得有证据吧?”
“证据?黄大夫是你用了十几年的大夫,你对我下药,我也就不计较了,但你杀了她,你竟然敢杀了她。”他扣着她的脸,很用力,弄得温氏很疼。
原来是黄大夫出卖了自己,派出去的人是没成功。
温氏这才彻底明白,自己做的事全都曝光了。
“就算如此,人也去了,侯爷难道为了一个死了八年的人,要抛弃我吗?”温氏有些倔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抛弃你?嘉城郡主是烈王府的仅存血脉,是太后当做女儿一样养大的郡主,是皇上最喜欢的妹妹,我都不够资格跟皇上求情,你又算什么东西?”
温氏身子狠狠一顿,这才想到其中的厉害之处。
而后她不顾疼痛的伏跪在地上,哭求道,“侯爷,我错了,你救救我,为了孩子们,你也不能看着我死啊。”
孙长亭看着她摇尾乞怜,不耐烦的抽回袖子,冷冷道,“你现在去东苑求她吧,天亮之前,你能说服她放弃进宫找太后,我就留你活路,否则,我只能杀了你,给她泄愤。”
温氏连连点头,赶紧站起,让万喜扶着她去了东苑。
而东苑这边,孙瑾宁还未歇息,听完洪都来回禀黄大夫的话后,她立刻坐不住了,怒拍桌子,质问道,“谁让你自作主张将人提到孙长亭跟前的?”
洪都见她生气,赶忙跪下,脸色依旧有些愤恨,道,“我一直怀疑郡主的死因,但一直没查到结果,姓黄的知道全部实情,我自然得让孙长亭知道他这些年身边都睡了个什么蛇蝎东西。”
孙瑾宁看着洪都这冥顽不灵,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办错事的样子,气得都要炸了。
“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这件事,你怀疑的时候,你早该跟我说的,我来办这件事,而不是你私自将人提到他面前,你已经打草惊蛇了。”
洪都闻言,脸色一白,这才后知后觉到他确实做错了,当即站起,道,“我现在就去派人将姓黄的一家人保护起来。”
可是刚走出去,茯苓前来回禀,说,“侯爷带着夫人到了院门口了,夫人跪在门口,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孙瑾宁无奈的闭了闭眼,“来不及了,他肯定已经派人去了。”
洪都一听,立刻意识到不妙,来不及说什么,飞身冲上了围墙。
珠儿急急赶来,道,“郡主,咱们院子被人围起来了。”
“不急,都镇定点,去请他们进来。”孙瑾宁道。
随后,孙长亭率先进来,温氏被人搀扶着进来,身子十分虚弱,面色苍白,扶着小腹,精神头看着好像一朵枯萎的花儿,再不及时补水,下一瞬就会凋零了。
“父亲,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孙瑾宁温声问道。
孙长亭笑了一下,面色柔和,上前拉起她的手,满眼慈爱,温和道,“咱们是一家人吧,这些年,我冷落了你,但我也时时刻刻都在惦记你,想着等你回来,好好弥补,从前有许多误会,咱们都放下,一家人好好生活,你想做什么都行,父亲绝不多言,你说好不好?”
孙瑾宁看着他这表演,眼底含着热泪,好似十分入戏,自觉自己真是个慈父了。
“父亲这话若是在几年前说,或许我就信了,我早就不期待你的疼爱了。”她抽出手,冷淡道。
孙长亭也不生气,让人将温氏带上来,温氏身子软软的,跪在了孙瑾宁面前,忏悔道,“郡主,是我的错,请你看在侯爷的份上,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我不知道啊。”孙瑾宁故作不知。
孙长亭哪里看不出她这是回避事情,一脚踹在温氏身上,又对孙瑾宁道,“你母亲的死,当年我确实不知情,是那些刁奴自作主张做的蠢事,温氏也是后来才知,并无害人之心,刁奴万喜我已经杀了,这事你也别继续查了,咱们一家人终究是要日日见面,别因为刁奴挑拨,坏了情分。”
温氏见状,跪着上前,道,“是,万喜就是见我受委屈,才背着我做了这样恶毒的事,人已经杀了,只要郡主你不追究此事,我愿意自请下堂,削发为尼。”
孙瑾宁确实没有想到她母亲是被下毒致死,洪都这些年也没跟自己透露半分,如今忽然这样,她一时被动,真的很棘手。
“若我不肯呢?”
孙长亭也料到她这样说,强势了几分,“我想好好弥补你,所以你还是听话些,若不听话,我也只能将你对外宣称你患了急症,需要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