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如暖阳:“枝杳,我收到消息便马不停蹄赶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我这就带你走。晏危眼眸微眯,冷笑一声:“谁要跟你走,你可知道若无圣谕,藩王擅自离开封地该当何罪?”李泽卿一滞,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和受伤。李枝杳听不下去,呵斥一声:“够了!”她看向晏危,脸色冷冽,眼中俱是警告之意。晏危敛了声,面容却依旧冷漠。李枝杳阴恻恻道:“别逼我!”她这话一出,
晏危眼眸一凝,墨色晕开。
半晌后,他郑重而又轻声地道:“好,给我时间。”
李枝杳笑意扩大:“那我等你。”
松开手转身的瞬间,李枝杳立时笑意散去。
同样的错,犯一次叫天真,两次便是愚蠢。
她与晏危,就如两人的家族,这辈子都注定为敌。
身后,晏危攥紧了手。
他知道李枝杳在骗他,可他……不敢拆穿。
待换回来,待他继承晏家家主之位将一切掌握在手,等到解决了盛云瑶。
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晏危只能一遍又一遍这样告诉自己。
三日后,澜沧山真人到京城,暂居京郊小天山的道观。
出城的路上,李枝杳和盛云瑶却先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寂静的半道上,两人的马车被人拦住。
李枝杳刚一踏出马车,凉意袭来。
下一瞬,她被一柄纯白无瑕的刀指在了咽喉。
一道冷漠声音传来:“晏危,将九公主交给我。”
对面,李泽卿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一张俊美至极的脸上尽是冰冷杀意。
李枝杳看着面前的人,眼眶却是涌上涩意。
她张了张口,想喊一声哥,却又硬生生止住。
身后,晏危掀开车帘,看见这场景,神色骤变。
李泽卿看见顶着李枝杳脸的晏危,寒冰一般的眼眸倏地融化。
他神色愧疚地哑声道:“对不起,枝杳,我来晚了。”
晏危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他冷冷道:“把刀拿开。”
李泽卿看看晏危,又看看李枝杳,眼底闪过一抹痛意。
但他手却是固执地没动。
李枝杳面对这诡异场景,心内又暖,又觉得好笑。
她只能道:“南陵王,你先将刀拿开,我们有话好说。”
看着“李枝杳”越发冰冷的神色,李泽卿露出一抹苦笑。
叮的一声——
那柄跟人一般赏心悦目的长刀回鞘。
他声音如暖阳:“枝杳,我收到消息便马不停蹄赶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我这就带你走。”
晏危眼眸微眯,冷笑一声:“谁要跟你走,你可知道若无圣谕,藩王擅自离开封地该当何罪?”
李泽卿一滞,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和受伤。
李枝杳听不下去,呵斥一声:“够了!”
她看向晏危,脸色冷冽,眼中俱是警告之意。
晏危敛了声,面容却依旧冷漠。
李枝杳阴恻恻道:“别逼我!”
她这话一出,李泽卿手中长刀又出鞘半寸。
李枝杳顿时泄了气,我的哥哥,我明明帮你说话,你这是在做什么?
余光瞥见晏危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她心一横,对着李泽卿道:“九公主似乎受了刺激邪祟入体,近来言行举止大变,我现在正带她去见澜沧山真人,南陵王可以跟我们一起。”
晏危笑意凝住,李枝杳却视而不见,兀自道:“待九公主恢复正常,你要带她走,我绝不阻拦。”
晏危狠狠皱眉:“想都别想。”
李枝杳看都懒得看他,对着李泽卿好声好气:“现在还没恢复正常,恢复了就好了。”
李泽卿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心疼地看一眼晏危,沉声道:“好。”
晏危变了脸,凑到李枝杳耳边:“你真如此相信你这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李泽卿可不是蠢人,若他发现端倪,可还会如现在这样一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