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日前我已收到父皇来信,召我回京,正好趁此时机,我们在这里养伤等着我的近卫军到来。李枝杳觉得奇怪:“突然召你带着近卫军回京,是出什么事了吗?”李泽卿眸色一暗,耐心解释:“枝杳,你昏睡多日,还不知道,晏危已继任晏家家主之位,京中近日,十分不太平。“父皇命我驻扎在京城外,若是有异动,随时驰援。李枝杳眼眸一凝,低喃道:“晏危继承家主之位……”她并
李泽卿一边轻手轻脚地帮她擦拭眼泪,一边分神回答。
“小天山下面有条江,我们很幸运地被藤蔓勾住,止住了冲势,然后落入江中。”
“我手下的人落后我半天,没来得及上山,有个熟悉地形的影卫知晓事情发生,便带着众人顺着水势搜寻。”
说到这里,李泽卿轻笑一声:“索性他们还算争气,所以我们俩捡回了一条命。”
他说得波澜不惊,李枝杳却是听得惊心动魄。
她瞪李泽卿:“你还笑,这其中但凡出了一步差错,我们俩不是粉身碎骨就是曝尸荒野。”
李泽卿转头看她,一双璀璨星眸勾人心魂。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李枝杳心猛地一跳,升起些怪异的感觉又连忙压下。
她岔开话题:“所以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在离京城数百里外的越州城,本想带着你直接回南陵,但你一直未醒,我怕一路颠簸影响你伤势,便在此处暂时歇脚。”
李枝杳蹙眉:“越州?你这么久未回封地会不会被人报告给父皇?”
见她一脸忧虑,李泽卿抚了下她长发。
“无妨,日前我已收到父皇来信,召我回京,正好趁此时机,我们在这里养伤等着我的近卫军到来。”
李枝杳觉得奇怪:“突然召你带着近卫军回京,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泽卿眸色一暗,耐心解释:“枝杳,你昏睡多日,还不知道,晏危已继任晏家家主之位,京中近日,十分不太平。”
“父皇命我驻扎在京城外,若是有异动,随时驰援。”
李枝杳眼眸一凝,低喃道:“晏危继承家主之位……”
她并不诧异,李枝杳只是奇怪,他们遇见的那两波刺杀,究竟是皇帝的手笔还是晏家旁支的手笔。
与此同时,京城晏家。
晏危面前,麒麟卫跪着他面前回道:“家主,属下已查出,九公主被南陵王手下七影卫救下,目前不知所踪。”
晏危神色苍白,一张清隽的脸带着病容。
压在心底多日的大石终于落下。
他低声自语:“只要活着就好。”
只要活着,就能有再相见的机会。
李枝杳最是记仇,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必不可能就这么消失无踪。
终于知道了最关心的事,晏危放下心,眸色又冷戾起来。
他沉声吩咐:“将我的好舅舅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交到陛下手里,先让他们斗着吧!”
几天后,朝堂上爆出一桩惊天大案。
当朝丞相盛仲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豢养私兵,背后更牵扯出无数世家,圣上大怒,当场将丞相打入天牢。
天色阴沉沉的,晏家长廊内,一个满脸怒容的贵妇闯进晏危的院子。
晏夫人指着他鼻子骂道:“晏危,你这逆子,当真如此不顾你舅舅死活。”
晏危正在描绘丹青,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疾不徐道:“母亲,别忘了,你是晏家的人,盛家早已与你毫无关系,你想拖着晏家一起陪葬吗?”
晏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容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几岁:“我不管,若是盛家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晏危终于抬眸看她,一双眼睛隼一般锐利。
“盛家这些年打着晏家旗号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陛下将我晏家视作眼中钉,这其中有盛家半数功劳。”
晏夫人哭出来:“那是你亲舅舅啊!”
“亲舅舅?”晏危笑了,“我母亲一族早已死绝,这么多年,你莫非诓骗得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