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菜篮子一看,发现是油条和豆腐花,顿时觉得一阵温暖涌上心头。他还是挺关心她的,虽然表面上冷冷冰冰的。正当她准备享用这简单却温馨的餐点时,韩警卫突然进来了,面带喜色:“嫂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他把午餐盒轻轻放在桌子上,难掩内心的激动,“昨天团长知道您遇到坏人,可着急了。”“真的呀!”盛欢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那表情很吃惊。“嗯。”韩警卫点点头。盛欢眉眼弯弯地打开午餐盒,没有肉就是青菜和玉米惨子饭,有点小失落地撅了撅嘴。
沈北川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盛欢一副心系村民的模样,舌尖顶了顶牙齿。
而地上半死不活的王八和狗子,脸上青紫交错,眼中带着怨愤和不甘,心里简直想咬碎一口牙——真他妈的到底谁才是恶人!
在村民的愤愤声中,村长亲自带着两人前往公安局。
大家愤愤不平地目送村长绑着他们两个离开,没人注意到站在人群最后面的一道身影,放在裤侧的两个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珠子赤红赤红的。
到了派出所,盛欢在笔录上详细叙述了“事实”——王八和狗子试图对她侵犯未遂,一怒之下放火烧田,还将她污蔑成纵火者。
一番“事实”陈述之后,没等警察开口,她转向村长,认真道:
“我丈夫是军人,这种差点被强女干的事情,我特意没当着村民的面说出来,是为了不引起闲话,对他造成影响。”
村长早就注意到沈北川一直默默站在盛欢身旁,这时听她这样说,立即拍胸脯保证:“放心!出了这个门,绝不会有半点流言传出。”
盛欢眼中似有泪光,轻轻点头,语气温和却分明:
“那这件事的隐秘就托付给村长您和警官您了,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那责任可就落在两位身上了。”
这怎么有点威胁的意味?
“……”村长和警官对视一眼,愣了愣。
警官郑重地道:“您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您隐私的保护我们会妥善负责。”
村长看向沈北川,瑟缩了下,眼前这个军人威严满满,冷峻得让人心悸,他鼓足勇气表态道:
“这位解放军同志,您放心,您媳妇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沈北川点点头,脸色凌厉。
盛欢微微低下头,声音染上一丝颤抖,眼神里带着一抹受伤:
“我丈夫在前方守卫国家,而我出个门……还差点失了贞洁。”
说到这里,她掩面而泣,肩膀微微耸动,泣不成声,惹人心疼得紧。
“......”沈北川站在一旁,剑眉微微皱起。
警察在认真记录完盛欢的陈述后,表示会对这种见色起意、心怀不轨的罪犯严惩不贷。
临走时,沈北川与办案民警低声交谈,语气凝重,民警的神色随之大变,眉头紧锁,随即连连点头,似乎在确认某个重要的事情。
盛欢先上了吉普车,不知不觉间因疲惫而沉沉入睡。经历了一整天的惊吓与情绪波动,她的身体在这一刻完全放松,脸上流露出一种无防备的安宁,宛如一只安静的花猫,毫无戒备。
沈北川坐在驾驶座上,启动引擎之前,忍不住朝她的小花猫脸看了眼。
漆黑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回归于沉寂,幽暗。
到达家属楼门口时,已经是后半夜。
他抱着她上楼,楼道里微弱的灯光,映照着盛欢安静的面庞。
沈北川怕灯光刺眼,特意带了一顶军帽,轻轻地盖在她的脸上。
军帽的布料散发着淡淡的温暖,盛欢在那一瞬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睁了下眼,似梦呓般嘟囔着:“谢谢。”
沈北川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抱着她回了家。
翌日,盛欢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她察觉到手和脸都被人清理过,身上也换上了她平时睡觉时穿的T恤,心中隐隐明白,除了沈北川,没有第二个人会为她做这些事情。
她缓缓走出主卧,目光落在餐桌上,菜篮子盖着食物。
拿开菜篮子一看,发现是油条和豆腐花,顿时觉得一阵温暖涌上心头。
他还是挺关心她的,虽然表面上冷冷冰冰的。
正当她准备享用这简单却温馨的餐点时,韩警卫突然进来了,面带喜色:“嫂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把午餐盒轻轻放在桌子上,难掩内心的激动,“昨天团长知道您遇到坏人,可着急了。”
“真的呀!”盛欢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那表情很吃惊。
“嗯。”韩警卫点点头。
盛欢眉眼弯弯地打开午餐盒,没有肉就是青菜和玉米惨子饭,有点小失落地撅了撅嘴。
等她鸡养好了,就要天天吃肉!
她抬眸看到韩警卫还没有走,欲言又止的样子,“韩警卫,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韩警卫思忖了下,决定还是告诉盛欢,他说:
“昨天,团长私自离队,被关禁闭了,他不让我告诉你,让我说他出任务了,还叫我按时给你送吃的。”
盛欢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她知道,军队的运作常常依赖于指挥官的即时决策与部署,尤其是在这个特殊时期,
紧张的军事环境要求每一个指挥官都必须随时待命,团长的职责重如泰山,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整个部队的安危。
而沈北川作为部队的领导者,承担着指挥和调度的重任,因此不能随意离开岗位,即便他有私人事务,也必须在部队的集体利益和安全考虑下做出取舍。
他私自离队属于违纪行为,可能被视为对部队纪律的挑战。军队最看重的是集体利益,个人行为若影响到整个团体的声誉,自然不能轻饶。
但,沈军官......选了她。
“昨天,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事?”盛欢放下筷子,目光专注地望向韩警卫,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梳理事情的脉络。
韩警卫皱了皱眉,思考着如何措辞。
昨天他从团长家离开时,碰到了黄副团长。
黄副团长问他,团长急冲冲地开着车出去是不是有任务,他告诉他团长是去找嫂子了。
虽然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但是早上团长就被关禁闭了,理由是私自离队。
而团长离队的事情就只有他和秦营长,还有黄副团长知道。
秦营长和团长是过命的兄弟,不可能是他泄密的,他也不可能,所以八成是黄副团长打的小报告。
可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也不敢说出来。
盛欢等不来他的回答,半眯狐狸眼,语气不明,“没有发生什么突发任务,那么是谁知道他离队的,又是谁上报的?”
盛欢的目光如炬,紧盯着韩警卫。
韩警卫心中一悸,没想到嫂子会这么聪明,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就猜了个大概。
他哪里知道盛欢是土生土长的军三代,军队里的事情,她不说知道个全部,大概的,她多少知道点。
沈军官为了她私自离队,这事要说敏感确实很敏感,要说不敏感也确实不敏感。
敏感,是一个团长顾小家而不顾大家的思想,政治觉悟不够。
不敏感,是一个丈夫担心妻子的行为,属于人之常情。
这事可大可小,就看是谁在上报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