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菁华神君肯给?”“嗯。他会借的,你放心去。司遥肯定道。断了传音,范七坐在马上有些飘飘然。一剑捅了陌玉神君那多好啊,两人不是一直不对付嘛?孟婆为什么又为了给神君改善凡体,舍得用如此珍贵的凝露呢,想不通。天色渐暗,范七伸手一点,那傀儡车夫顿时化作一张纸人,消散了。他下马坐上原本车夫的位置。“大人
眼下为了给一个凡人淬体,司遥一张口就是一瓶,范七严重怀疑还没到人家仙府,菁华神君就会把他给丢出去。
“您确定菁华神君肯给?”
“嗯。他会借的,你放心去。”司遥肯定道。
断了传音,范七坐在马上有些飘飘然。
一剑捅了陌玉神君那多好啊,两人不是一直不对付嘛?孟婆为什么又为了给神君改善凡体,舍得用如此珍贵的凝露呢,想不通。
天色渐暗,范七伸手一点,那傀儡车夫顿时化作一张纸人,消散了。他下马坐上原本车夫的位置。
“大人,您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司遥掐了个法术让温如蕴睡得更沉。
在没人的地方,马车行至一处郊外密林,周围空气渐渐扭曲,范七一挥马鞭,马车蓦地冲刺出去,消失在了原地。
范七使用了缩地千里,拂晓,天色微亮,没有惊动梧栖山之人,马车直接穿过山口结界行驶到一处庭院,这里的空气清新,灵力很是充沛。
“大人,我们到了。”范七道声音传来。
司遥深吸一口气,将温如蕴脑袋摆正,让他暂时靠在车壁,自己咬着牙转了几圈已经麻木的肩膀,肩膀带着手臂一圈犹如万蚁啃噬,这滋味令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想念起原来的身体。
等恢复了一会儿后,司遥掀开车帘下马车,庭院四周种满了桃树,花开正旺,院子东西方各有一栋竹屋,中间空了一大片地,适合用来练剑。
想到这里,温如蕴的体质不适合练剑或者刀这样极废体力的武器,她拍拍范七肩膀,“温如蕴不适合练剑,你想想有什么适合他练的武器。”
范七一拍手,“这还不简单吗,那就做乐修啊!当下不是流行乐器作法器么,您看天上那些神官,凡界这些仙门道家子弟,修剑之余,哪一个不是古琴傍身,玉笛在手?”
“虽说乐修不是很厉害,但也足矣自保。”
司遥想都不想就摇头拒绝,“不行,他是个音痴,在上天庭时就如此,如今成了凡人也没变。”
自从仙府被劈,司遥在上天庭就没地儿住,帝君索性在鬼界开了座孟婆殿给她作栖身之所。
司遥天天在鬼界熬汤,左右没什么事儿做,加上每隔几日都要回一次仙府,某日突发奇想,又一次跑到上天庭想去瞧瞧自己的仙府整体已经破败成什么样,结果人还没接近,就听一阵难听至极地琴声传来。
她想究竟是哪个神官如此无聊,竟会跑到自己仙府旁弹琴,还弹得如此呕哑嘲哳,琴音如同老妪撕心裂肺的咳嗽。
凑近一看,就见一袭玄袍的温如蕴一脸严肃地盘腿坐在自家檐顶,腿上放着一把古琴,正弹得起劲,连他最宝贝的匡正剑都被搁在一旁。
原本栖息在仙府四周的灵鸟奇兽听到这琴音,连夜逃离了这里,这下自家仙府周围彻彻底底再没了活物,荒凉至极。
司遥心想这人劈了自己仙府还不够,居然还要用如此琴音来摧残周围灵物,内心火气冒了上来,司遥直接飞到檐顶上去,将人连带着琴音嘲讽一番。
温如蕴脸青一阵紫一阵,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没憋出来,索性把琴往地上一摔,飞走了。
后来再也没有谁见过陌玉神君奏过乐器。
到了凡界,在灵泽国,琴棋书画盛行,世家子弟都会学来陶冶情操。
温如蕴除了琴,其他三样无一不精通。
温如蕴曾经夜以继日地习琴,指腹不知破了多少次,流了多少血。温丞相甚至请了最好的先生来教他,可他就是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