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渐暗,西沉的日头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火红,草地上也像是被人洒了一层金。枣红马的马蹄就在这洒了金的草地上飞奔着,而顾之砚则窝在沈青梨的怀里使起了坏。她不断地拿自己的辫尾的发梢去挠沈青梨的下巴,只要他微微一皱眉,她就咯咯直笑,并且乐此不疲。“调皮!”沈青梨不得不箍住了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前拢了拢。“这儿的景色可真美呀!”知道自己
听着这话,顾之砚也变了脸色。
“你们是遇着什么仇家了吗?”她想象不出,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将近百人屠杀殆尽。
“算是吧,”沈青梨神色淡淡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们家有件传家的东西让人眼红了,所以就有人起了歹念。也怪我们自己一时不察,这才着了别人的道,惨遭灭门。好在我二叔一家当时不在京城,才能幸免于难,要不然我在这世上可真就是孤苦伶仃了。”
顾之砚就凑了过去,拉住了沈青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元大哥,你如今也算是否极泰来了,我们一起去给叔和婶磕个头,也算是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她便柔声道。
沈青梨听了,顺从地点了头,带着顾之砚去到了父母的墓前。
这是一个合葬墓,因此比其他的坟茔都显得要大一些,而且也没有墓碑,只是在坟茔旁种上了一圈小叶茉莉。这个季节,茉莉还没打苞,但叶子却长得葱葱郁郁,显得生机勃勃。
顾之砚跟着沈青梨一同跪下,在磕了三个头后,沈青梨拉住了她。
“兮若,在我父母的坟前,我不说假话。我对你,是出自真心实意,而且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定是站在你这一边,并且永远只对你好。但我就想问你一句话,将来不管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愿不愿意一直都跟着我?”
顾之砚没想到沈青梨会突然同她说这些。
她就红着脸点了头:“只要元大哥不弃,我便相依。”
沈青梨就执起了顾之砚的手,往她的手腕上套了一个赤金手镯:“这是我娘当年留给我的,说我将来若是找到了心仪的人,便把这个给交给她。我现在就当着我娘的面,套在你手上,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顾之砚的脸又是一阵嫣红。
那是个雕花龙凤镯,做成了半镂空的式样,即便有些年头了,可那手工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普通匠人之手。
这算是她和元大哥的定情信物吗?
顾之砚就想回赠沈青梨一件,可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多少觉得有些尴尬。
沈青梨便对她挑眉:“我那有,你不用再费心准备了。”
唉?
顾之砚就很是不解。
可沈青梨却是一脸神秘的不用多说,而是同她道:“天要黑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听得这话,顾之砚自然不敢多留,她像来时一样跟着沈青梨上了马。
此时天色渐暗,西沉的日头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火红,草地上也像是被人洒了一层金。
枣红马的马蹄就在这洒了金的草地上飞奔着,而顾之砚则窝在沈青梨的怀里使起了坏。
她不断地拿自己的辫尾的发梢去挠沈青梨的下巴,只要他微微一皱眉,她就咯咯直笑,并且乐此不疲。
“调皮!”沈青梨不得不箍住了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身前拢了拢。
“这儿的景色可真美呀!”知道自己闹不过他的顾之砚便住了手,高扬着下巴,看着夕阳道。
沈青梨便拉了拉缰绳,让枣红马停了下来。
顾之砚趁机跳下马,在那草地上欢快地跑着,笑声似银铃般感染着沈青梨。
沈青梨先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后来也忍不住跳下马来和她一块疯跑。
可看着顾之砚笑面如花的样子,他也跟着下了马,和她一块疯跑了起来。
跑累了后,二人就顺势往身后一倒,躺在了草地上。
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已变成了鱼肚白,云层像棉花般堆积着,随风轻轻流动,
沈青梨侧过身,半支着头,看向了顾之砚。
顾之砚也扭头看他。
她正微张着嘴出气,因为刚才的疯跑,让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润,胸口更是跟着呼吸一起一伏,乌黑的头发此刻也散落开来,像绸缎般铺在了草地上。
沈青梨看向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迷离。
顾之砚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见沈青梨的神情飘忽,抬起头在沈青梨的唇角边印上一吻后,就准备翻身逃跑。
可没想沈青梨一伸手就逮住了她,一个翻滚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刚才可是你先招惹我的!”沈青梨的声音有点哑,低头就擭住了她的唇。
顾之砚“唔”了两声,可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接着,沈青梨变舔为咬,从她的耳畔往下,一路攻城略地,惹得她一阵阵颤栗。
“还闹不闹了?”他制住了顾之砚的手,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草地上,用很是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
“不闹了,不闹了。”顾之砚只觉得一身都是酥酥麻麻的,忙向他认错求饶。
将脸埋在她颈脖间的沈青梨却根本不想停,他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馨香,恨不得就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忽然间,被他们扔在一边的枣红马发出了一声嘶鸣,甩开蹄子就跑了出去。
沈青梨警觉地抬头,眼睛不往四周搜索着,最后盯住了一个方向。
“快起来。”他轻拍了顾之砚的肩,神情变得很是严峻。
“怎么了?”顾之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依照她对沈青梨的了解,便猜想他们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有狼,”沈青梨将声线压得极低,“狼素来喜欢群居,这儿有一匹狼,很可能周围还埋伏了其他的狼!”
狼?!
顾之砚一听到这个字,头皮就麻了半边。
就刚才他们在草地上打闹厮混的时候,天色已变得全黑,现在四下里都变得黑漆漆的,让人辨认不出方向。
“那我们要怎么办?”顾之砚的声音就颤抖了起来,若不是她刚才胡闹,此刻他们怕早就已经回到马场了。
“眼下最好的法子便是以静制动。”沈青梨盯着发现狼的方向,从护袖里抽出一把很是小巧的飞刀来。
他有些后悔没将自己的腰剑带出来,要不然此刻手头也不会没有件趁手的兵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匹躲在暗处的狼终于没了耐性,龇着凶狠的獠牙走了出来。
沈青梨瞧见了,便同顾之砚笑:“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是匹独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