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平城每一个角落搜遍了,在某座山头发现了……夫人的墓!”哐当!陆战骁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把椅子撞翻在地!“什么?!”副官带路,领着陆战骁来到码头附近的一座小山。光秃秃的泥土上残存着斑斑血迹,竖着一枚临时赶制的简陋墓碑,上书:友人沈知意之墓。副官轻声说:“我们发现一伙人的踪迹,偷偷跟到了这里,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帅府夜空。
水瑶被关在牢房里,瘦弱身躯上裹着层破破烂烂的衣裳,让她看起来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她面前摆满了一排排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就在方才,她的舌头被人生生扯断!
水瑶痛得恨不能直接死去,可是她被灌了药,连昏迷都是一种奢望,只能清醒着承受。
行刑的卫兵狞笑着说:“少帅说了,既然管不住口舌乱生是非,那就不要这玩意儿了。”
水瑶彻底崩溃,呜呜的嘶叫着,却没人在意她的痛苦。
另一边。
陆战骁坐在沈知意的房间里,掌心摩挲着那半块碎玉。
他煎熬的想着:劫码头的那一批人,是知意的同党吗?他们有没有救活她?
那颗倭国人射出的子弹,是不是真的将她杀了?
一想到最后一面时,沈知意闭着眼睛和死人没区别的模样,他就被恐慌压得喘不过气来。
心头浮现各种念头,不敢深想,不愿去面对。
忽然,有人敲了敲房门。
“少帅,有消息了……”
副官站在门口,看到陆战骁迸发出光亮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我们把平城每一个角落搜遍了,在某座山头发现了……夫人的墓!”
哐当!
陆战骁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把椅子撞翻在地!
“什么?!”
副官带路,领着陆战骁来到码头附近的一座小山。
光秃秃的泥土上残存着斑斑血迹,竖着一枚临时赶制的简陋墓碑,上书:
友人沈知意之墓。
副官轻声说:“我们发现一伙人的踪迹,偷偷跟到了这里,但没能抓住他们……”
站在坟前,陆战骁身体僵直着,好似一座没有生息的冰冷雕像。
强烈的痛楚在胸口炸开,心脏仿佛被极细的丝线揪成一团,深深缠绕进血肉和骨头。每一次呼吸都是撕裂心肺的疼,勒得他几近窒息!
见到脸色灰暗下来的少帅,副官忍不住移开视线:“少帅,逝者已逝。”
陆战骁颤抖着,想要去触碰那方墓碑,却又不敢。
他喃喃道:“我放不下,我永远没办法忘掉她了……”
当得知她死了的那刻,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手心碎玉死死扎进肉里,直到刺破皮肤满手鲜血,才让人不得不接受这是现实。
“水瑶背叛我,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她痛苦,后悔遇到我;如果沈知意背叛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
陆战骁想起他怀疑沈知意的时候,百般试探,却不愿真的对她做什么。
换句话说,陆战骁从未想过将用在他人身上的刑罚,对沈知意使用。
他的确痛恨背叛,可沈知意说那番豪言壮语时亮晶晶的眼眸,他怎么也无法忘记。
副官心里一咯噔,脑中突然抓到了一丝什么。
莫不是,少帅真心爱的人其实是夫人,但是他爱而不自知?!
不禁心中叹息,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当年陆战骁在岐城被追杀的事情,副官也是知情的。
少帅虽然一生杀伐果决,但很有原则。从不欠人情,有恩必还有仇必报,骨子里把恩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给救命恩人,他能有最大的容忍和深情。
若不是误以为水瑶有救命之恩,少帅绝不会抬那个女人进门,更不会因此伤夫人的心。
这件事,他会悔恨自责一辈子吧……
陆战骁死死盯着那墓碑上的名字,自牙缝中溢出濒死野兽般的悲切嘶吼。
忽然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他喉间一哽,猛然吐出一口血。
接着两眼发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