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一片白色,小院里挂满了白幡和白绸,地上铺着白色的纸钱,瞧着确实才办过丧事。堂屋门大开,不见有人出来。季天磊拧眉,径直从墙头跳下,先将院门给刘武等人打开。“乖乖,这满院子白绸子看着怎么这么慎人呢?”一个衙役搓了搓胳膊,早春的天气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人吗?”刘武往堂屋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季天磊朝他摆摆手,“别喊了,
得了元修竹吩咐,季天磊带着衙役前往石桥巷拿人。
他们到了地方一打听,石桥巷确实有邱俊仁这么个人,听说前几日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家中才办了丧事。
季天磊接着问:“除了邱俊仁之外,邱家还剩下哪些人?”
“唉。”邻居叹了一声,“就剩下一对孤儿寡母,小孩儿才一岁就没了爹,也是可怜。”
季天磊皱了皱眉,没想到邱俊仁还有一个孩子。谢过这人后他径直带着人来到邱家,刘武上前拍门,“开门,官差办案!”
许久,不曾有人过来开门。
刘武又拍了拍门,声音大了些,“速速开门,官差办案!”
还是没有动静,季天磊抬手朝衙役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跃上了墙头,抬眼往小院看去。
入目一片白色,小院里挂满了白幡和白绸,地上铺着白色的纸钱,瞧着确实才办过丧事。
堂屋门大开,不见有人出来。
季天磊拧眉,径直从墙头跳下,先将院门给刘武等人打开。
“乖乖,这满院子白绸子看着怎么这么慎人呢?”一个衙役搓了搓胳膊,早春的天气愣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人吗?”刘武往堂屋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季天磊朝他摆摆手,“别喊了,屋子里没人。”
季天磊带着衙役进屋,果不其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乱糟糟一片,像是被人翻过的样子。
刘武惊讶,“这是被抢了?”
“应该不是。”季天磊摇头,屋子里虽然乱,但家具都好好的没被破坏。
他又带着衙役们去另外两间屋子看看,还是没见着人,其中一间屋子的床榻上丢着两件白色的孝服,一大一小,孝服旁边散落着不少衣裳,有女人的也有小孩儿的。
季天磊当即扭头吩咐刘武,“传令下去,全城搜查邱薛氏,务必要将人找出来。”
“遵命。”刘武立即跑回衙门叫人,季天磊则带着两个衙役将这小院里里外外搜了一遍,还在厨房的柴堆里发现了两件血衣,瞧着应是女人的衣裳。
衙役猜测,“难不成邱薛氏还杀了其他人?”
季天磊没说话,盯着两件血衣若有所思。
“季大人?”衙役喊了季天磊一声,他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啊?
“先把血衣收起来带回衙门。”季天磊带着俩衙役回衙门向元修竹禀报此事。
听了季天磊的讲述,明子琪的第一个反应也是邱薛氏带着儿子畏罪潜逃了。
元修竹看了眼两件血衣,推人入河身上并不会沾血,为何会有血衣呢?
不过,不管如何,要先把邱薛氏找到才行。
邱薛氏原名薛红豆,非云鹿县人,娘家在陆水县,与云鹿县相邻。
元修竹觉得薛红豆或许不是畏罪潜逃,可能只是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他看向季天磊,“天磊,你带人去陆水县走一趟,若薛红豆当真在薛家就尽快把人带回来。”
“是。”季天磊领命,转身离开。
荞荞趴着门框伸了个小脑袋进来,甜甜地喊了声,“爹爹。”
“进来。”元修竹朝她招手,荞荞小跑过去,先抱了一下自家爹才问:“爹爹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你可知陈朋住在何处?”
荞荞摇摇头,“杨三郎知道,爹爹要找陈朋吗?”
元修竹点头,“陈朋是邱俊仁的挚友,他应当对邱家的情况有些了解,为父想找他询问关于邱家的事。”
荞荞不太明白,“爹爹为什么不直接问邱俊仁呢?”
元修竹笑着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查案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就算是苦主的话也不能全信。可明白?”
“嗯嗯。”荞荞用力点点头,乖巧道,“明白了。”
元修竹心中一片欣慰,闺女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让人糟心的。
明子琪在旁瞧着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大人还真是越来越有当爹的范儿了。
父女俩齐齐扭头看向他,异口同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明子琪摆摆手,嘴角翘起,兀自端起茶喝了一口。
元修竹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才命王二虎去杨家找杨三郎,由杨三郎带着他去寻陈朋。
半个时辰后,王二虎带着陈朋回来了,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凑热闹的杨学义。
元修竹让两人坐着回话。
王二虎没告诉陈朋关于邱俊仁的事,他这会儿坐在凳子上心中忐忑,不明白元修竹为什么要传他到府衙来。
元修竹打量他片刻才问,“你可认识邱俊仁?”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朋面上便带上几分哀伤神色,“自然认识。小人与阿仁交情甚笃,情分比之亲兄弟也不为过,只可惜阿仁英年早逝……”
他叹了一声,抬眼看着元修竹,眸中含着疑惑,“大人为何会问起阿仁?”
“邱俊仁为妻所杀,求本官为他做主。”元修竹边说边观察陈朋的神色。
陈朋脸上全是惊讶,“大人,阿仁与弟媳夫妻情深,往日里连红脸都不曾,弟媳怎么可能会杀他?再者阿仁已于日前不慎落水去世,他要如何求大人伸冤?”
他站起来朝元修竹深施一礼,“大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请大人明鉴。”
“是邱俊仁的鬼魂求爹爹伸冤的哦。”荞荞从瓷盘里夹了个素菜团子,小嘴一张,嗷呜咬去半个。ʝʂɠ
“鬼魂?”陈朋看向荞荞,努力忽视她鼓鼓的腮帮子,正视荞荞的双眼问,“大师,阿仁的鬼魂现在何处?”
荞荞把素菜团子咽下去,瞅着陈朋,“就是昨天那个水鬼呀,他就是邱俊仁。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认不出他?”
陈朋又惊又无语,脸泡成那个鬼样子就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吧。
荞荞掏出紫金葫芦,小手捏诀,把邱俊仁的鬼魂放了出来。
因着紫金葫芦对鬼魂的滋养,邱俊仁的脸已经完全恢复成生前的模样,除了身上依然有那股子水臭气之外,半点瞧不出来这是只水鬼。
元修竹提醒闺女,“荞荞,你没给他们开阴阳眼。”
“哦,我忘了。”荞荞小手一拍脑门儿,赶紧给在座的人都开了阴阳眼。
瞧着邱俊仁身上与昨日那水鬼一般无二的装束,陈朋就算再不想相信也只能承认昔日好友化鬼之后竟然想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