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薄屹侧过身,掩唇咳了咳。这一瞬,商娴竟莫名有一种想为他披上外衣的冲动。片刻,她强压住心底的异样,将那把弓重新挂回墙上。“他们都说我……说煜王妃一年前死了,如何死的?”薄屹微顿,似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抿唇:“你没有死。”商娴凝起眉,眸色深下去。但薄屹又说:“你在此等我片刻。”说完,他便抬步走向卧房,不过须臾,他走出,手中还拿着一个木盒。走近了,商娴才看到那木盒上沾染着一片黑红色,像是血迹。
商娴走到屋子里,拿起挂在墙上的羽弓,细细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她的头倏地疼了起来,一个画面在她眼前闪过。崴筆
冰天雪地,她执弓站在院中,手中弓弦一松,羽箭就直射中靶心。
就在她放下手臂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轻咳。
商娴一怔,转身看去。
脑中的画面却与眼前画面重叠。
只见薄屹侧过身,掩唇咳了咳。
这一瞬,商娴竟莫名有一种想为他披上外衣的冲动。
片刻,她强压住心底的异样,将那把弓重新挂回墙上。
“他们都说我……说煜王妃一年前死了,如何死的?”
薄屹微顿,似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抿唇:“你没有死。”
商娴凝起眉,眸色深下去。
但薄屹又说:“你在此等我片刻。”
说完,他便抬步走向卧房,不过须臾,他走出,手中还拿着一个木盒。
走近了,商娴才看到那木盒上沾染着一片黑红色,像是血迹。
薄屹将木盒放在她面前,声音有些沙哑:“你中了毒,血迹从这个木盒开始,一直到山崖边消失,我没有找到你……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毒发之后摔下了悬崖。”
“但直到前几天我才从商如雪嘴里得知,你当初喝下的不是毒药,而是一种假死药。”
薄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轻握住她的双肩。
“是商远道给你的假死药,他骗你是毒药,让你毒死我,但你选择了自己喝下,最后被他带回去。他除去了你的记忆,让你来杀我。”
商娴怔楞住。
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的合理,前因后果都可相连,为什么王妃突然死亡,而她根本没有死,反而一直待在丞相府。
可是她真的可以相信薄屹吗,真的要去怀疑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吗?
商娴猛地挣脱开薄屹的手后退一步,双眼微红地看着他,咬着牙说:“我不信。”
她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
“薄屹,我不信你。”
不料,薄屹却说:“我知道你不信我。”
商娴微微蹙起眉,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薄屹又说:“阿娴,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现在也应该不是完全相信商远道了。你该给我个机会,随我去南疆,只要能破解你身上的秘术,你恢复记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不是吗?”
他上前,袖中的手攥得青筋凸起。
“你觉得你为何当初不对我下毒?又为何商远道要你杀我,却先除去了你的记忆?”
“父亲也许有原因!”商娴后退。
她的心底莫名地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壹扌合家獨βγ
薄屹敛了神色:“阿娴,你可记得两日前发生了什么?”
闻言,商娴脸上一片茫然。
“两日前?我不是一直在昏睡吗?”
薄屹的眉宇间染上些许韫色:“不,商远道突然出现,用一把玉箫控制了你,你杀了我府中十名暗卫。”
他没有说自己身上的伤也是她所为,他不想她以后会为此感到内疚。
商娴对薄屹说的事情没有丝毫记忆,可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薄屹将木盒子放在一边:“商远道不会对你说实话,但商如雪会。她此刻就被关在刑部的大牢中,你可要随我去?”
“你……抓了我阿姐和父亲?”商娴不可置信地微微睁大双眼。
“是。”薄屹没有隐瞒,“我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伤害你。”
商娴浑身颤了一下。
但并不是因为薄屹的话,而是她的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说:“杀了他,杀了他!”
然而此刻,却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不,不要伤害他,不可以……”
商娴掐着手心,痛苦地闭上眼睛,唇角溢出一丝痛呼。
好疼,她的头好疼……
薄屹一怔:“阿娴,你怎么了?!”
他就要抬步上前,商娴一手按住脑袋,一手抬起:“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