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王爷的卧房呀!这可是大白天呀!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呀?王妃那张脸,他能下得去嘴吗?“守好了,谁都不许进来。”慕容骁对北渊吩咐一声,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抱着楚昭进了卧房。北渊躬身应是,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情。房门关上,慕容骁把楚昭放下来,活动了一下酸酸的手臂。楚昭不动声色打量四周,漫不经心地试探:“王爷这是要让我侍寝吗?”“你想得美!”慕容骁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后墙处,不知在哪里摁了一下,那面墙便无声地向两边滑开,露出一tຊ个幽黑的暗室。
红绡最先看到慕容骁,忙拉着青玉跪下行礼。
楚昭收回手,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口道:“王爷怎么又来了?”
“怎么,本王不能来吗?”
慕容骁面笼寒霜大步走来,突然抬脚将阿傲踹倒在地。
这一脚势大力沉,让人猝不及防,阿傲被踹出好远,张嘴呕出一大口血,手里的药粉也撒了一地。
“王爷这是做什么?”楚昭腾地站起身,对慕容骁怒目而视,眼里闪过凛冽的杀意。
慕容骁心下一惊,本能地向后退开。
但他随即意识到这个动作很丢脸,又上前一步向楚昭逼近。
“做什么,这话该本王问你才对。”他指着楚昭的鼻子厉声道,“本王只说让这贱奴给你赶车,谁准他到后院来的?”
“我让他来的。”楚昭说,“我叫他来帮忙磨药,又不是让他住在这里,王爷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慕容骁放下手,仍是眉头紧锁:“磨药就磨药,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楚昭简直无语:“他被药粉迷了眼,我帮他擦一下而已,王爷昨日才说他只是个孩子,说自己没那么小心眼,这话只管一天是吗?”
“……”慕容骁无言以对,又开始转他的玄铁扳指。
“我就不该信王爷的话。”楚昭一脸失望地走到阿傲跟前,扶着他靠墙坐下,伸手给他搭脉。
慕容骁多少有点理亏,悻悻道:“以后你想让他来就让他来,本王不管你就是了。”
“以后?”楚昭冷笑,“这孩子本来就有伤在身,王爷这一脚下去,还有没有以后都未可知。”
“有这么严重吗?”慕容骁将信将疑。
他还要留着这个马奴给自己训马,并不是很想让他死。
刚刚那一脚,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这两个人,一个丑得像鬼,一个毛都没长齐,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若果真很严重的话,就让他住在你这里养伤好了,本王以后不和你计较这些了还不行吗?”慕容骁妥协道。
楚昭微讶,挑眉看他:“王爷又有事情求我吧?”
“注意你的言辞!”慕容骁很是不悦,“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让你做事用得着求你吗?”
楚昭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爷要是这种态度,这个忙我还就不帮了。”
“反了你了!”慕容骁走过去,弯腰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拉起就走。
“放开我!”楚昭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差点摔倒。
慕容骁停步回身将她扶住,沉声道:“你是想让本王抱你走,还是想让本王现在就杀了这小子?”
“……”
楚昭两个都不想,只好忍气吞声地跟他走,临走又不放心地嘱咐阿傲:“先让她们两个扶你去床上躺着,我去去就回。”
温柔的语气让慕容骁很是不爽,攥着她细瘦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整个拽进怀里,揽腰抱起,大步而去。
楚昭严重怀疑这人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看来她得尽快逃离王府,再和这种人待下去,不是气死就是恶心死。
楚昭停止了挣扎,转头去看阿傲。
少年虚弱地靠坐在墙边,像头受伤的孤狼,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眼神哀伤中夹杂着一抹狠戾,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楚昭心头一颤,无声地收回视线,被慕容骁一路抱去了前院的卧房。
前院是慕容骁处理政务的地方,日常不允许女人踏足,即使最得宠的苏暖玉,也不敢随便过来。
因此,当慕容骁抱着楚昭出现在前院时,除了已经习以为常的北渊,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王爷有多嫌弃王妃,这半年来大家有目共睹,可是,自从王妃死而复生后,王爷不管到哪都要抱着她。
在后院抱抱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直接抱到前院来了。
这可是王爷的卧房呀!
这可是大白天呀!
王爷这是要干什么呀?
王妃那张脸,他能下得去嘴吗?
“守好了,谁都不许进来。”慕容骁对北渊吩咐一声,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抱着楚昭进了卧房。
北渊躬身应是,已经可以做到面无表情。
房门关上,慕容骁把楚昭放下来,活动了一下酸酸的手臂。
楚昭不动声色打量四周,漫不经心地试探:“王爷这是要让我侍寝吗?”
“你想得美!”
慕容骁嫌弃地瞪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后墙处,不知在哪里摁了一下,那面墙便无声地向两边滑开,露出一tຊ个幽黑的暗室。
“进来。”慕容骁一摆头,率先走了进去。
楚昭有片刻的惊讶,随即跟在他身后进了暗室。
墙壁合上,慕容骁点亮火折子。
昏黄的光亮里,楚昭看到靠墙的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男人。
“京城来的,中了毒箭,救活他。”慕容骁简洁地说道,用火折子把床头的蜡烛点上。
楚昭迟疑了一下,慢慢走到床前,俯身去看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