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凌晨的钟声已经响起。南曦抬起有些僵硬的头,一眼望去,空荡感从书房一路延伸到了客厅。垂眸放下了笔,开始收拾好东西。她知道,今晚夜北枭不会回来了。次日。如同往常一样,南曦来到公司时夜北枭已经进入了工作。她将财务报表放在桌上后,将今天的会议安排汇报了一遍。夜北枭看着没有离开的南曦,问:“还有事?”闻言,南曦喉间微微发紧:“昨晚你去哪儿了?”夜北枭眉头一蹙:“现在是上班时间。”
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在被通话挂断后戛然而止。
南曦攥着手机的手颤了颤,只觉周遭突然死寂的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放下手机。
望向桌上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南曦默默地将它们收进冰箱,而后前往书房开始画画。
没人知道,她不仅是夜北枭的秘书,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插画师。
一是为了当初的梦想,二也为了奶奶的治疗费和住院费。
夜渐渐深了,凌晨的钟声已经响起。
南曦抬起有些僵硬的头,一眼望去,空荡感从书房一路延伸到了客厅。
垂眸放下了笔,开始收拾好东西。
她知道,今晚夜北枭不会回来了。
次日。
如同往常一样,南曦来到公司时夜北枭已经进入了工作。
她将财务报表放在桌上后,将今天的会议安排汇报了一遍。
夜北枭看着没有离开的南曦,问:“还有事?”
闻言,南曦喉间微微发紧:“昨晚你去哪儿了?”
夜北枭眉头一蹙:“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知道。”南曦攥紧了手,“可我问的是我男朋友。”
这话让夜北枭眼中多了分愠色,却还是没有回答。
“你喜欢她?”
她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眉眼,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你在怀疑我什么?”夜北枭语气不悦。
南曦不说话,眼眶却有些泛红。
半晌,夜北枭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他起身绕过办公桌将南曦轻轻搂进怀里:“相信我,总裁夫人的位置从一开始都是你的。”
南曦还没来得及去消化这番话,又听耳畔乍响一句:“可以了吧?”
简单的四个字让她脸色瞬间煞白。
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为了一个“总裁夫人”的头衔?
南曦只觉喉咙像被只大手牢牢扼住,让她难以说出一个字。
这时夜北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背过身去接电话:“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说完,他便要往外走。
南曦心一沉,拉住了他:“你去哪儿?”
“小静出事了,我去一趟。”夜北枭那双星眸映着担忧。
“小静”这一称呼刺的南曦心一颤。
她缓缓收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多了分悲凉:“你不是说公私分明吗?”
夜北枭眼底划过一丝不悦:“她刚回国,除了我没有其他朋友,上午的会议推迟到下午。”
说着,他抽出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掌心的空荡和渐渐远处的背影像是刀一点点剜空了南曦的心。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夜北枭的“公私分明”也有例外。
她环顾着偌大的办公室,心底涌上一股难掩的苦涩。
南曦望着半敞的门,哑声低喃:“可我也只有你一个啊……”
没有人回答,就像在家里一样,始终只是她一个人。
南曦深吸了几口气,正准备离开时,似要把骨头绞碎的剧痛袭上脊骨。
她脸“刷”的一白,紧抓着桌角才勉强站稳。
可随着疼痛加深,南曦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她伸出颤抖僵硬的手,拨通了夜北枭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却传出他不耐的声音:“又怎么了?”
南曦只觉视线渐渐模糊,连同呼吸都越发困难起来:“北枭,我疼……”
谁知却听他说:“你闹够了没有?”
说完,通话就被无情的挂断。
南曦心一抽,恍觉所有的痛苦都翻了无数倍。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挨过这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只记得自己清醒过后浑身已经被汗湿透,拖着无力的身体独自去了医院。
医院。
医生看着南曦的检查报告,面露难色:“方便的话,还是家属来一趟吗?”
听到“家属”二字,她除了想到在老年医院的奶奶,就是已经各自成家的父母。
她攥紧了手,嘶声道:“我奶奶有老年痴呆,你直接说吧。”
医生一哽,只能将检查报告放在桌上。
南曦看去,诊断结果一栏的字清晰而沉重。
“骨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