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发现的早,只要进行手术就能治愈。”医生的话回荡在耳畔,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但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费高达五十万。这对每个月都要负责南奶奶治疗费的南曦来说,却是笔巨款。她抬头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自己还不到三十岁,还有奶奶,她得活着。顶着烈日,南曦朝海城有名的富人小区走去。可真到了门口,她却没了进去的勇气。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如针刺进耳膜。南曦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怔然地望着距离自己不过一米的宾利车。
南曦拿着检查报告魂不守舍地走出了医院大楼。
她看着薄薄纸上“骨癌”两字,只觉浑身冷的像被困在冰窖里。
“好在发现的早,只要进行手术就能治愈。”
医生的话回荡在耳畔,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但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费高达五十万。
这对每个月都要负责南奶奶治疗费的南曦来说,却是笔巨款。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自己还不到三十岁,还有奶奶,她得活着。
顶着烈日,南曦朝海城有名的富人小区走去。
可真到了门口,她却没了进去的勇气。
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如针刺进耳膜。
南曦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怔然地望着距离自己不过一米的宾利车。
“长没长眼啊!”
熟悉的声音让她眼眸一震。
她抬头望去,撞上南父探出车窗那张惊讶的脸:“曦曦?”
南曦踌躇了几秒后走了过去:“爸,你能借我点钱吗?”
南父眼神冷了几分:“去找你妈,你当初可是判给她的。”
闻言,南曦心一紧:“我生病了。”
离婚后他没多久就娶了公司老板的女儿,可每每提到钱,他总是一副恨不得划清界限的模样。
南父收回目光,语气疏离:“曦曦啊,做人要诚实。”
说完,他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南曦僵在原地,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二十多年前的记忆。
那天南父也是这样将她丢在了奶奶家,走后再也没有回去看过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南曦才落寞转身离去。
她拦了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便阖上满是疲惫的双眼。
现在,她要去找另一个人了。
翰林别墅。
南曦犹豫了很久才摁下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面容端庄的女人开了门,看见来人后,她脸色一变。
南曦扯着嘴角,生疏地叫了声:“妈。”
南母紧皱着眉,将她拉到偏僻的角落才不满地质问:“你来干什么?”
南曦喉间微哽,于他们而言,自己是他们体面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但为了能活下去,为了奶奶,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妈,你能借我三十万吗?我保证会在两年内还给你的。”
南母眼底顷刻多了丝惊愕:“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姓南了?你该问你爸去要。”
闻言,南曦攥着检查报告的手颤了颤。
“曦曦啊,以后别再来了。”她似是叹声说完后,便进去关上了门。
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几声闷雷从天边逼近。
南曦看着眼前的别墅,满眼凄然。
她不懂,既然都不爱自己,那当初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天空飘起细雨,南曦缓慢而突兀地迎着雨走着。
同样是富人区,这里却安静的让她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寂感。
忽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南曦身边。
车窗下降,一个眉目温和的男人略显诧异地看着她:“南秘书?”
南曦眸色闪了闪,转头望去。
是天晟的合作商恒宇集团的总经理裴亦川。
雨水顺着发梢划过她微红的眼角,南曦扯开嘴角:“裴总。”
裴亦川皱了皱眉:“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谢谢。”南曦由衷地朝他道了谢。
一路上谁也没有出声,直到在路口等绿灯时,裴亦川才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南曦沉默了好一会儿,反问:“裴总,如果我问你借三十万,你会借吗?”
听到这话,裴亦川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南曦抿抿唇,正想说自己开玩笑的,却听他发动车子后应了声:“会。”
轻却认真的一个字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南曦转过头望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嘴角不觉勾起了一抹苦笑。
有时候人生真的很讽刺,苦苦相求有时候抵不过随口一问。
回到家,南曦见夜北枭坐在沙发上,目光掠过丝诧异。
见她略显狼狈苍白的模样,夜北枭眉目微拧:“你真的要这样吗?”
这话犹如一把利刃捅进南曦心口,痛的她脸一白。
她迈着沉重的腿走向他,将手里攥成一团的检查报告递了过去:“我生病了。”
闻言,夜北枭无奈的语气透着丝厌倦:“南曦,你太让我失望了。”